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业余杀手
在黑社会的日子 ——北方业余杀手{1}(2008-10-29 08:38:58)标签:黑社会 83年大搜捕 儿童 混子 休闲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腐朽的法官,贪婪的律师,为利益翻脸的朋友——
律师变讼棍
在本文讲述我这个普通工人家庭孩子经过努力成为出色律师,以及最终转化为唯利是图的讼棍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将时间向前推进20多年,看一下我自己简单的成长过程,这样可以让我们更清楚的了解人性发生突变的详细转变过程。
另外重点强调一下,大家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一直认为80年代初是中国解放后相对来说最具备黑社会特征的年代,虽然法律上规定的很严谨——什么有一定组织,保护伞什么的,但这都是国家自己一相情愿的定性,百姓心中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判断标准——不务正业混社会的就是黑社会,无论东北还是全国,反正都是一样祸害人,至于是否是雏形,百姓根本不关心。
哈哈,不探讨这个了,切入正题。
我最早加入黑社会,大概八九岁,也就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时间停留在80年代初期,那个时候我们所在的城市刚开始建设楼房,很多人家集体从郊区平房搬进厂区,这样就创造了一个能够认识其他家属区更多问题孩子的绝佳机会。
我这一大帮团伙,孩子最大的上初一,最小的就是我了,大概有30——50人之多,都是各个地方小学的问题少年,现在因为家都搬到厂区中心,因此欢天喜地的集中到一起开始骄傲的互相传授学习各自掌握的早期黑社会生存技巧来。
我那个时候最早是跟随哥哥加入的“组织”,哥哥叫冼龙,大我六岁,学习不好——可能有点玷污“不好”这个词,实际他压根就是文盲,小学读了八年,基本上不会写字,但是打仗比较凶残,据说可以当打手,如果说这兄弟俩儿历史上打仗次数有1000次,那么980次是两个人窝里斗,和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人真刀真枪的干,那是多好的一个实践机会啊,虽然我大部分都是被按在地上胖削,但是这依旧导致我的身手在同龄人中非常出色,尤其抗击打能力,那是相当强的。
我用刀砍人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如果大家看过姜文,李保田主演的电影《有话好好说》,那么一定记得李保田拿刀追李绮的镜头,我的遭遇和保田大哥差不多,都是被迫害的没招,只能借助菜刀提高功力指数发泄仇恨的主。不过自从95年,哥俩最后一次干仗,冼龙败北之后,他在我面前就再没勇气瞪过眼,现在的冼龙还是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我几乎很少和他说话。
80年代初娱乐方式少,孩子们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那一段时间,几乎没事就一大帮人招摇过市偷东西,打架,当时各个厂区内部都有很多帮派,彼此之间都不服气,经常发生械斗,抄家一类的事情,使用的武器包括铁锹,三角挂刀,菜刀,稿把等等。
我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强壮团伙的下延组织,由那个强壮团伙的头目大志的弟弟二志掌控。那个时候的天空在所有人记忆中的印象总是灰蒙蒙的,每天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各种江湖传闻,传闻中的主人公在孩子们幼小心灵中的地位和《水浒传》中的108将是一样的传奇英雄,而且这种耳濡目染多了,就导致一个非常不好的后果,那就是好像永远活在英雄前辈的阴影下面似的,在他们面前一辈子长不大,他们永远都是最最最社会的大哥级人物——即使他们混到要饭的地步,也比一般人要的潇洒,风度翩翩。
当时各个团伙之间经常开战,比较著名的是百人大战,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我们的上层黑社会组织在83年大搜捕时,被政府大部分收了进去,而且还有被判处死刑的,精英分子一般也就被关了7,8年就出来了,再战江湖的时候已经是一盘散沙,现在混的好的开点小买卖,或者收点保护费当个打手什么的,反正总之没有成大气候的。
前辈都如此了,这下延组织也开始不稳定,总有别的团伙挑衅,于是争斗依旧不断,后来其中的栋梁人物在岁数够法办的时候,也都纷纷去监狱里拜见大哥去了。
我在82年的时候,在周围的小兄弟范围内又开辟了更下延的黑社会基层团队,大概鼎盛的时候有20人之多,团员的哥哥一般都是上层组织的骨干。我那个时候太小,不懂男女关系,脸皮薄,而且不愿意欺负人——后来很多比我大的社会人说那时候其实我最能欺负人,为此在我不混社会的时候,甚至还找茬哈拉(欺负的意思)过我。
