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所写的,对于历史上的悲情人物,更应该客观的研究,不能偏信偏听.
纵观袁某人的一生,除了晚年称帝那一步,基本上走的都是好棋.可惜最后过于迷恋权力,以致晚节不保.
难道人老了,就难免糊涂了??
1 袁世凯在戊戌变法中的告密真相
变法运动,从戊戌年四月二十三日(即1898年6月11日,以下均用旧历)光绪下《明定国是》诏谕开始。而守旧派推宕拖延,全力阻挠。新政无法实行,诏谕全成空文,两党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七月三十日,光绪帝颁密诏给杨锐,嘱维新派妥筹良策,推进变法。密诏中说:“朕位且不能保,何况其他?”光绪帝意识到将有变故,自己处在危险地位,流露出焦急心情,要维新派筹商对策。八月初二又由林旭带出第二道密诏,令康有为“汝可迅速出外,不可迟延”。康有为、梁启超、林旭、谭嗣同等维新派的核心人物跪诵密诏,痛哭失声,誓死搭救皇帝,决定实行兵变,包围颐和园,迫使慈禧太后交权。
八月初三谭嗣同夜访法华寺,会见袁世凯,劝袁举兵杀荣禄,围颐和园,对慈禧太后则或囚或杀。此后事情的发展传统说法是:袁世凯一面假意和维新派周旋,一面看到慈禧的势力根深蒂固,决定投靠旧党。八月初五向皇帝请训,当天乘火车回天津,向荣禄告密,出卖光绪帝和维新派。当夜,荣禄赶回北京告变。八月初六晨,慈禧临朝训政,囚禁光绪,捕拿维新派,杀六君子,百日维新遂告失败。
疑雾缭绕的袁世凯告密之说
1.上谕中为何不捉拿谭嗣同。八月初六慈禧实行政变,如果是袁世凯告密导致,则政变上谕中必定指名捕拿谭嗣同,因谭是前往说袁世凯围园劫持太后的人,属于“逆首”。但上谕中只命捉拿康有为、康广仁兄弟,而且上谕中康的罪名是“结党营私,莠言乱政”,罪名较轻。
2.荣禄不可能乘火车连夜赶回北京。袁世凯在八月初五上午觐见光绪后,即乘火车回天津,袁赶到荣禄处告密,已在夜间,万难在当夜赶去北京,把消息反馈给太后。而慈禧太后实行训政却在初六上午,可见太后的政变并非由袁世凯告密所引起。
3.疑点重重的袁世凯《戊戌日记》。袁世凯在《戊戌日记》中并未讳言自己告密,并且他告密是积极的、主动的,回天津后立即找了荣禄。可是《戊戌日记》存在几个疑点。第一,初三夜,谭嗣同找他密谈,提出围园杀太后之谋,袁世凯告密如果是积极的、主动的,初四便应在北京告密,何必一定要回天津向荣禄告密。第二,据袁世凯说,初五返津见荣禄,即要告密,“略述内情”,忽有客人叶祖入座,因此欲言又止,只好等明天再说。此是何等大事,谭嗣同已募勇士数十人在京,事态一触即发,慈禧有旦夕之祸,却因为座上有客人,把此事延宕一天,不合逻辑。第三,八月初六上午荣禄来访,袁世凯和盘托出围园杀太后之谋,按理荣禄应立即行动,驰京报信,但荣禄听到这样紧急的消息,并不马上向北京报告,却在那里和袁世凯商量如何保全光绪的安全,白白又耽搁了一整天,实在蹊跷。
两名亲信的记述颠覆传统说法
1.袁世凯的亲信张一麟的记述。张一麟1903年入袁世凯幕府,长期随袁工作,为袁亲信,他在《心太平室集》所记:袁初五返津,隔一天后,杨崇伊来天津,向荣禄报告训政的消息。但袁告密时,杨崇伊已在荣禄处,荣禄已知政变消息。且“令卫兵夹道罗列”,这三点很值得注意。
由于袁世凯刚从北京回津,受光绪帝封为侍郎,荣禄也心存疑虑,故而见袁时“已令卫兵夹道罗列”。袁世凯从杨崇伊那里得知太后训政,捉拿康有为、康广仁的消息,一定吓坏了,害怕康有为供出初三夜谭嗣同访袁于法华寺,密谈兵变围园之谋。遂将当时守旧派尚不知道的围颐和园、杀西太后的密谋,和盘托出,故有“袁乃跪求荣为作主”的举动。这样看来,袁世凯的告密并非积极、主动,而是在他已听到西太后训政消息之后,怕受连累被惩罚,被动告密。如果袁是积极主动告密,那就不会有“卫兵夹道罗列”,不会有“杨崇伊在座”,也不会有“袁乃跪求荣为作主”。因此,不是袁世凯的告密导致西太后政变,而是西太后政变导致袁世凯告密。
