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巴步娜(Siobhan Bubner)刚刚年满21岁,她面临一个艰巨的任务——调查十几岁少年和年轻男性的性健康以及对家庭暴力的态度。
在印度尼西亚。
她从来没有去过亚洲。“很显然,我是个女人,又是个白人,而且我真的不会说印度尼西亚语。”巴步娜说。
但是好奇心,以及想要挑战自我,想要走出自己安乐窝的念头占了上风,这就是为什么她选择在第一时间去了印度尼西亚。
来自墨尔本维多利亚大学的巴步娜是过去三年里一万多名赢得政府资助,在亚洲大约35个国家进行研究工作,或者短期实习的年轻澳洲学生之一,这个计划被称为“新科伦坡计划”。
“我觉得这真的非常让人激动,而且我想要在发展部门工作,所以我符合所有的条件。”她说。
“印度尼西亚实在是太美了,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国家。”
这个交流计划深受外交部长比什普(Julie Bishop)的青睐,其目标是在下一代澳洲人与经济蓬勃发展的邻国之间建立联系。
但是,尽管在催促下出去看看的学生们越来越多,可本地的高校却在削减亚洲研究领域的工作,影响了澳洲对该地区的了解。
最引人关注的削减集中在堪培拉的澳洲国立大学(ANU),这里一向是澳洲亚洲与太平洋地区研究的主要中心。然而,文化历史与语言学院的15名工作人员,因为预算削减的缘故遭到裁员,这一举动的冲击蔓延至全国。
“凡是发生在澳洲国立大学的事情都会传扬到整个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治中国历史的教授、澳洲亚洲研究协会(Asian Studies Association of Australia)会长爱德华(Louise Edwards)说。
“我们都会去澳洲国立大学朝圣,去看该领域最新的研究成果。”
澳洲国立大学的管理层坚称这一变化仅仅是为了确保该校能够量入为出,该校提供的所有课程都将继续。而在线请愿书如雨后春笋般涌出,请求该校撤销这一变化。
只有不到6%的澳洲学生预计将学习亚洲语言,任何可能会限制文化学习的行动,都有可能再次引发人们对澳洲缺乏“对亚洲了解”的长期恐惧。
“澳洲在这片地区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好比会用筷子或者递上名片一样重要。”爱德华说,“如果亚洲研究被毁,我们就会失去那种微妙的感觉。”
令人担忧的是,不只是学生,更广泛的社会也缺乏对亚洲的了解。
丹尼尔·波兹曼(Daniel Botsman)是耶鲁大学一名专治日本史的专家,他在布里斯本长大,1980年代在澳洲国立大学学习。他最近回到澳洲时,惊愕地发现书店货架上的现代欧洲历史前依然人头攒动,而不是亚洲历史。
“如果说英文世界里有谁需要了解亚洲,那就是澳洲人。”
巴步娜在印度尼西亚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雅加达,她获得了3000元的补贴,覆盖六周的行程,足以支应她的大部分航班、住宿等费用。
该计划未来三年的预算超过13亿元。
工党已经承诺每年将提供100份高达2万元的奖学金,给澳洲学校教师,以开发亚洲语言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