我真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混账经历,虽然一直自诩很聪明,但是背黑锅的事其实也没有少干——欺负就欺负吧,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打仗不是以我为首的小团伙的主业,我们主业内容就是偷东西,什么西瓜,汽水,冻梨,建筑工地的塑料管了,什么值钱偷什么,偷完东西能吃的就吃,不能吃的卖掉换成钱继续吃,那个时候就认得吃,这个黑社会小组织从来不刻意发展美女和暴力的业务,在我的无能经营之下,可以说威名不是很大,生存动力和空间更不怎么样,因此说实话没有给大家带来任何黑社会效应应当享受的荣誉以及成就感,只能不客气的用非常失败来形容。
我们当时的团伙成员主要有国庆——为人干瘦,其貌不扬,好吹牛,阴险,这家伙最后居然成为千万富翁,二狗——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惜20多岁就死了,要不……算了,不说他了,大生子——家庭条件好,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但是为人胆小,好惹事,总挨欺负。虽然这几个人本性良莠不齐,但是对我相对来说在一定尺度内偶尔高兴的时候还是比较讲究的。
小学二,三年纪我就把旷课当家常便饭,我们班主任董老师不怎么管我旷课的事情,但是也偶尔找我谈话,大体就是好好学习,和那些问题少年少接触之类的,最严重的一次是给了一个下马威,我和下届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少年老贺关系不错,老师看见了,很生气,说既然你愿意和他好,你就降级吧,于是把我发配到那个班级,孩子小,不懂事,因此也没当回事,甚至感觉有了炫耀的资本,安然在下届上了一天课,第二天背着书包本来想继续上的,董老师一看孺子不可教,没办法又给领了回去,我没任何改变,证明老师这种教育方式失败,她也就更加不太管我了。
说实话,我最后能够脱离组织,确实应该感谢董老师,要是没有她,可能我后来也不可能上高中,当律师——和我当初一起玩的20多个基层兄弟,没有一个具备高中以上学历的,有的现在还一天到晚只知道傻乎乎的打打杀杀,一点价值取向都没有,就单纯为了威风。
但是我不感激老师,甚至恨她,因为她让我最终离开组织的方式很伤自尊——那就是让班级里其他所有同学孤立我。
别看在外边很风光,但是在班级里我其实非常自卑,因为班级里几乎没有一个孩子和我好,都跟躲瘟疫似的避着我。
在当时我的眼里,班级里其他孩子都是祖国最优秀的花朵,都是正经孩子,将来必定都是瑞什么典诺什么尔奖的得主。至于我平时接触的那帮兄弟,虽然好像一直很威风,但是被孤立之后,美丑好坏还是分得清的,学校组织什么活动,都没有我们的份,如果个别兄弟不幸被选中参加了,也在大家面前牛B的不得了。
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早熟,我只是因为好玩才天天跟这些所谓坏孩子在一起的,威风的效果只是让别人怕你,但是没有人真正想把你当朋友,有一次,周末我穿了一条喇叭裤(江湖大哥穿不了给我的),被班级一个我一直自认为要好的同学看见,两个人还高兴的彼此打招呼,结果第二天那小子为了体现他是党的好孩子,祖国最嫩的花骨朵,就把我这坏孩子的资讯及时通报给了董老师,老师命令我把裤子上缴,然后当着全班的面给撒成了条条,当时把我脸臊的通红,这个时候发现,什么***黑社会,白社会,小学老师最社会!
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孤独,于是组织全体团伙成员在一起拜了那个月最后一次把子后,集体决定改过自新,不旷课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但是能够真正落实到实践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按时完成家庭作业,老师也开始表扬了,有了表扬就有了动力,不到一年,学习成绩就突飞猛进,在班级里开始名列前茅,我也有资格能跟学习好的孩子在一起装模做样的探讨问题了,那个时候才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么叫骄傲的感觉。
我后期结交的朋友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人物,例如王道德——其父母一直希望他成为孔子一样有道德的人物,故起此名,小学一直是大队长级别的风云人物,后来上高中后学习不好,追求江湖义气成为他毕生的信念,高旭伟——人一半如其名,一半不如其名,身高不如其姓,为人绝对虚伪。
我这个时候和他们这些带两道杠,三道杠的家伙在一起,从来也不奢望去当什么领袖了,能有资格跟着这些好孩子屁股后面装天真就已经很知足了。
如果说早期走了一段弯路,但是后来能有机会回到康庄大道好人堆里来,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好事情。
但是也有很多不幸的人,风水轮流转,后来社会风气转变,我当时结交的那些老实巴交的好孩子,居然在上初中有了男女意识之后,以王道德之流为代表,也开始羡慕混社会的人物,而且仰慕的五体投地,主动从好孩子堆里加入到黑社会阵营当中,并且深深的以此为荣,实在让人不能理解,严格的说这个时候走弯路,想扭转就太难了,果不其然,实践证明,这些家伙为此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希望还想加入黑社会,甚至认为黑社会比较牛B的青年人看了这个文章后,能有收获。
