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成都会议奇谈：越南将成中国“自治区”

周星星1832

　　据英国BBC报道，越南军队和警察部队的20名退休高级官员日前发表致越南国家领导人的公开信。公开信要求越南政府向公众说明中越关系的现状，以及两国间在领土、领海问题上的协议。公开信特别提出，越南政府应向人民说明，在中越关系正常化之前，中越两国在1990年的中越成都会议上在哪些具体问题上达成了协议。原因是越南国内好多人怀疑，当时的越南领导人在苏联解体后急于改善中越关系，因而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甚至有传言说，越南领导人在成都会议上同意让越南逐步变成中国的一个“自治区”。

　　报道称，公开信的日期是9月2日，即越南独立日。联署者中包括已退休中将黎有德，以及5位少将，其他人都拥有上校军衔。

　　看到这个消息，加上BBC对其中一位联署者的采访内容，再不明白这所谓的要求“公开协议内容”的公开信究竟剑指何方就太不应该了。

　　按理说，从中越成都会议召开的时间上来看，苏联解体之后失去倚仗的越南在当时的确急需改善与中国的关系。倘若果真如信中所怀疑的，当时的越南政府领导人向中方作出了一些让步，倒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事实与猜测究竟有多大差距呢？

　　1990年9月，越共中央总书记阮文灵、越南部长会议主席杜梅在中国的四川成都市与当时的中共总书记江泽民和国务院总理李鹏举行秘密会议，是为上文所言之成都会议。会议结束一年后的1991年11月，新任越共总书记杜梅正式访问中国，两国宣布中越关系正常化。

　　中国官方认为，成都会议是“中越关系的转折点”。但果真是因为越南作出很大让步，甚至于“逐步变成中国的一个‘自治区’”吗？

　　1991年两国关系正常化之后，中越双方都认为有必要尽早解决包括北部湾在内的边界问题，成立了包括外交、国防、渔业、测绘、地方政府等部门组成的政府边界谈判代表团，启动北部湾第三次划界谈判。从1992年到2000年，双方共举行了7轮政府级谈判、3次政府代表团团长会晤、18轮联合工作组会谈。直到2000年12月25日，中越双方签署北部湾划界协定。根据北部湾划界协定，中国将浮水洲岛（即越方所称白龙尾岛）正式割予越南。

　　从谈判结果来看，显然作出让步的是中方。拱手让出白龙尾岛，也是江泽民广为人知的“卖国”事实，何来越南将变成中国的一个“自治区”之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借成都会议说事儿都只是个借口，再度激起越南的“反华”情绪才是其背后的目的。

　　中国5月份在南海有争议海域部署981钻井平台的举动，引爆新一轮中越南海危机。之后，越南出现大规模反华骚乱，使得中越关系骤然紧张。但越南政府于8月25日发表声明，宣布派遣特使黎鸿英（LeHongAnh）8月26日至27日访华的消息，试图修缮两国关系。虽然黎鸿英的访华使得中越两国关系有所缓和，但中国政府也向越南传达了“摒弃前嫌是有条件的”之意，暗示未来中越关系怎么样，要看越南下一步将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显然，如此结果让越南国内的反华派很不满意，于是，在黎鸿英访问结束回国后没几天，这份公开信便被呈现于世人眼前。而且，公开信的收信人是越南国家主席张晋创和总理阮晋勇，并不包括派黎鸿英访华的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

　　不过，有些人想以此为借口大做文章却是打错了算盘。且不论越南将成中国“自治区”之类的推断有无考证价值，单就公开信签署人的某些观点来看，其逻辑显然是片面单向一厢情愿的。该公开信的签署人之一裴文补在接受BBC越南语部采访时对越共产党在中越领土争议中的决定权提出质疑，他说：“国家的主权属于所有人民，而不只是党的领导人。因此，在领土问题上，党的领导人不能自己做决定。”照此逻辑，对于前国家主席江泽民在2000年将白龙尾岛拱手让与越南的协议，中国人民岂不是可以不予承认了？

周星星1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