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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慈母心有缺
顿萎萱花厚爱失
慈竹当风念有影
月临中秋月不圆
未报慈恩遗憾多
晚萱经雨忆留香
中秋节来了,每逢佳节倍思亲. 我出生在中秋节夜晚,儿生母难,儿女的庆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每年中秋,在澳大利亚的我都要打电话给在中国的母亲,听一听母亲呼儿的声音,也让母亲听一听儿子叫娘的声音,孙儿孙女叫奶奶的声音.但今年不同,儿子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声音了.我敬爱的母亲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我谨以次文纪念我逝去的平凡而伟大母亲,母亲是平凡的,在中国亿万个农村妇女中最最普通的一位, 母亲是伟大的, 在儿子的心目中,母亲在和父亲结婚十七年后才等到我这第一个孩子.作为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妇,母亲吧自己成人.母亲的养育之恩,儿将永远铭记在心.愿母亲在天之灵能感受到儿子的感恩之情.
母亲走了,在今年六月九日星期二这一天永远第离开了我们。按照母亲的愿望, 我带大儿子从澳大利亚回国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母亲六年前在乡下老家摔断腿后,身体健康就急剧下降, 虽然经过治疗,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但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各种老年疾病都来了。这些年来一直和各种病痛作斗争。在医院住院来来回回也有好几次。医生的断定是除了头脑,她的身体各个器官都老化了。除了没有癌症,几乎所有常见的老年疾病都有。没有一项是可以根治的。主要疾病有类风湿,糖尿病,血吸虫引起的肝硬化,胆结石,肾结石, 冠心病,胃病等。 县城医院根本不收做住院治疗了。医生的建议是没有必要住院治疗,病痛发作时用一些适当的药做缓解治疗。前年冬天,医生就说她可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所以 我在那时回国看望过她老人家。但她坚持下来了。因为腿行动不方便,在城里住不习惯,所以母亲和父亲老两口住在乡下的老屋子里。有些病痛时就买些药请乡下医生打针等.妹妹每隔几天就回家去看看他们。妹妹还为父母买了很多乡下老人爱看的戏剧碟子。村里的老人们常来家里坐坐,看看碟子。去年冬天几乎整个冬天母亲都病倒在床, 多亏了老父亲的尽心照顾。乡亲们也常来,也减少了母亲的的寂寞。今年三月在我家三儿出生时(四月二日)前的一周,她曾病危,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到了, 但最后也坚持下来了。我把三儿出生后的状况做成了DVD碟子寄给了她。我的三儿出生后,她的状况有所好转,还能下床走走了。母亲要我照顾好儿媳和孙儿, 不要我回来看她, 她的病也不知能拖多久, 只要她死了之后, 我带大孙子回来给她送葬就行了. 在六月九日之前几天, 她又病倒在床,母亲也没想到这此她真的会走。但母亲知道如果他去了,我这次肯定能回来了。妹妹在七日那天来从城里看望了她,记录我三儿出生的碟子终于在八日那天也收到了,她和一些邻居还看了,在九日上午一位老邻居来看碟子后,母亲还问别人明天还来不来。在下午三点多时,母亲说胸口有些痛, 妹妹连忙从城里赶回来,还没到家,母亲就已经去了,当时只有老父亲和乡下医生在场。儿女都没能在跟前。
我在星期三去中国使馆办特急签证,星期四拿到签证当天晚上和大儿子一起飞回中国,在星期六凌晨两点赶到家。母亲的遗体已安放在冰棺中,就等我和她孙子回来。村里的乡亲都来帮忙,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祭奠了. 特别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包括我们县的县长,副县长同学, 一共有二十八位从各地到我家来祭奠老母亲。妹妹妹夫的朋友来了更多。母亲的下葬日期安排在十六日(星期二),是土葬, 政府对乡下农民没有火葬要求, 母亲的坟地在去年冬天就已经安排好了, 在祖坟山地。所有的程序都根据母亲的遗愿,按地方古老的习俗来办。父亲对母亲的葬礼安排很满意,特别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我的同学来祭奠,在乡下也算是风光的了。
从离开澳大利亚回家一直到星期二母亲下葬的前就基本没有睡过,一直守在母亲的棺材前,望着母亲的遗容,回想母亲的一生...
慈母驾鹤西飞去,仙凡两界不同在.
音容笑貌围梁绕,往事点滴难忘怀.
娘亲望儿十七载,愚儿方始在娘胎.
含辛抚儿儿远飞,临终一别儿未来.
顺头白喜功名就,远渡澳洲哪应该.
今别亲娘蹬足哭,空守灵前难还债.
