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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论文] 萧红:只因她贪恋泥沼中的温暖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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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5 08:58: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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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看到的萧红的文章,是《小城三月》,讲述东北一个端庄的小城里,一个女孩子温柔而隐秘的爱,萧红的笔调清清淡淡,不刻意渲染,却传递出了无尽的伤感。
  
  又看了一些,与张爱玲的浮金焕彩的华丽气象不同,萧红笔下是一派近乎稚气的天然,像一个孩子无心的讲述——那个孩子就坐在姥姥家的门槛上,没心没肺地饶着舌,可是沉重与悲哀终于从言语间带了出来,那个孩子的脸,也被阴影遮住了一半。
  
  喜欢这样的文字,难免会关注到作家的生平,这方面的内容不多,都是夹在其他内容的字里行间中,零零星星地积攒下来,渐渐有了个整体印象,而这整体印象,正如那孩子脸上的阴影,一种无辜的惨伤。
  
  萧红不长的一生里,大致跟过三个男人,每一个男人对她都不好,第一个男人曾与她订婚,但萧红莫名其妙地跟另外一个男人出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再回头找这位未婚夫,被对方家人逐出门外。这未婚夫也似是个有情有意的,把萧红安置到一个地方,两人同居数月,等到萧红的肚子渐渐大起来时,未婚夫突然无影无踪了,结合整个事件来看,简直像个有预谋的报复。但是,就算是一个报复,仍比萧红后来遇到的男人对她还要好一些,起码这个男人给她留下的是一个谜团,而不是确凿的侮辱与冷漠。
  
  第二个男人是萧军,很多文章喜欢把他的形象描写得很正面,与反面的端木蕻良做对比,可是,据说,有一次,萧红的脸上有一块青肿,朋友问她怎么了,她说是跌伤的,萧军冷笑道,别不要脸了,什么跌伤的,还不是我昨天喝醉了打的。要不是转述这话的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我简直要怀疑是无中生有的传闻,一个文明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粗暴地撕下那女子最后一点遮掩,冷酷的语言比拳脚伤害更重。
  
  至于端木,就更不用说了,他对于萧红的文字都轻视,当着她的面对她的朋友说,她不就会写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吗?对于一个以文字为生命的女子,这伤害可想而知,要是别人这么说,还可以对他的有眼无珠一笑了之,偏偏这个人,是她无法忽略的丈夫。或者萧红意乱情迷死心塌地倒也认了,但她接受他以前,曾对人说,端木是个小人。
  她的一生,确实可堪同情,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呢?
  
  不要拿才女薄命来遮掩,和她时代相近的才女,虽然情路都不是很顺当,但起码都保住了自己的尊严。就说丁玲吧,胡也频对她始终钟情,冯雪峰虽为现实所阻,却也脉脉有情,更不用说与她白头偕老的丈夫陈明,在她去世多年之后,写回忆文章时,仍饱含着动人的柔情。张爱玲算比她运气差点,但也只是感情上受点伤,跟尊严被践踏没法比。
  
  萧红落到这个地步,要怪她自己,萧红太习惯于在灵魂上依赖他人,这个他人,不专指男人。我们都知道,鲁迅对萧红很爱护,萧红也写过一些怀念性文字,可是这份友谊在许广平的笔下又是一种味道,尽管她努力写得非常温婉。
  
  许广平说,萧红特别喜欢去她家,几乎每天都去,一呆就是大半天,鲁迅先生没有那么多时间奉陪,就让许广平陪着,他自己在楼上看书。许广平身在楼下,心却在楼上,那时鲁迅的身体很差,她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又没法上去探视,一边陪萧红说话,心里却非常紧张。果不其然,有次鲁迅看书时,坐在躺椅上睡着了,被子滑落下来,先是小病,最后演变成大病,再也没有起来。
  
  许广平是在萧红去世后写这篇文章的,仿佛只是为了怀念,但那份怨责怎么着也是掩饰不住的,像我这样的读者看了就要叹,萧红,你也真是的,老是去人家家干什么呢?你难道看不出人家的不耐烦吗?
  
  我想,萧红决不是那么不敏感的人,只是她没办法,她没有一份好爱情,鲁迅及许广平曾经给予她的爱护就是她唯一可以投奔的温暖,她也许已经看出人家的冷淡,可是,不朝这儿朝哪儿走呢?这儿,毕竟是逐步冷下来的微温,剩下的三个方向,则是无边枯寒。甚至她和许广平絮絮而谈时,心里也不是不紧张,但她仍然将身体在椅子上陷得更深一些,无视墙上移动变幻的光影,言笑晏晏。
  
  张爱玲有过类似的经历,她在美国,拜访胡适,头开得非常好,也算相见甚欢,可是,当说到某个话题时,胡适脸色稍稍一暗,张爱玲马上捕捉到了,十分不安。即使在那异国他乡,面对这位非常欣赏自己的偶像级前辈,张爱玲也未敢多加亲近,她太明白求近之心往往弄成疏远之意,距离也许是友谊的保鲜剂,倒是胡适还来看望过她一回,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淡然的君子之交,避免了因过于亲近而生出的些微尴尬。
  