2.荣禄的亲信陈夔龙的记述。陈夔(kui,音魁)龙在《梦蕉亭杂记》中所记与张一麟有几点符合:一是袁世凯告密在杨崇伊到天津之后,荣禄已知太后训政,但“佯作不知”;二是袁世凯当时受到很大压力,虽未记“卫兵夹道罗列”,但荣禄对袁世凯已怀疑;三是张一麟记“袁乃跪求荣为作主”,而陈夔龙记“袁知事不谐,乃大哭失声,长跪不起”。陈夔龙在戊戌政变后不久,即调到荣禄幕府,是荣禄的亲信,他和袁世凯不睦,消息来源应是从荣禄处来,但两人所记袁的告密情形却很相似。
2 袁世凯在戊戌变法中的告密真相
从张、陈二人所记,袁世凯本来没有告密的念头,是在初六晚听到杨崇伊带来太后训政捉拿二康的消息,怕受到牵连,故而告密,这是他的保命之计。这告密消息又由杨崇伊带回北京,守旧派才知道兵变围园的密谋。八月初九遂有旨:“张荫桓、徐致靖、杨深秀、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均著先行革职,交步军统领衙门,拿解刑部治罪。”由于袁世凯告密,事态扩大,继续搜捕,并不经审讯于8月13日处决六君子,8月14日宣示罪状,有“包藏祸心,潜图不轨,前日竟有纠约乱党,谋围颐和园,劫制皇太后及朕躬之事,幸经觉察,立破奸谋”。这道谕旨说明袁世凯的告密已反馈到了北京。
袁世凯与维新党的关系
慈禧太后起始时认为袁世凯是维新一党,由于荣禄力保,袁才能够保全官位。应该说,慈禧把袁世凯认作维新党人是有道理的。事实上袁世凯与维新党人联系密切,1895年夏,康有为第四次上书,都察院、工部不肯代递,袁世凯曾帮助向督办军务处要求代递。不久,强学会成立,袁世凯积极参加,是发起人之一。后来袁世凯奉派赴小站募新建陆军,康有为等为袁设酒饯行,康有为对袁的印象也极好,认为:袁倾向我甚至,谓吾为悲天悯人之心,经天纬地之才……
1.袁世凯的越级提升是由于维新党的大力举荐。袁世凯与维新派建立了联系。维新派要借重袁的兵力,而袁则想通过维新派的荐举,升官晋爵。袁世凯通过维新派的荐举,越级提升。袁对维新派感激不尽,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得更近了。维新派内部议论的机密事,也不避着袁,而且袁表示支持。八月初三日,当光绪帝的密诏带到康有为那里,语气紧迫,有朕位且不能保的话,维新派的几位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商议救光绪的办法,其中竟有袁世凯的心腹徐世昌在内。
2.袁世凯在给康有为的信中曾写道:赴汤蹈火,亦所不辞,这分明是愿意执行极危险的任务,袁写信时不一定知道要围园劫后,但必定已知道康有为要借重他的兵力,去对抗守旧派。这样我们才可以理解,八月初三维新派核心人物谋救光绪时,会有袁的代表徐世昌在座,正因为袁世凯已做出十分肯定的承诺,维新派才会对他完全解除戒备。他们请徐世昌一起看密诏,就是要说服徐同意进行兵变,围园夺权,但实行兵变的关键人物是袁世凯,于是就有当夜谭嗣同夜访法华寺,与袁世凯面谈之举。因此,谭嗣同夜访法华寺就不是一桩突然的、冒失的行动。如果袁世凯事前没有赴汤蹈火,亦所不辞的承诺,谭嗣同必定不会冒失从事。尤其是袁世凯的《戊戌日记》中把谭嗣同写成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气焰凶狠,类似疯狂,“腰间衣襟高起,似有凶器,并非事实。这样的描写只是袁世凯为了掩盖自己和维新派的密切关系而编造出来的。