母亲年一九三四年出生在湘北一个贫苦的渔民之家, 烟波浩瀚的洞庭湖是母亲生长的地方. 作为家中的长女, 母亲从小就在渔船上照看弟弟妹妹, 帮助大人打鱼织网. 辛勤劳作。在父母的安排下,一九五一年母亲嫁给父亲, 那一年,母亲十七岁, 父亲十四岁. 父亲还在上小学二年级..父亲家也是穷人之家, 在解放前父亲也没有上过学. 解放后爷爷才开始送十二岁的父亲上小学. 父母结婚之后,父亲继续上学,母亲在家里劳动.一九五四年, 家乡出现罕见水灾, 淹没了家乡的一切, 爷爷在灾后翻修房子时不幸摔下来重伤病亡, 父亲在只好在那年辍学回家, 挑起家庭的重担. 父亲到水利工地劳动. 因为在工地劳动可以吃饱饭, 能省下家里一些粮食, 但工地的劳动强度也是非常人能忍受的, 很多人就累死在工地上. 父亲因为年青,得以幸存. 母亲在家帮助奶奶照顾年幼的叔叔和姑姑. 在大饥荒的那几年, 叔叔因饥饿病忘. 小姑幸存长大.
然而对母亲来讲, 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她结婚之后一直没有生育, 在当时的农村,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个让人抬不起头来的大问题, 在大集体劳动时, 母亲只能每天比别的女人早出晚归,否则,有的女人们会说她为什么出来那么晚(或回去那么早,别(的女)人 在家要照看孩子, 她有没有孩子可照看. 每当别的女人在一起谈论孩子的时候,母亲就只能一个人躲在一边暗自流泪. 没有孩子,母亲只能花更多的精力去劳动。 没有孩子, 很多的乡邻劝父亲和母亲离婚, 然而父亲说除了没生孩子之外,母亲的一切都好,就坚持没有离婚。五十年代末,父母抱养了第一个别人刚生下来不要的孩子来抚养,在当时大饥荒年代几个月后就夭折了。六十年代初,母亲又抱养了一个女孩子. 六十年代中后期, 父亲这这边一位有五子三女远房堂兄弟的送第三子来父亲这里当学徒做木工, 学成回去之后. 父亲堂兄的大概四五岁的第四子也来到我家,给父母当自己的孩子养. 这样一来父母亲就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在父母收养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后, 基本上对自己生孩子做放弃. 也许是越想要的东西越难以得到, 不想了后反而就能得到.在父母结婚十七年后,父母自己的亲生儿子终于出生了, 那就是我. 其实那时父母亲也才三十多点头, 在现在根本不算年龄大.
收养的那位姐姐是孤儿,在小学毕业后在家劳动, 很不幸, 在八零年因为和邻居长辈吵架,母亲骂了她说她是晚辈不该骂长辈. 她自己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那时她都已经找好对象,准备不久就结婚了. 母亲为此事痛苦了好些年, 毕竟从她一出生就抱过来,自己抚养十八九年. 父亲的堂兄弟见父亲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就把那位哥哥又要回去了.那位哥哥在我家住了一年多. 只是那位哥哥在八二年十七八岁时不幸打农药时中毒身去世,甚为遗憾. 父亲这边人丁稀薄, 父亲这位隔了五六代的堂兄也就和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现在到我们这一代仍是当亲戚来对待.
我出生在中秋节晚上,母亲把乡卫生院的医生接到家里为我接生.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时乡下的医疗条件不好,她年龄相对又大, 做好了万一发生难产只保小孩不保大人的准备.如今我想起来仍会不禁泪流满面. 好在我命大,母亲福大 在母亲怀孕几个月时, 她从乡下车水的水车上掉下来过也没事, 我出生时熬过了将近二十小时才出来, 母子平安. 我出生时很瘦小,因产程太长, 我的头部变形很厉害,邻居老太见到后笑说我象小地主戴着"高帽子"(以前斗地主,用纸糊的戴在头上的东西). 当时父亲抱着我感慨”这么小一点点,几时可长到大哦”. 我的出生给了母亲带来了无穷的快乐和幸福.她再也不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了. 母亲在乡亲们中的地位和别的女人平等了. 父母对我的出生万分高兴,十分喜爱,正如母亲所说"衔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飞".三年多后,妹妹也出生了.
在妹妹出生不久, 父亲患急性脑膜炎, 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两晚, 在医院住院时, 母亲用箩筐担着我和妹妹到医院去看望父亲, 路上遇见一位很久不见的熟人对母亲说了一句”不生不生,一生生一担”. 当时四岁多的我将这句话当口头禅说了好久. 好在我福大, 父亲康复过来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当时给父亲治病的医生成了我们家终生的朋友. 前年我回去还看望过.