  
  我有时看名人们回忆朋友的文章,或者是第三者讲述两个人的友谊,总怀疑里面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两个人,真的可以那么亲密而又那么清爽吗?反正我的经验是,哪怕与别人握手的时间略长一些,我都要担心彼此手心里的汗把大家弄得都不舒服,这种担心倒不只是针对异性。
  
  我不知道萧红可有类似的体验,是否担心华美的袍上爬满虱子,也许她知道,但她不在乎,她更想要取暖,即使将虱子一道披挂上身。她像忍耐虱子一样,忍耐着世界的冷眼,还装成一派天真模样,仿佛因不谙世事而无从察觉,就可以不受伤害。
  
  她不肯残忍地对自己,就轮到别人残忍地对她了,他们都看出她没有勇气跑掉,他们全都把她给吃定了。休说人性皆善,更不要以为肌肤相亲的男女之间总是爱意与温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要有可能,总有人想要占据上风,萧红随机碰到的男人更不会例外。
  
  《聊斋》里有一篇,说一个女鬼还是狐狸精与一个男子相好,男子的家人排斥她,羞辱她,她仍然“忍垢为好”,我觉得这四个字特别好,多少女子,就是这样无望地忍耐着,那样敏感的心,这会儿却装做麻木。
  
  萧红与男人的关系,其实是她与这世界关系的一个缩影,她不够决绝,不够果断,她拖延着,赖着,她贪恋着泥淖里的温暖,不肯孤立无援地站在天地之间。直到她弥留之际,才脱下了那副天真热情的面容,写道:平生遭尽白眼,身先死,不甘、不甘。她心灵里的寒逼出来,灵魂终于孤单单徘徊于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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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08:59:3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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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萧红出生在哈尔滨附近的呼兰镇。诞生在这样一个富裕之家,萧红本该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然而,真实的情况却与我们料想的恰恰相反。
  生性铿吝的父亲对年幼的萧红极为冷酷。
  祖母和生母也很少给萧红笑脸。狠心的祖母甚至用针扎过萧红的手指。
  唯一的温暖与关爱来自慈祥的祖父。萧红家有一座后园,里面姹紫嫣红,蜂蝶乱舞:“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祖父和年幼的萧红常常在这里流连忘返,度过很多快乐时光。

  萧红一天天长大,祖父一天老去。萧红初中毕业后,祖父也撒手归西了。这个时候,父亲做主将萧红许配给一个军阀的儿子汪恩甲。萧红不满这门亲事,和一位李姓青年结伴逃到北京,过起动荡不安、朝不保夕的“北漂”生活。而她苦难的人生以及辉煌的文学旅程由此拉开了序幕。
  不久,李姓青年失去家庭资助,萧红无法在北京继续求学。绝望之余,萧红只得重回老家,和家庭妥协。萧红原本想和汪恩甲重续旧缘。但汪恩甲哥哥不能容忍萧红的叛逆与不羁,阻挠弟弟的婚事。萧红一怒之下将其告上法庭,没想到,汪恩甲生性懦弱,在法庭上竟违心地承认是自己不想娶萧红。官司输了。萧红的父母感到非常丢脸。萧红和父母原本就很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水火难容。
  终于,1932年,萧红无法忍受家庭的囚禁,愤而和家庭断绝关系,开始了在哈尔滨的流浪生活。严冬降临,寒风肆虐,萧红眼看无法生存,只得忍辱去找未婚夫汪恩甲。两人在东兴顺旅馆同居,花完积蓄,并欠下400多元的债务。后汪恩甲说是回家筹钱,结果一去不返。其时,萧红已身怀六甲,被当作人质“押”在旅馆里。旅馆老板声称,若偿清不了债务,就要把她卖到窑子里。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萧红投书《国际协报》求援,报社主编吩咐编辑三郎(后来的萧军)给困境中的她送几本书,略作安慰。萧军找到了这家旅馆,在一间霉味刺鼻的房间里,他看到了这位面色苍白、孤立无援的女子。
  当困境中的萧红得知眼前这个穿着简陋,短小精悍的男子正是报上连载的小说《孤雏》的作者时,她极力邀请对方坐下来和自己谈谈。因为那篇小说很合萧红的脾胃。
  萧军迟疑着坐了下来,交谈中,他心不在焉,坐立不安,不断站起,坐下,在下决心准备离去时,他无意间瞥到桌上的一张信纸,信纸上写着几行诗句:
  春曲
  那边清溪唱着
  这边树叶绿了,
  ——姑娘啊!
  春天到了。

  诗显得有些稚嫩,但却饱含一股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萧军的心灵一阵颤动,眼睛有些发酸,刹难间,他仿佛看到一颗晶莹、美丽的心,在受难,挣扎、申诉……那一瞬,电光火石般,萧军产生一个念头:“我必须不惜一切牺牲和代价——拯救她!拯救这颗美丽的灵魂!这是我的义务。”

