乔治喜欢中国,所以对来自中国的朋友格外温情。我在堪培拉的日子,他不厌其烦地给予帮助,我住所卫生间的水管坏了,他会在几个小时内请来水管工,这在办事节奏缓慢的澳洲是不可思议的。他甚至会专门抽出时间开车带我去旷野,教我学习英式的左道驾驶。由于早些年的职业生涯,加上他热情外向的性格,乔治如同社会活动家,活跃在堪培拉社会的不同阶层不同领域。每次跟他走在堪培拉市中心的那几条小街上,总见着他不停地跟各种人打招呼,向我一一介绍,这个是某某议员,那个是联邦政府的某某部长,还有谁谁是一个画廊艺术家,谁谁又是一个能干的水管工,目睹他那人见人熟的名流状态,我心里就在盘算着该怎样把中国的那句古诗“天下谁人不识君”翻译成英文,“My friend, who under heaven doesn’t know you? ” 译出来的结果就是,意境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