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经济学家最先得罪的是政治家。为什么这样说呢?经济学家,不像数学家、历史学家或者文学家,可以自甘寂寞,一部电脑、一只笔坐在家里就可以诠释大千世界。经济学大师凯恩斯在谈论他的老师艾尔弗雷德?/span>马歇尔时提出了对一个合格经济学家的要求: ?/span>一位经济学必须既是数学家又是历史学家,同时还是政治家和哲学家。他必须能理会符号而又能诉诸言语。他必须在研究现在的同时回顾过去、展望未来。人类的天性与习俗没有哪些完全处于他的视野之外。他必须富有激情,追寻目标而又排除先入之见。他必须像艺术家那样远离尘世,又像政治家那样脚踏实地。?#20030;例来说,人们注意到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的职业生涯存在着一个规律:当他集中注意力于学术研究几年的时间以后,就会有点厌倦并想要服务于政界;而当他从事政策制定一段时间以后,又会开始重新渴望做真正的研究。克鲁格曼不是一个例外,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渴望能够自如地游走于理论与政策之间。问题是,有几个经济学家就会有几种不同甚至相互矛盾的观点。有这么一则经济学家笑话,说是叶利钦总统向克林顿总统抱怨他众多的保镖中有一个叛徒,但苦于不知道是哪一个。克林顿碰到的问题更棘手,因为在他周围成群的经济顾问中,每逢重大经济决策只有一个人能够提供正确建议,但可惜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其实,就是世界上只剩一个经济学家,他也难免陷入?#19968;方面?#65288;On the one hand,此为英文俗语,直译?#19968;只手?#65289;和?#21478;一方面?#65288;On the other hand,直译?#21478;一只手?#65289;悖论之中。无所适从的杜鲁门总统曾经叹道:?#25105;多么希望找到一个只有一只手的经济学家啊?#122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