  这首短诗犹如火苗,点燃了萧军的勇气,那一刻,他豪气顿生,暗暗决定,拼尽一切也要把她救出魔窟。而几乎在同一瞬间,两颗年轻的心,仿佛寻觅多时,终于找到目标,双双堕入爱河。也许,只有在那个长夜漫漫,乌云滚滚的年代,才会爆发这样电闪雷鸣,惊世骇俗的爱情。
  对困在旅馆中饥寒交迫的萧红来说,“春天”确实到了,那就是眼前不期而至的萧军和他裹挟而至的爱情。
  萧红萧军烈火烹油般的爱情爆发了,他俩传奇的文学之旅也由此迈出第一步。
  从天而降的爱情,让萧红忘记了悲惨的处境,无望的未来。接下来的几天,她的身体在激情中亢奋,她的思绪也在激情中燃烧。“春曲”在她的笔下继续“吟唱”起来。

  不过,萧军在读了这些言辞滚烫的诗句后,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回答,相反,他的话仿佛一杯凉水,要浇熄萧红胸腔里跳跃的火苗,他说:“我并不是你眼中的处子诗人,我爱过别的姑娘,她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也许,你把我看作结了婚而尚未和丈夫性爱过的少妇,还妥当些。”
  听了这样煞风景的话,萧红无奈地说:“唔……你还是一位唯情主义的人儿呢!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不关要的话给我呢?恐怕我再不能写出如昨夜那样的诗来了!嗳!好残忍的人儿呦!”话语里流露出丝丝忧悒。
  被恋情灼烤着的萧红问萧军:“你对于爱的哲学 是怎样解释呢?”
  萧军爽直地回答:“谈什么哲学,爱便爱,不爱便丢开。”
  萧红不甘心地追问:“倘若丢不开呢?”
  萧军无所谓地回答:“丢不开……便任他丢不开吧。”
  萧军这种“爱便爱,不爱便丢开”的爱情哲学,让萧红心里生出丝丝寒意,然而,她又能怎样呢?凭着一具饱经蹂躏的身子,一颗饱经摧残的心,她还有资格追寻完美的爱吗?她还有权利苛求眼前这个男子吗?她只能自欺欺人、麻木不仁地喃喃自语:“我们只享受今朝吧,来,拥抱我,紧些,再紧些。”
  拥抱着爱人的身子,热吻着爱人的嘴唇,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萧红,她兴奋,战栗,呻吟,忍不住“警告”萧军:“三郎,我不许你的唇再吮到凭谁的唇!”然而,她热烈的话语没有换来同样热烈的回应。萧军的沉默不语预示着,萧红的一片痴情注定要落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人的恋情一开始就有了不和谐的音调。
  遇见萧军之前那段生活,对萧红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她全身心沉浸在新的恋情中,想尽快忘记过去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可萧军即便在和萧红热恋期间,昔日恋人的身影也不时闪现在他的脑海和心头。
  一次,萧红看到萧军袖口破了,就对萧军说,明天要买针线为他缝袖口。没想到她的话无意间打开了萧军的记忆之门,他忍不住对萧红讲起他过去的恋人“敏子”:
  “敏子……这是敏子姑娘给我缝的。可是过去了,过去了就没有什么意义。我对你说过,那时候我疯狂了。直到最末一次信来,才算结束,结束就是说从那时起她不再给我来信了。这样意外的,相信也不能相信的事情,弄得我昏迷了许多日子……以前许多信都是写着爱我……甚至于说非爱我不可,最末一次信却骂起我来,直到现在我还不相信,可是事实是那样……”
  说着,萧军还起身拿来毛线衣,让萧红看:“你看这桃色的线……是她缝的……敏子缝的……”
  灯熄了,夜深了,萧军还在那里念叨着“敏子”“敏子”,那声音颤抖着带有哭腔。黑暗中,萧军仿佛看到了“敏子”,就对萧红描绘到:“很好看的,小眼眉很黑……嘴唇很……很红啊!”说到情不自禁时,萧军还紧紧地捏一下萧红的手,萧红委屈地想:捏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她。终于,萧军带着对昔日恋人的深情回忆,沉沉睡去。而萧红却再也睡不着了。躺在身边的男人,拥抱着新婚的妻子,却一往情深诉说昔日恋人的好,有哪个蜜月中的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伤害!
  萧红,萧军热恋半个月后,萧军就暗恋上一位大家闺秀李玛丽(Marile)。这位气质颇佳的女人,当时主办一个文艺沙龙,在哈尔滨很有名气。她的周围聚集着一帮文艺青年。萧军是其众多追求者之一。热恋的爱人,暗恋着别的女人,这样锐利的痛苦,萧红只能通过诗歌才能倾诉。她的《幻觉》一诗道出了她当时的凄楚和郁闷。