母亲从来没有上过学,在文化大革命中,母亲上过几天扫盲夜校, 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和人民币上的数字了, 但母亲的记忆力非常好,对家里的东西和事都记的很清楚,连村里谁家的孩子是那天生的都记得. 虽然母亲很宠爱孩子们, 但从不娇惯我们, 在七八年农村改革开始后,我十岁时就要和大人一样到地里干农活, 特别是在暑假期间, 最累的是那时的”双抢”(抢收抢种), 割稻插秧. 一直我我大学毕业后才没再干农活了. 母亲的的身个子不高. 大概在一米五五的样子. 所以干活很辛苦. 母亲总是要求孩子们好好学习, 因为在那时农村孩子的唯一出路就是读书, 母亲说不管儿子女儿,谁能读得上,就让谁读. 七七年恢复高考后,姨妈家的大儿子从农村考上了湖南大学, 八零年舅舅家的大儿子也考上了湖南师范大学.母亲告诉我,两位表兄就是我的榜样. 大概是我怕农活的辛苦,或受了榜样的激励, 我的学习总是成绩很好. 初中一年级的英语老师就是在暑假在县里培训了几天,认识了二十六个字母和几个单词的村里的民办教师. 上了一个学期之后, 父母发现我的英语不及格. 正好另外一个乡的一个小学有位老头英语老师,是解放前黄埔军校毕业的,解放时我们县的县长,在牢里关了好多年,在恢复高考后村里安排在村办学里教英语. 父母就让我转学寄宿到一个亲戚家里到那个学校去学习. 英语老师是孤老头子一个, 晚上住在学校守校. 我还经常在晚上到学校去向老头子去学习英语. 英语有了进步, 可惜只学了一个学期. 到初二时,村里初中部全撤并到乡办中学, 我也就离开这位老师, 到乡中学寄宿读书去了. 在乡中学我其它成绩都很好, 但英语又是总考不及格. 在学校寄宿, 每周末回家. 母亲总是尽量给我带点好菜到学校去吃.母亲虽然不懂我所学的东西,但仍十分关心我的学习,记得有一次我刚学到关于椭圆的定义"到两个定点的距离和等于定长的点的轨迹"时,因为自己没搞懂所以反复在口中念念有词时,母亲问到我为什么这样后,立即叫父亲过来问他是否明白"椭圆".父亲是木匠,经常要画椭圆.父亲说他不懂什么定义但会画椭圆,他拿来两棵钉子和一段细绳,用铅笔在木板上随手就画了一个椭圆.我看到后顿时豁然开朗.
在初中开始阶段,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 从小收养的长到十八岁的姐姐自杀给了母亲沉重的打击,父亲又患上了结核性胸膜炎,不光干不了重活, 还要钱治疗, 农村的改革已经开始,农田承包到家庭, 母亲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 每天起早贪黑地从事地里的劳动.初中毕业前夕可以考中专, 并且不考英语. 母亲鉴于我的其它成绩好而英语不好, 希望我去考中专, 近早吃上”国家粮”,以免将来在农村种地. 也许是有两位表兄做榜样, 我自己当时想上高中后再考大学,父亲的胸膜炎病在那时也好了, 就没有报考中专. 父亲其实是希望我上高中的,但当时他要我自己拿主意. 英语老师警告我说,其它成绩再好.英语不及格, 我们县的一中是不要的. 于是我在英语上努力了一下, 顺利地考上了县一中, 我的分数远远超过了中专的录取线.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学习, 只是告诉一定要努力学习,高中毕业不要落在农村种地,让人笑话.
高中的学习艰苦而愉快的. 每个学期的的成绩让母亲非常满意. 高三第一个学期末, 我胃不好,常痛, 后来去市里参加一个数学竞赛回来的路上坐了一个破车没窗户, 给凉风吹了, 渐渐的痛得更厉害了, 自己在学校里坚持不下去了才请假回到乡下告诉父母. 父亲带我到县医院检查说是胃病, 由长期的艰苦生活引起的胃溃疡, 但在县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也没好转, 反而恶化,吃什么都吐, 那时县医院还没有B超之类的仪器, 父亲只好带我到百里之外的市医院去检查. 到市里那边去的时候是傍晚, 医院安排在第二天清早做B超和胃镜检查. 在市里举目无亲,父亲虽然也带了点钱, 但又不知我的病到底要花多少钱, 根本不想去住旅馆, 医生见我们可怜 安排我们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待了一晚. 小小的急诊室里一晚一放六个病床, 一晚死了三个来急诊的, 一个是车祸受重伤,血淋淋的, 急忙拉进急诊室,一会儿又急忙拉去手术室去的,一会儿医生告知没救了.一个是酒后高血压中风昏迷的, 半夜来急诊室鼾声如雷的,在天亮时突然”啊,啊”地叫了两声就死了的. 一个是乡下医院赶来刚生下没屁眼的小孩给憋死了的. 年轻的我从来没有感到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这一晚给自己吓个半死, 终生难忘. 第二天早上发现天气已经变得很冷, 在夜里下很厚的大雪, 因为急忙从县医院直接到市里,衣服也没带什么, 做检查的地方还在另外的地方,一路上又给冻得几乎小命不保. 检查结果是胆釀炎和胃溃疡. 医生说这病要不了命, 我们又没钱住院治疗, 打了了几支消炎的针剂,开了一些药丸, 要我回家慢慢休养.
