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巴乔夫 俄国的罪人？还是恩人？

周星星1832

发布时间: 2016-06-13 08:48:59    来源: 联合晚报    责任编辑：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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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国需要民主扎根，人民能定期选领导人，才是外交和内政稳定的基础。

　　结束冷战的最关键人物戈尔巴乔夫最近出书，虽然有些俄国人至今仍痛批他导致苏联瓦解，85岁的老戈继续宣扬民主价值。

　　今年3月，一个为他庆生的组织到莫斯科「乌克兰饭店」洽商办寿宴，老板一听寿星是戈尔巴乔夫，拒绝收费。

　　戈巴契好友、「莫斯科回声电台」总编辑维涅狄托夫透露，饭店老板说，要不是戈尔巴乔夫，他们的下场可能是小商人，或者贩卖牛违禁品度日：「我们有今天，都得感谢戈尔巴乔夫。一毛也不收！」

　　当天三百位贵宾向戈尔巴乔夫敬酒，包括美、德、法国等大使，赞扬他使世界更和平，更安定。老戈兴致大发，用乌克兰语唱歌（他是乌克兰外婆带大的）。

　　表达的自由

　　「是我带给俄国的」

　　而饭店外，苏联崩溃25年后的今天，戈尔巴乔夫在俄国仍然备受冤诬。最近数月，俄国好几个知名公众人物，包括当今总统普亭的圈子，坚持当局应该宣布他是罪犯，罪名是促成苏联解体，有人甚至主张将他交付审判，说他是里通国外势力整垮苏联的内奸。

　　对此种种，老戈说，那是「表达的自由」，而表达的自由是他带给俄国人的。不过，有人主张审判他，他未免恼怒，因此连连撰文出书，阐述提升俄国人民自由的必要，5月底问世的英文版《新俄国》即是一例。

　　普亭政府不断紧缩言论与表达自由的俄国官方抹黑戈尔巴乔夫，但仰慕者当然不少，他们佩服他1986-91年间担任苏联总统期间引进「改革」与「开放」，促成俄国共产制度滚入历史垃圾堆。他当然未能使俄国的自由民主一步到位，但这个国家走向言论自由、自由企业，他居功最大。

　　这里面有个矛盾。俄国民众个别上佩服戈尔巴乔夫，感谢他为他们和下一代带来新发展，但社会整体上不喜欢他，骂他丧失苏联帝国，使俄国变成二流国家，说他是普亭的反面：普亭是建构者，戈尔巴乔夫是解构者。

　　跟普亭不同调

　　被打成外国特工

　　这样的观感与形容颇不公平，但老戈不改其志，他说：「我还是要说俄国需要更多民主。」普亭帮强调威权主义、果决，说俄国要遥远的未来才能谈民主，戈尔巴乔夫则认为：「我们需要的是民主扎下坚实的根，民主以选举为基础，人民能够定期选举领导人，这才是外交和内政稳定的基础。」

　　戈尔巴乔夫勇于发声，仍然要知明哲保身之道。普亭对他还维持应有的尊重，但他没有起诉豁免权，处境在克里姆林宫日益侵蚀人民自由的今天并非万全。他尤其要避免被打成「外国特工」，那是斯大林时代给「间谍」的代称，目前在俄国有复燃之势，用来查封民间组织。老戈说，已有好些心态反动的人断言他是外国特工 ，「他们认定我为某人工作」。

　　老了、发福了…

　　老伴先逝最大遗憾

　　戈尔巴乔夫有些年纪了，不常出门远行，足踄多在莫斯科市内办公室和市郊住宅之间。他有点发福，额上出名的胎记也益加明显。偶尔上医院是难免的，但兴致来时仍和朋友来几杯伏特加。

　　老戈是青史必书的关键人物，但反躬自视，一切难掩晚景况味。灯火阑珊处，他常说，回首此生，结褵46年的老伴莱莎先走，是他「最大的失落」。她1999年辞世，得年67岁。

周星星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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