3.为保全自己,袁世凯出卖了光绪帝和维新党。袁世凯虽早已参与维新派的谋划,并承诺要支持维新派,但八月初三提出了杀荣禄,调兵入京围颐和园劫持太后之谋,袁世凯犹豫了。因为执行此计划极其冒险且难度很大。袁军虽精锐,但周围有聂士成、董福祥的军队牵制。且袁军驻扎小站,离北京二三百里,要长途行军,突破阻拦,奔袭颐和园,成功的把握实在太小了。袁提出到天津阅兵时,光绪帝走入袁营中的设想。这一计划可能维新派与袁世凯早已商量过,袁主张实行这一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较大。袁世凯握精锐之师,有天子在营中,以静制动,谁敢有异言?但当时形势已迫在眉睫,维新派知道等不到天津阅兵,慈禧太后就要下手了,对袁世凯表示失望。故八月初四康有为即奉旨离京,留在北京的谭嗣同、梁启超等没有想到袁世凯告密,而事实上袁亦并没有立即主动告密。
荣禄一直在窥测事态的发展,袁世凯被召进京,封为侍郎,荣禄很紧张。谎称英俄在海参崴开战,大沽口外,战舰云集。故调动军队,把聂士成军调到天津,把董福祥军调到长辛店,以防不测。并写信给袁世凯,催他赶快离京返津,袁世凯回到天津,并没有像他在《戊戌日记》中说的那样与荣禄会谈,荣禄只是把他留天津,未让他回小站营中。并且对他严密防范。袁世凯听说北京发生政变。慈禧太后再出训政,捉拿康有为,吓得魂飞天外,以为密谋已经败露,故大哭失声,长跪不起,向荣禄表示忏悔,并将谭嗣同夜访之事,和盘托出。
4.袁世凯的《戊戌日记》写于荣禄死后。荣禄是守旧派中极有头脑的人,他认为袁世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心想笼络他。而且袁供出了围园劫太后的密谋,给守旧派提供了进行镇压的借口,故而宽恕和庇护了袁世凯,从此袁便死心追随慈禧太后和荣禄。
谭嗣同夜访法华寺的重要史料,一是梁启超的《戊戌政变记》,一是袁世凯的《戊戌日记》。梁启超讳言围园劫太后的密谋,称此为守旧派的诬陷,其实维新派确有此密谋,最近发现的毕永年(梁启超密友,参与了八月初三夜里的密谈)《诡谋直纪》是不可辩驳的铁证。但袁世凯在《戊戌日记》中所说亦非事实真相,他隐瞒了和维新派往来的事,讳言曾参与了密谋,而且诡称自己告密在前,听到政变的消息在后。可能因为当时社会上有戊戌年袁世凯与维新派勾结兵变的传言,袁世凯为平息传言,洗刷自己,写了《戊戌日记》,证明他一直忠于慈禧太后。
从上述现存史料中,我们得出如下看法:袁世凯在戊戌变法期间一度倾向于维新派。他通过徐世昌与维新派保持联系,与闻和支持他们的密谋。并且做出了使用兵力的承诺,当时机紧迫时,他又不敢做杀荣禄、兵围颐和园、劫持西太后的冒险举动。八月初五日回天津后尚未告密。八月初六日晚,听到杨崇伊带来的政变消息,袁世凯以为事情泄露,为保全自己,和盘托出围园劫太后的密谋,致使事态扩大,大批维新派被捕、被革、被逐和六君子被杀。袁世凯的告密真相及他和维新派的关系即是如此。
以前最使袁受伤的就是出卖光绪皇帝一事,随着清史研究的深入,人们不得不承认袁世凯并未出卖光绪皇帝,而是当时袁的政敌的攻讦和普通人的误解和猜疑造成的。袁世凯是何等聪明睿智的人,做此等危及家族的事他会斟酌再三的。很多人不相信袁世凯的《戊戌日记》,因为他是“窃国大盗”。《戊戌日记》出笼这么多年,许多人都嗤之以鼻,认为是袁世凯为己申辩,不足一驳。但随着历史事实的发掘,人们从僵硬的历史教学中解放出来,认为他说的对。戊戌政变后,慈禧认为袁是“帝党”、“新党”人物,要杀他,幸荣禄力救得免。话又说过来了,就是袁世凯通过荣禄向慈禧告了密,又是多大的罪恶呢?慈禧当时是清王朝的实际统治者,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让他“围园杀后”,此是不忠!荣禄是袁世凯的恩人、顶头上司,杀荣禄,这是不义!作为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旧军人,让他做不仁不义的事,会干么?慈禧和荣禄在现代的主流话语权中是十恶不赦的误国罪人,但在当时却不是。慈禧有一帮子忠实的“后党”臣子拥护,荣禄是人们心目中的干员能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戊戌政变后,有人向荣禄进言,认为袁世凯是“首鼠两端”的小人,应予株杀。荣禄坦然说:“袁乃我的人,无所谓首鼠两端。”(苏继祖《戊戌朝变记》)而“帝党”人数了了且职务不高,40岁的康有为六品工部主事,25岁的梁启超以六品衔在办京师大学堂、译书局,33岁的谭嗣同是六品衔的军机章京,杨深秀是山东道监察御史,23岁的林旭、31岁的杨锐、39岁的刘光第是四品卿衔军机章京,31岁的康广仁是布衣,一群年轻的、没有人脉资源的中下级官员。