父亲带我到市医院去的时候托人告诉了母亲一声.母亲在得知家里惶惶不安, 不知我的问题有多严重, 只好急得哭, 自己等待了十七年才得到的儿子,在十七岁得大病怎么办? 母亲突然想起在生我钱两年,自己在离我家四十里外的一个山上的庙里求过菩萨送子, 那时文化大革命还没开始, 山上的庙里香火很盛, 母亲当时去求神, 在庙里是从一个东西里摸鞋, 母亲摸到了一只男童鞋和一只女童鞋. 母亲还想摸, 和尚告知母亲她命里该有一儿一女, 等有了儿女再来还愿.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山上的庙给拆了,和尚也没了. 我和妹妹出生后母亲也没处去还愿了. 将近二十年过去了, 现在我生病可能是菩萨的责备吧. 改革开放后, 山上的庙又建起来了. 香火又渐盛, 母亲这些年也再没去过了. 想到这里, 母亲决定第二天就去山上去还愿, 因为传说每天第一个去拜的最灵验, 母亲,带了一些香油在半夜就出发, 以求是当天第一个赶到山上的. 前面提到当天夜里下了大雪. 四十里路, 几百米高的山, 我可怜的母亲近二十年没来过, 凭老记忆来到山北, 却不到上山的路了, 山北的雪多, 母亲只好在齐腰深的大雪中望着山顶爬. 终于第一个赶到了庙前, 庙们刚打开, 和尚师傅们看着满身是泥雪的母亲, 很是惊讶,告诉母亲, 现在在山北没路了,山南边有路上山, 山下有公共汽车可以到离我家不远的镇上. 母亲几乎就没离开过家方圆十里, 又哪知道这些. 母亲讲明此行目的, 师傅们忙说, 施主心诚, 二十年前的愿还能来还, 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儿子康复的. 我回到家后, 听到母亲上山的叙说, 真实感慨万分.
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星期稍好些后我又回到了学校, 没多就就放寒假回家过春节了. 在农村过春节会有一些好吃的, 特别是会有一些肉吃, 大概是平时太没油水了, 在那几天我吃得太多了,大年初一那天,胆釀炎犯了. 除了喝点稀粥外,又吃什么都吐, 连续一个星期没没好转, 到医院医生说胆釀炎成慢性的了, 胃病也没完全好. 要吃中药, 大概要吃两个月的时间.初八是新学期开学, 当时是高三最后半年, 对农村孩子来将,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种地, 招生又少,竞争非常激烈. 母亲见我状况不好要我休学在家. 父母一起陪我到学校去向学校讲明情况. 但我自己不想休学. 好在我的学习成绩好,学校领导都认识我. 最后是在班主任老师家师母帮我熬中药, 早晚一次, 校长特批我可以到教工食堂吃买饭菜. 学习上一切随我自己安排. 我可以不上早操和早晚自习, 白天上课可缺席,作业可不做. 身体还不行的话,可以回家休养, 将来来参加考试就可以了. 学校相信我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因为在上一年高考后,老师组织几个成绩较好的高二学生做了一下当时的题目. 我的分数能达到当年的重点大学分数线. 父母同意了学校的安排,我继续在学校学习. 母亲经常买点大鱼, 做成鱼干送到学校来, 因为我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感谢老师的帮助. 我虽然我的身没有完全恢复, 容易疲劳, 但我还平安地度过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记得在高考前医生给我还开了点三磷酸腺酐(ATP),告诉我高考时如果感到疲劳就吃点. 高考一切顺利, 我的分数足够上自己想上的大学了. 只是校长说我英语还考得不够好.我考上大学给父母亲带来了更多的声誉,却也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负担.但他们还是非常高兴我能上大学.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shurman 于 8-10-2009 12:53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