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介绍信上写的是eye strain, 认为是eye weakness. 我觉得这好象不是很正确,医生听了后,马上把电脑上那行字删掉,问我那你觉得应该写什么呢?我说可能有别的名称,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是弱视的症状。他最后打了she should like further assessment and management.问我可以吗?我说好。我说他的中文不太好,是不是广东或香港人,他说是台湾人。
最后也没开单子去照X光和验血,我觉得也没必要,就带着介绍信出来了。
虽然从程序上来说,这个GP应该没什么错,不过作为病人的我来说内心真的是很失望的,虽然他不是specialist但总觉得医生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但是…。我说与不说他的做法都是一样的,都是写个推荐信,如果不是提出异议,他的推荐信一个字也不会改。
印度球友,二个多月前打球摔断锁骨,没有私立保险,直接walk in 到公立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回家等通知,痛的彻夜难眠,上网搜索估计在澳洲做手术在3万澳币左右,于是赶紧与印度家人联系,第二天上飞机回印度,回国后马上做手术,锁骨断裂,中间还少了一块,用髋骨切了一小块补上。手术做完,休息近二周飞回澳洲,医院的通知信刚刚收到!!!他的机票加手术费总共4000澳币。
在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的等候过程中,不断有护士来叫病人进去,每次我们都满怀希望期待着被叫,但每次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被叫走。最后在我们几尽失望的时候,终于有一位医生模样的人微笑着朝我们走来,LG赶紧迎了上去,可是这人还是在核实了一点基本情况后又迅速消失了。这时女儿在退烧药的作用下,体温逐渐下降,情绪也慢慢好转起来,已经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开始东张西望,甚至开始想到候诊室里的儿童游戏区玩了。看着女儿好多了,我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等吧。
就在刚才那个医生模样的人消失了10分钟后,又一个华人模样的女医生从房间里出来微笑着向我们这边走来。我连忙起身,希望这次不要再放走医生。这位女医生走过来用英语问我们是不是发烧的那个孩子?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微笑着反问她:“Can you speak in Chinese?”她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用中文说:可以!我立即象找到大救星一样说:太好了,您会中文我们就可以充分表达啦!乐滋滋地跟着医生进了两重门之后的一个大房间,象是医生的办公室,又象是诊疗室,还象是儿童游戏室。看着一地的儿童玩具和房顶上悬挂的蝴蝶挂件、墙壁上贴的孩子的幼稚的图画,一时间我不知道到底是身处哪里。反正一点不象国内的医院,没有白大褂,没有来苏水,也没有冰冷的器械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女医生把我们引到儿童游戏区,先给孩子找来一些玩具让她玩,还拿来一个装满贴画的盒子让女儿自己选她喜欢的贴画。这时女儿的体温已降了下来,又看到有这么多好玩的,立即更来情绪了,一进去就玩的不亦乐乎!看这阵势,这哪是在看病啊,整个是来玩的啊。医生不象医生,病人不象病人。呵呵,反正女儿已经好多了,我也不象刚来时那么着急和紧张了。玩吧。
本想再象国内一样,见到医生再细说一遍孩子生病的过程,可女医生说不需要,护士前面登记的情况她已经完全了解了。鉴于女儿在前面一天从北京到香港,又从香港到悉尼,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长途奔波,又发烧比较高,她建议给女儿做个血、大小便检查。这点倒是和国内一样,不管怎么样,先做个检查,拿检查结果来说话。
做就做吧,反正来都来了,做了也塌实了。
这时我的心情已经与刚来时有了180度的转弯,一方面因为孩子退烧了,另一方面因为有了这个中国医生可以畅所欲言,心似乎已经放了一大半。很奇怪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