  萧红这首充满悲愤之语的诗,写于1932年7月30日,而她和萧军相识于这年的7月12日。可见,萧军的移情别恋是多么的迅捷啊!
  不过,当时的萧红怀着别人的孩子,生活无着,举目无亲,没有退路,所以,她才把屈辱和着泪水一同咽下,对移情别恋的爱人强颜欢笑,口是心非地说:“我不哭了!我替我的爱人幸福!”而心却在滴血,否则,她也不会说出“我的青春!今后情愿老死”这样决绝的话。
  萧军对李玛丽的爱恋,完全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在这个衣着华贵,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眼中,萧军不过是困顿潦倒的落魄文青,他俩之间,一个是白天鹅,一个是 丑小鸭。丑小鸭的攻势再猛烈,也换不来白天鹅的眷顾。不过,在追求女人方面,萧军的韧性非同寻常,尽管李玛丽高傲、矜持,但萧军仍对萧红说:“将来一定与她有相识的机会。”果然,后来二萧去上海后,又与李玛丽不期相逢。此时的萧军在鲁迅的提携下,出版了《八月的乡村》,初露锋芒。他对李玛丽的感情似乎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消泯,也未因身份的变化而减弱。因为暗恋李玛丽,那时的萧军陷入极大的痛苦中。好友舒群不忍目睹为暗恋所折磨的萧军,就去找李玛丽,诉说了萧军对她的日思夜想。可李玛丽却淡淡一笑,说:“你们都是我好朋友。”
  茶饭不思的暗恋,换来的不过是一句不咸不淡的敷衍。
  萧军帮萧红逃出东兴顺旅馆后,萧军靠当家庭教师糊口。由于居无定所,他们只能到处租房。一次,萧红发现,房东的二女儿汪林和自己在同一个学校上过学。汪林比萧红低一年级,却比萧红大一岁。萧红的这位校友,丰满,白净,颇有西洋女子的风韵。这位汪小姐,活泼,开朗,也喜欢文学,她经常和二萧一道去划船、游泳、溜冰。她和萧军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终于,一天晚上,萧军对萧红说:“她对我很好,真是天真的少女。”萧红明知故问:“她是谁?”萧军反问:“你不知道。”萧红当然知道,她只是不解: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会爱上一个很穷的家庭教师。
  这一次,萧军婉谢了汪林的追求,因为他知道,两人的差距太大,而且汪林是房东的女儿,他行为稍不检点,就会被扫地出门。
  不过,既然萧军有一副浪漫心肠,还会缺少爱的目标吗?不久,萧军领回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南方来的姑娘,陈涓。当晚,萧红留陈娟在家中吃晚饭。在萧红眼里,这位姑娘,漂亮,素净,头上扎一条红绸带,别有一番风味。本来,萧红对陈涓很热情,但后来听汪林说,这个南方姑娘常去跳舞。萧红就慢慢疏远她了。因为“环境和我不同的人来和我做朋友,我感不到兴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位陈涓却频频造访,要么找萧军聊天,要么借溜冰鞋,三人一起去溜冰。而且,萧红还发现,陈涓和萧军不仅常见面,两人还频频写信,可见两人是有一肚子话要说,有些话还要背着萧红,所以虽近在咫尺还要鸿雁传书。后来还是汪林提醒陈涓,不要来了,免得女主人嫉妒你。
  也许陈涓有些冤枉,热爱文学的她只是把萧军当作普通朋友。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影响到萧红萧军的感情时,她决定离开哈尔滨回上海去。可萧军却是把她当作女友来追求的,得知陈涓要离开哈尔滨,萧军当着萧红的面,给陈涓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朵枯萎的玫瑰。尽管在信里,萧军并没有只言片语说及这朵玫瑰,但对妙龄少女陈涓来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临行前,几个朋友为陈涓饯行。萧军突然闯了进来,强行亲吻陈涓。萧军的哲学是“爱便爱,不爱便丢开”他果然以行动实践自己的哲学了,对陈涓,是“爱便爱”,对萧红,是“不爱便丢开”。
  几年后,萧红萧军到了上海。没想到陈涓也因故滞留在那里。虽然,那时的陈涓早已嫁人生子,但这些并不能成为萧军“爱便爱”的障碍,他又开始把一封封滚烫的情书当作炸弹扔给陈涓。他猛烈的攻势吓得陈涓慌忙逃离上海,而他明目张胆的移情别恋也使萧红黯然神伤,独自饮泣。长诗《苦杯》正是饱受煎熬的萧红哀婉的心曲。

