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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滩明星很多都是百乐门常客,郁达夫与王映霞也经常光顾百乐门
作为郁达夫化身的于质夫抵达A城后不久,他对吴迟生的暧昧的情感很快找到了新的投射对象,那就是在《秋柳》中开始出场的15岁的清官人碧桃。与碧桃的交往,似乎就是于质夫渴慕已久的第一次和女人恋爱。刚到A城时,于质夫还经常梦见吴迟生,“正在那里想的时候,他觉得有一个人钻进他的被来。他闭着眼睛,伸手去一摸,却是吴迟生。到第二天的早晨,斋夫进房来替他倒洗面水,他被斋夫惊醒的时候,才知道是一场好梦,他醒来的时候,两只手还紧紧的抱住在那里。”
在鹿和班遇见碧桃后,于质夫在碧桃身上找到了吴迟生的影子,不断地将碧桃与吴迟生类比,“质夫看看碧桃的形状,忽而想到了他两月不见的吴迟生的身上去。所以他便跑上她的后面,把身子伏在她背上,要她背了到床上和风世、荷珠说话。”“质夫一则因为她的年纪尚小,天真烂漫,二则因为她有些地方很像吴迟生,本来是比海棠还要喜欢她。”“况且同吴迟生一样的那纯洁的碧桃,无论如何,总要同她话一话别。”在《秋柳》中,于质夫对碧桃的感情一直是压抑的,没有迸发出来,《迷羊》里王介成与谢月英爱情性欲纠缠扭曲后火山似的喷发,是否其实就是于质夫与碧桃关系的延续,就不得而知了。
郁达夫也好,郁达夫笔下的于质夫也好,在生理学意义上讲都属正常人,他们之所以在心理和行为上有些反常,正是病态社会压抑和扭曲的结果,这种压抑和扭曲具体表现在社会制度、经济水准、文化氛围、道德观、宗教观等等。于质夫和吴迟生其实都不是同性恋,由于情感和性欲在异性身上得不到满足,才转而在同性之间寻找,这才是中国式同性恋的悲剧所在。郁达夫真实地展示了自己的生存状态,在他以超乎寻常的勇气展示自己的瞬间,那个被展示的个体已非郁达夫或于质夫了,他已成为那个时代人的符号,体现了那个时代的共同特征,而决非苏雪林说的只是作者自己异乎常人的一个个案。距离那个时代越远,这个符号的独特性就越明显,这才是郁达夫作品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在。在这个意义上讲,郁达夫深度展示自我的《沉沦》和以A城为背景的《茫茫夜》、《秋柳》、《迷羊》,虽不被倡导时代文学和民众艺术的刘大杰看好,但却是作者最好的小说,也恰恰最富于那个时代的气息。
来源:新浪博客-行在阳秋 发布者:汪军
时间:2010年4月14日
郁达夫后来也写过同性恋,而且是女性之间的同性恋,但由于不是自己亲身的体验和感受,只有一些动作的描写,而缺乏《茫茫夜》背后的人生、社会和文化的悲剧色彩。郁达夫的创作,他主观地要展示自我时,反而展示了时代;而他想真正客观地展示时代时,却陷入了自我的臆想和杜撰。创作于1932年的《她是一个弱女子》中郑秀岳和李文卿之间的同性恋描写,既让人感到不真实,也没有那个时代的印记,这其实才是刘大杰批评《迷羊》的“真分不出前后,真分不出新旧”。兹将那一段描写摘录如下,读者可以自己比较、感悟:
“李文卿不耐烦地催了她好几次,郑秀岳才把身上的一条黑裙子脱下,和衣睡上了床去。李文卿也要她脱光,和她自己一样,但郑秀岳怎样也不肯依她。两人争执了半天,郑秀岳终于让步到了上身赤膊,裤带解去的程度,但下面的一条裤子,她怎么也不肯脱去。
这一天晚上,蒸闷得实在异常,李文卿于争执了一场之后,似乎有些疲倦了,早就呼呼地张着嘴熟睡了过去,而郑秀岳则翻来覆去,有好半日合不上眼。
到了后半夜的睡梦里,她忽而在腿中间感着了一种异样的痛,朦胧地想用手去摸,而两只手却已被李文卿捏住了。当睡下的时候李文卿睡在里床,她却向外床打侧睡在那里的。不知什么时候,李文卿早已经爬到了她的外面,和她对面的形成了一个合掌的形状了。
她因为下面的刺痛实在有些熬忍不住了,双手既被捏住,没有办法,就只好将身体往后一缩,而李文卿的厚重的上半只方肩,却乘了这势头向她的肩上拼命的推了一下,结果她底下的疼痛更加了一层,而自己的身体倒成了一个仰卧的姿势,全身合在她上面的李文卿却轻轻地断续地乖肉小宝的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