辛亥首义,袁世凯继孙中山这个临时大总统成了中华民国首任正式大总统,长期被人斥为“窃国”;既是“窃”,原先当有主人。是清政府?那袁世凯岂不是英雄?是孙中山的临时政府?可袁的大总统是以孙为代表的革命党有条件的拱手相让,(就是相让也是一个临时大总统的空头衔,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是得到孙中山、黄兴等领导人及议会同意和批准的,何窃之有?袁又非革命党人,凭什么要将天大的功业送与孙中山。武昌起义后建立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是一个极为虚弱的草台班子,如果不是袁世凯养寇自重,未命北洋军全力出击,也早就玩完了。袁世凯劝清廷逊位,孙中山将总统让给他,是一项政治交易。清廷退位,孙中山也就不用以戴罪之身流亡海外洗盘子了,摇身一变成了开国元勋。袁世凯软硬兼施,顺利践约,隆裕代侄子宣统逊了位,成了没有国土的皇太后、皇帝,继续在紫禁城内享受优裕的生活。对待下了台的旧主子,袁是优礼有加,尊重如昔。爱新觉罗家族同五年后沙皇罗曼诺夫家族的命运大相径庭,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被残酷处决。俄罗斯是欧洲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罗曼诺夫王朝把俄罗斯从一个弱小、封闭、愚昧的国家拓展成一个横跨欧亚两大洲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有大功于俄罗斯。中国是亚洲一个落后的中世纪国家,爱新觉罗家族早期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中期有残暴频繁的“文字狱”,晚期又大肆出卖国家主权领土利益,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四万万同胞恨之入骨、皆曰可杀;可结局大相径庭,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被伟大的伊里奇批准枪决了,爱新觉罗家族被“窃国大盗”袁世凯保了下来;就这一点,袁世凯就是豪杰胸怀。
袁世凯在位期间,新闻自由,骂袁的也不少,袁都能泰然处之。章太炎用袁的大勋章作为扇坠在新华门大骂袁世凯,袁世凯也一笑置之,并未加害。北京兵变一直被栽在袁世凯头上,认为是袁世凯指使曹锟干的。经专家考证,此是偶发事件,袁世凯事先并不知情。宋教仁遇刺经研究证明,是赵秉钧怕丢掉总理宝座自为之,非袁世凯授意。袁世凯的大度还表现在对待并非嫡系的黎元洪身上:主动同黎元洪结成儿女亲家,被人说成是拉拢黎,但也未尝不是黎所愿,在袁家军密布的京师同袁结成亲戚,黎一下子安全多了。袁世凯称帝首先封黎为“武义亲王”。黎元洪拒不接受封号,不受王服,不受袁世凯亲笔书写的匾额,不受给“武义亲王”的赏赐,闭门不出。说来也奇怪,黎黄陂这个外表忠厚、性格软弱的“菩萨”在号称“屠人”的袁皇帝面前也端起了架子,袁世凯也只有听之任之,估计是黎元洪惦记着共和“储君”的位置。可爱的袁世凯在金匮石屋的“遗诏”里仍把黎元洪列为排序第一的继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