  从这首诗中,我们也可看出,萧红之所以容忍萧军的移情别恋,完全是无奈,因为“我没有家,/连家乡都没有,/更失去朋友,/只有一个他,”除了忍气吞声忍辱含垢,她又能怎样呢?或许萧军也意识到她身世上、性格上的这一弱点,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堂而皇之地“爱便爱,不爱便丢开”。
  两人的关系因萧军的婚外情而日趋紧张,在朋友的劝说下,两人决定分开一段时间,萧红去日本疗伤,萧军去青岛小住。萧红没想到的是,她去日本不久,萧军的爱又有了新的目标。当时黄源的妻子许粤华从日本回国不久,萧军竟和朋友的妻子一见钟情,迅速堕入爱河。萧军此前的婚外情,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且从结果来看也是铩羽而归。而这一次,他的爱终于修成正果。萧军的爱不仅有了热烈的回报,且让对方珠胎暗结。
  此前,当萧军有了婚外情后,萧红还可以找人倾诉自己的苦恼和烦闷,而这一次,萧军给她带来的却是无法言说的伤痛。因为,黄源和许粤华是她和萧军共同的友人。如果萧红对别人倾吐自己的伤痛,自己颜面扫地不说,还会给好友带来极大的伤害。
  就连萧军后来也承认,他的这次恋爱“深深刺伤”了萧红:
  “在爱情上曾经对她有过一次‘不忠实’的事,——在我们相爱期间,我承认她没有过这不忠的行为的——这是事实。那是她在日本期间,由于某种偶然的际遇,我曾经和某君有过一段短时期感情上的纠葛——所谓‘恋爱’——但是我和对方全清楚意识到为了道义上的考虑彼此没有结合的可能。为了要结束这种‘无结果的恋爱’,我们彼此同意促使萧红由日本马上回来。这种‘结束’也并不能说彼此没有痛苦的!”
  “如果说对于萧红我引为终身遗憾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次‘无结果的恋爱’,这可能深深刺伤了她,以致引起她对我深深的、难于和解的愤恨!”
  萧红在文字里没有提及萧军这一次对她的“伤害”,因为,这是无法说出口的伤害。惟其如此,受伤最深。正如她在诗中说的那样:“什么最痛苦?说不出的痛苦最痛苦。”

