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生都在模仿幸福----答laurel_def诗文之二
读了你的新诗《高原的百合花——致三毛》,便想起高一的时候,我捧着《水浒》《三国》读得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女同学们却都在眉头紧锁、媚眼朦胧地读三毛、席慕容。我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谈吐之间,也从女同学们无比向往的神情中,大致知道了三毛和撒哈拉的一些故事。我很能理解女同学的艳羡,因为我们一辈子都在艳羡别人。
记得我高中便学了相对论,那时我对爱因斯坦的敬佩,可谓五体投地。而爱因斯坦喜欢拉小提琴,所以我想,既然我也是所谓的“物理学精英”(当年拿过奥赛第一)、“未来的物理学家”,不能拉小提琴,岂不是大憾?因此,也弄了一把学将起来。
模仿,是人的本能。从婴儿的咿呀学语,到微软和苹果的关于视窗系统是谁创举的争论。在生命长河里,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看着前方,看着那些比我们走得远走的前的人。他们爬山,我们便仰望;他们涉水,我们便在岸上徘徊。比如,此刻小图读着那个独自一人壮游西藏的小姑娘的文章,心里也一定是心向往之,梦绕魂牵吧。
帅得排名比较靠前的影星威尔史密斯的电影《In persuit of happiness》里边,威尔看到从证券交易所里出来的Broker脸上幸福的笑容,嫉妒地问,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本事?那人回答道:“会算数,人际关系好。”威尔自问,我数学也不错,人际关系处理得也顺溜,为什么我只能跟别人比惨?于是他也决心要搞证券交易这一行。因为幸福在那里,挂在脸上,象银行存折一样明明白白,为什么不能模仿?
假夫妻最容易做成真夫妻,人对幸福的模仿,好比女人学习大明星的穿着打扮、描眉化妆。即便不能上银屏去真正过一把瘾,却也是生活中不可少的乐事,大家都干过的。
俗话说,幸福总是一样的,而不幸却各不相同。但是,幸福真的可以模仿吗?
电影中,威尔的绝招是玩魔方,如果不是他对魔方的精熟并且恰巧碰上一个同样痴迷魔方的贵人相助,他的追求幸福之路很可能是前途不亮。天之生人,赋予每个人一个象树叶纹理一样独一无二的指纹,也赋予了一个人独一无二的特质。我儿子的学校里,为了让人与人之间更有宽容心,一项最重要的教育就是一再强调everyone is unique。
爱因斯坦终归只有一个,苹果也别无分号。你的美味佳肴,也许就是我的毒药。
同样,女性的三毛,不过就是男性的连环画。
不怕你笑话,一个活得如此精致洒脱率性的女人,众多女青年高山仰止的对象,一提起,却总是让我想起在上海滩流浪的、拖着三根头发刷皮鞋的小三毛。正因为此,我还得罪过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呢。不过希望你这次不要介意啊。
我觉得你诗中说“反骨天生”,把三毛和魏延相比,似乎不妥。魏延同学在追求真正识货的主公这条幸福之路上,走得也是义无反顾,最后人头落地,和三毛的摆脱世俗的寻梦之路,虽然殊途同归,但如果真正“往事一问”起来,辛酸却不尽相同。人隔皮相,他人就是地狱,谁不指望有个为之而死的知己者呢?不过,在追求、或者说在模仿幸福的人生长途上,三毛有个荷西,魏延有个诸葛亮。荷西死了,三毛还有王洛宾,诸葛亮死了,魏延就活不下去了。
每个人的幸福只有这么多,模仿也模仿不来额外的。
行文不待仔细斟酌,就算是胡乱一答好玩吧。
[ 本帖最后由 mohan29 于 11-2-2012 11:14 编辑 ] laurel的诗作,未经授权,就不转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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