  在萧红的生命中,萧军是她的恩人、情人和志同道合的伴侣。她对萧军的爱,浓烈而深沉。尽管萧军的鲁莽、蛮横和花心给萧红带来难以言说的痛苦,但她对萧军的爱始终如一。当萧红远渡扶桑,安心疗伤之际,她最牵挂的人仍旧是曾伤她很深的萧军。旅日期间,萧红给萧军写了数封信函,每一封都有着细致的叮咛和温婉的嘱咐:
  “……。现在我庄严地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看到之后一定要在回信上写明!就是第一件你要买个软枕头,看过我的信就去买!硬枕头使脑神经很坏。你若不买,来信也告诉我一声,我在这边买两个给你寄去,不贵,并且很软。第二件你要买一张当作被子来用的有毛的那种单子,就像我带来那样的,不过更该厚点。你若懒得买,来信也告诉我,也为你寄去。还有,不要忘了夜里不要吃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萧红在信里再次嘱咐萧军去买一个软枕头,提醒他不要在夜里吃东西:
  “你一定要去买一个软一点的枕头。否则使我不放心,因为我一睡到这枕头上,我就想起来了,很硬,头痛与枕头大有关系。……”
  “大概你又忘了,夜里又吃东西了吧?夜里在外国酒店喝酒,同时也要吃点下酒的东西,是不是?不要吃,夜里吃东西在你很不合适。
  你的被子比我的还薄,不用说是不合用的了,连我的夜里也是凉凉的。你自己用三块钱去买一张棉花,把你的被子带到淑奇家去,请她替你把棉花加进去。如若手头有钱,就到外国店铺买一张被子,免得烦劳人。……”
  不厌其烦的提醒和反反复复的叮嘱,蕴藏着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深情。
  然而在萧军眼里,原本感人至深的嘱咐成了烦人不浅的“干涉”:
  “她总要‘干涉’我的生活上一些琐事,什么枕头硬啦,被子薄啦,吃东西多啦,多吃水果啦……其实我这个人,自幼出身于农村,又受过若干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从十多岁就开始练习各种武艺,……什么饥寒劳碌穷苦……可以自豪地说:全经见过,它们是压不倒我的,我从来就蔑视它们,在这方面她怎能和我相‘比’呢?”
  温馨的叮嘱竟然成了嘈杂的唠叨,要怎样深的隔膜,才能导致如此焚琴煮鹤的误会?
  妻子的关心应该让丈夫感到暖意融融,而萧红的关心,却让萧军“很不舒服”,他晚年还说出这样的话:“她常常关心得我太多,这使我很不舒服,以致厌烦。这也是我们常常闹小矛盾的原因之一。”萧军厌烦萧红的“关心”,正是因为他内心缺少对萧红必要的爱。
  爱的匮乏,带来了难以化解的隔阂。
  对两人性格上的差异,萧军也非常清楚,他曾说:“如果按音乐做比方,她如用一具小提琴拉奏出来的犹如萧邦的一些抒情的哀伤的,使人感到无可奈何的,无法抗拒的,细得如一根发丝那样的小夜曲;而我则只能用钢琴,或管弦乐器表演一些奏鸣曲或交响曲!这与性别和性格的区分是有一定关系的。”
  性格上的差异,使两人龃龉不断,争执不休。在两人世界中,萧军粗犷有力,大大咧咧,一直处于强势地位;萧红多病多愁,敏感细腻,安于弱者角色。她的温柔和隐忍没有换来萧军的收敛,反而让萧军顺理成章地把她当成“受气包”。很多时候,萧军伤害了萧红,却浑然不觉,反而从中获得一种快感。
  比如,在萧红面前,萧军喜欢故意大发谬论,引起论战,和对方争执得面红耳赤,最终把萧红气哭。
  一次闲聊,萧军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文学作品中,长篇小说最伟大,中篇小说次之,短篇小说又次之;剧本要演出来看,不算它;至于诗,那最不足道。”说着,他对在座的人逐一点评:“我写的长篇小说《第三代》最伟大;端木蕻良的长篇小说被日本飞机炸掉了,等他重写出来再看吧;萧红你想写长篇小说《呼兰河传》,我看你没那个气魄;锡金写诗,一行一行的,像个什么?”萧军翘起小拇指,对锡金说:“你是这个!”
  萧红听到萧军这番“谬论”,立即对他进行驳斥。两人争执起来,态度愈来愈激烈,言辞愈来愈尖锐。这时胡风来了,问清原委后,就对二萧说:“你俩说的都有些道理。这样吧,你们把各自意见写出来,下期《七月》出个专辑,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两天后,胡风来取稿。他看了看萧军的稿子,高兴地说:“对呀,对呀!”萧红听了很吃惊,难道胡风会赞同萧军的歪理?胡风说,我读给你听:“衡量一个文学作品可以从三个方面,一是反映现实生活的广度,二是认识生活的深度,三是表现生活的精度……这不对嘛!”萧红一听气坏了,对着萧军嚷道:“你好呀,真不要脸,把我们驳斥你的话写成你的意见了!”说罢,委屈地哭了。萧军则装腔作势地说:“你怎么骂人,再骂我揍你。”
  你看,萧军明明知道,萧红说的在理,却口是心非地和对方争执不休,直到萧红被他气得痛哭流涕。萧红最反感的就是萧军蛮不讲理地攻击她取笑她,而萧军偏偏喜欢这样做,仿佛从萧红的泪水中获得莫大的快慰!
  在萧军眼里,萧红从来都是弱者。对于弱者,他关心,保护,但心情不顺的时候,弱者也成了他的受气包。对萧军来说,萧红要么是他保护的对象,要么是他出气的可怜虫,而从来不是平等的爱人。
  一次,萧红对聂绀弩大吐苦水:“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为什么那样大的脾气,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妻子做出气包,为什么要对妻子不忠实!忍受屈辱,已经太久了!……”
  萧军的动粗,让萧红的肉体受损害;萧军的不忠,让萧红的心灵被侮辱。一个病弱而敏感的女子,长期以来,饱受灵与肉的双重折磨,情何以堪!即使和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林黛玉相比,萧红命运也强不了多少!
  萧军对萧红的不忠,他自己都承认了;至于他的动粗,二萧的友人也亲眼所见。
  胡风妻子梅志在《“爱”的悲剧》中记录了这样一桩事:
  “一个日本的进步作家来上海游历,特别想见见许广平先生和我们大家。在一间小咖啡室里,萧氏夫妇来了,还有另外几位。但是大家最奇怪和最关心的是萧红的眼睛,她的左眼青紫了很大一块,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背着客人走到她身边轻声地询问:‘你怎么了,碰伤了眼睛?’‘好险呀!幸好没伤到眼球,痛不痛?’‘怎么搞的?以后可得小心呀!’对这些好心的问话,她平淡地回答:‘没什么,自己不好,碰到了硬东西上。’她又补充一句,‘是黑夜看不见,没关系……’回答得虽然有点吞吞吐吐,但我们谁也没有不相信。送走了客人,大家都一起在街上遛马路时,太太们又好心地提起这事,主要是希望萧红以后要小心,萧红也一再点头答应我们。可是走在一旁的萧军忍不住了,他表现出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派,说:‘干吗要替我隐瞒,是我打的……’萧红只淡淡地一笑:‘别听他的,不是他故意打的,他喝醉了酒,我在劝他,他一举手把我一推,就打到眼睛上了。’同时她还细声地告诉我,‘他喝多了酒要发病的。’‘不要为我辩护,……我喝我的酒……’我们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各自散了。”
  无独有偶,作家靳以在《悼萧红》一文里也证实萧红曾挨过萧军的拳头:
  “……从前那个叫做S的人,是不断地给她身体上的折磨,像那些没有知识的人一样,要捶打妻子的。有一次我记得,大家都看到萧红眼睛的青肿,她就掩饰地说:‘我自己不加小心,昨天跌伤了!’‘什么跌伤的,别不要脸了!’这时坐在她一旁的S就得意地说:‘我昨天喝了酒,借点酒气我就打她一拳,就把她的眼睛打青了!’他说着还挥着他那握紧的拳头做势,我们都不说话,觉得这耻辱该由我们男子分担的。幸好他并没有说出‘女人原要打的,不打怎么可以呀’的话来,只是她的眼睛里立刻就蕴满盈盈的泪水了。”
  这里的S显然就是萧军。
  萧军曾对聂绀弩说:“我说过,我爱她;就是说我可以迁就。不过这是痛苦的,她也会痛苦。但是如果她不先说和我分手,我们还永远是夫妇,我绝不先抛弃她!”
  萧军的话听起来真是荒唐可笑,他以为,作为丈夫,只要不先抛弃妻子,就是对妻子最大的恩赐了。其实,倘若抛弃妻子是一桩罪过,那么,对妻子动粗,背着妻子给别的女人写情书,那道不也是同样不可原谅的罪过吗?一方面,自己的行为,给妻子的肉体和精神带来巨大的伤害,另一面又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妻子,这样的“爱”,哪个妻子愿意接受呢?
  萧军读《安娜?卡列尼娜》时,也承认自己就是沃伦斯基。他也知道自己的婚外情给萧红带来极大的痛苦。但当时的他似乎并无悔意,他在信中对萧红说:
  “我们现在的感情虽然很不好,但是我们正应该珍惜它们,这是给予我们从事艺术的人很宝贵的贡献。从这里我们会理解人类心理变化真正的过程!我希望你也要在这时机好好分析它,承受它,获得它的给予,或是把它们逐日逐时地记录下来。这是有用的。”
  萧军竟然让萧红珍惜因自己出轨给对方造成的痛苦,因为,这“是给予我们从事艺术的人很宝贵的贡献”,仿佛只要对写作有利,什么样的痛苦,萧红都要承受并珍惜。这样的逻辑真是霸道自私得令人齿冷。

  有人责怪萧红最终不该选择离开萧军,嫁给端木蕻良。其实,萧红做出这一选择完全是被逼无奈。
  一开始,萧红亲近端木,完全是为了刺激萧军:你不爱我,有人爱我,你不在乎我,有人在乎我。倘若萧军还爱萧红,面对萧红与端木日渐亲密的行为,他会愤怒会咆哮甚至会大打出手,而这一次他却大度得像个欧美绅士。因为,他早说过,他只爱史湘云,不爱林黛玉,换言之,对萧红,他只有同情而没有了爱情;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主动抛弃妻子,那么,萧红爱上别人离开他,也许正合他意。
  1938年,萧红,艾青等人打算跟随丁玲率领的西北战地服务团转移至运城,萧军执意留在临汾打游击。临分手时,萧红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最爱的还是萧军,她无法忍受和萧军的劳燕分飞。她劝萧军和自己一道出发,萧军执意不肯。萧红言辞恳切地对他说:“三郎,我并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才劝阻你,我只是想到我们不该放弃,在哈尔滨时期就憧憬并追求着的文学事业。”萧军反驳道:“每个人的生命价值是一样的,前线战死的人不一定全是愚蠢的,为了民族、国家,谁应该等待着发展他们的天才,而谁应该去送死呢?”萧红则提醒他:“你应该知道各尽所能,你忘了自己的岗位,简直是胡来。”萧红合情合理的话萧军无法反驳,他恼羞成怒,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真心话:“我什么全没忘。我们还是各自走自己要走的路吧。”
  各走各的路,萧军终于吐露了心中蕴藏已久的话。萧军想和萧红分道扬镳的愿望,虽不是萧军决心投笔从戎的唯一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
  我们知道,萧红早就和家庭决裂,她唯一的亲人就是萧军。为了留住这唯一的亲人,她忍受身心的巨大痛苦,一再隐忍一再退让,但最终等来的却是丈夫“各走各的路”这句绝情的咆哮。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假戏真做,嫁给端木蕻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萧红最终选择端木蕻良,不是出于对端木的期待,而是出于对萧军的绝望;不是出于对未来的憧憬,而是出于对过去的遗忘;不是出于对“爱”的寻觅,而是出于对“恨”的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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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1-4-2015 09:21:10 | 只看该作者
:“丢不开……便任他丢不开吧。”  萧军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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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1-4-2015 09:24:12 | 只看该作者
八卦萧红的故事,比她写的文章流传度还广啊。天气寒冷的话,还是不要看她写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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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09:33: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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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容容 于 1-4-2015 09:56 编辑
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09:24
八卦萧红的故事,比她写的文章流传度还广啊。天气寒冷的话,还是不要看她写的东西了~


我只看过一点,没看下去。不过还是很佩服她能写那么多。
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有道理的。
”平生遭尽白眼,身先死,不甘、不甘。她心灵里的寒逼出来,灵魂终于孤单单徘徊于无地“。若是没有那么敏感,可能便不会觉得那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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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09:42:1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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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09:21
:“丢不开……便任他丢不开吧。”  萧军强的~

在那个环境里,她喜欢萧军也是能理解的,不过还是过于沉溺了。但是人于时代之中,有突破还是很难的。又有多少人能生活的幸福快乐。
感觉萧军不是很爱她的,她又太一往情深,所以她会那么累,那么自虐。其实很多的事都是自己的心而已。。。改变了自己的心,便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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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1-4-2015 09:58:33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09:33
我只看过一点,没看下去。不过还是很佩服她能写那么多。
不过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有道理的

有才华不是坏事,但才华要和情商、道德素质匹配,否则宁可没有才。
冰心那一类人,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要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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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0:01: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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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09:58
有才华不是坏事,但才华要和情商、道德素质匹配,否则宁可没有才。
冰心那一类人,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要 ...

嗯,不过有时不得不承认,苦难和困惑常常是艺术的催化剂;而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往往少了很多切身的体验和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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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1-4-2015 10:05:20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09:42
在那个环境里,她喜欢萧军也是能理解的,不过还是过于沉溺了。但是人于时代之中,有突破还是很难的。又有 ...

感觉有些人在感情上受的折磨是自找的。或许他们在这种受折磨中有自己的独特体会,或许是处理感情的能力disorder.    他们两个没有和谐的过程和好的结局,但至少站到过同一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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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1-4-2015 10:06:28 | 只看该作者
汤唯演很适合,有那个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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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0:07:5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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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fz 发表于 1-4-2015 10:06
汤唯演很适合,有那个气质

汤唯应该比她好看很多,性格也是完全不一样。不过电影不是要一样,只要有感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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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0:11:3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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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10:05
感觉有些人在感情上受的折磨是自找的。或许他们在这种受折磨中有自己的独特体会,或许是处理感情的能力di ...

应该是同一高度。
不过有爱就是一种折磨啊,只是有的会有短暂的快乐,有的如萧红一样,都无法骗自己换得一分幻想,所以难免悲惨和可怜。
若是没有感情,便不会有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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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 50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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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1-4-2015 10:11:37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09:33
我只看过一点,没看下去。不过还是很佩服她能写那么多。
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有道理的。
”平生遭 ...

敏感的才女还是有很多的,比如席慕蓉,敏感、不漂亮、不自信,但是懂得把握,所以她的人生是温暖的。自己可以创造温暖,何必去别人家。许广平究竟怎么想的不知道,修养还是挺足的,八卦的人存心要塑造一个悲情冷魂的萧红也未必。杨开慧死时也不甘、不甘吧。即使是烈士,又有谁甘于死,这才是歌颂生命的好姿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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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1-4-2015 10:12:35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10:01
嗯,不过有时不得不承认,苦难和困惑常常是艺术的催化剂;而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往往少了很多切身的体验 ...

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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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1-4-2015 10:14:04 | 只看该作者
stfz 发表于 1-4-2015 10:06
汤唯演很适合,有那个气质

是的是的。
好比张曼玉演阮玲玉,气质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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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0:20:3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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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10:11
敏感的才女还是有很多的,比如席慕蓉,敏感、不漂亮、不自信,但是懂得把握,所以她的人生是温暖的。自己 ...

席慕容的诗写的真不错的,对她生平不是很熟悉。
你说的有道理,人生的悲剧其实就是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自己。没有说萧红对,只是理解她因为自身和环境的影响,无法逃离她性格的注定。
还有才女比如林徽因对自己的命运就很有掌控能力。
杨开慧的话,也是悲剧,感觉她真的不应该爱上毛泽东。不过毛很明显好像还是很有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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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 50 谢谢分享!最后一句,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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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6:16: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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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10:14
是的是的。
好比张曼玉演阮玲玉,气质符合。

为什么笑啊?毛泽东是很有魅力的啊,他有过的爱人个个都爱他至深。虽然他的情史旁人看来是丰富,但是那些爱他的女人,何曾能因此少爱他一些。
你看一下杨开慧,贺子珍,江青写的文字,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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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1-4-2015 16:38:58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16:16
为什么笑啊?毛泽东是很有魅力的啊,他有过的爱人个个都爱他至深。虽然他的情史旁人看来是丰富,但是那些 ...

我笑是因为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应该出现在茶馆里,不该出现在文艺版

被那些喜欢写东西的人惦记着,是幸还是不幸呢。。。这世间太多的好故事没被记录下来,多可惜啊。

至于他老人家的故事,我都是道听途说,不敢评说啊,你有兴趣可以贴一点出来看看,杨开慧和江青的文字,原来在情感版有人发过,不知道贺子珍什么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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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7:06:0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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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16:38
我笑是因为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应该出现在茶馆里,不该出现在文艺版

被那些喜欢写东西的人惦记着,是幸还 ...

我都不记得哪里看到的,但是字里行间,那种深情。。。贺子珍我印象中是一些片段,她其实不是很了解毛泽东我觉得,但是她也是真的爱他。
毛泽东的魅力你知道在哪里吗?除了我们一般以为的不拘小节,雄才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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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1-4-2015 17:09:52 | 只看该作者
容容 发表于 1-4-2015 17:06
我都不记得哪里看到的,但是字里行间,那种深情。。。贺子珍我印象中是一些片段,她其实不是很了解毛泽东 ...

还真不知道,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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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1-4-2015 17:15:3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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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发表于 1-4-2015 17:09
还真不知道,说说看

因为他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啊,加上坚忍的内心,多情而又无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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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07 + 50 你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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