通过学习,现在成为律师的我,是以前所有黑社会兄弟们心目中纷纷景仰的传奇——这是我不经意中的一个意外结果。
实际我现在比他们还黑社会,只不过脚蹬华伦天奴,身穿皮尔卡丹,脖子扎金利来,手拎登喜路,一般人看不出来。 情窦初开——北方业余杀手(2)(2008-10-30 00:31:54)标签:女孩 老婆 孩子 童真 胡子 早恋 暗恋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我对异性最早的憧憬大概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有了。
儿童阶段,男孩子一般都喜欢班级里学习最好的女生,五官端正学习差的女生是基本不入我法眼的。
我那个时候曾经有个短暂的知己叫四毛(这家伙姓张,那个时候外号还不叫这个,‘四毛’名字具体来源一会再说),因为二人是邻居,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是十分要好,经常在一起交流各方面的有趣事情。
两个孩子某一天放学坐在路边一个大铁管线上,四只脚丫子在空中幸福的晃悠着,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的说着天马行空的贴己话。
“你将来做什么”。我问。
“总统”。四毛回答。
“我当总司令”。我有着军人梦,30岁之前一直都希望发生战争,好当烈士上国家报销去——对不起,不好意思,说错了,是报效国家。
“总统管总司令”。四毛得意的说。
“你喜欢你们班级谁”?我没有和他争论,而是接着兴奋的开始下一个话题。
“你喜欢谁”?四毛眨着机灵的眼睛反问。
“你先说”。我很有商业头脑。
“不,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我有点害羞。
“我喜欢张庆丽”。四毛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眼睛都没了,感觉很淫荡,当时我不明白什么叫淫荡,至于为什么现在下这个定义,是因为通过几十年的交往,四毛这种笑的方式几乎没变,而他一这么笑,必然与女人,与性有关。
“我喜欢唐小绢”。我一提到这个名字,就不自觉笑的很甜蜜。那个时候我的老爹总不正经的一边弹着我的小JJ,一边给我灌输这方面的意识,问我将来想娶谁做老婆,我没有告诉我爹自己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我爹可总厚着脸皮说要唐小绢将来当自己的儿媳妇,而且居然直接和唐小绢的父亲开这种玩笑,每次人家的爹都直皱眉头,为此我虽然偶尔有点抱怨,但是心里其实还是美滋滋的——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四毛接着骄傲的说,“我将来要讨张庆丽当老婆”。
“我想讨唐小绢当老婆”。我也学着四毛的样子大声骄傲的喊道,接着两个孩子都开心放肆无忧无虑的大笑起来。
第二天,四毛兴奋的带着他们班级一大帮顽劣的男同学呼啦啦跑到我们班教室,游行般集体淫荡的大喊口号,“冼伟想讨唐小绢当老婆!冼伟想讨唐小绢当老婆!冼伟想讨唐小绢当老婆!”
我很意外,当时臊的坐在座位上,头都抬不起来,面对着那么多同龄顽皮的孩子,异口同声的大声将自己的隐私当着全班同学面前泄露出来,这种感觉让还不知道自我保护为何物的我第一次尝到被朋友出卖的味道。
后来我为了报复,组织班级里的男同学和以四毛为首的团伙打了将近两年的仗,互有胜负,直到因为搬家,离开那个学校,争斗才告一段落。
几年没有联系,上了初中,没想到居然和四毛分到了一个班级,孩子忘性大,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仇恨,大家见面非常亲热,又因为对女性共同的爱好,成为了新的知己。
我和四毛这回不坐铁管子了,而是成天趴在班级窗台上,看各种楼下经过的心仪女生,看的天天心旷神怡,废寝忘食,那个时候下一届有好些气质不错的女孩子,一水的短发,一水的中山装(86年中山装很时髦哦),如果再戴个红套袖,那就更飘逸如仙女了。
可能有人问,为什么不是本届的呢?笨蛋,本届女生接触机会多,因为不神秘所以就没有气质呗!
那个阶段,男生们早已经都有了第一次梦遗的经历,因此单纯学习好的女生已经开始不吃香了,象唐小绢这样的,上了初中,早长变形了,彻底失去了当年的水灵劲,我早已经不喜欢了,中学时候的暗恋趋势,有气质的女孩才吃香——不知道现在同年龄的男孩子是否还是这个行情。
大家或许会说,真俗!
对不起,我和四毛就是俗,而且都一致俗不可耐,俗的一发不可收拾,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照顾小弟弟,喜欢有文化的女生,中学时,被琼瑶小说毒害,为了满足精神需要,喜欢气质独特的女孩,至于现在,说实话,千万不要和我们谈气质和文化,我们就喜欢有身材的女人,身材不好的根本不能刺激我们肾上腺激素分泌。
好了,说远了,还是说那个时候吧。
那个时候,所有趴窗台的男孩子都认为自己具备情圣的基本素质,大家的情感都懵懵懂懂,但是也非常真实单纯,我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暗恋的那些女孩子实际也很欣赏自己,每一次课间出来阅兵似的被免费浏览,实际都是为了能够有机会细心甜蜜的彼此不经意的偷看对方一眼,如果几次不见,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
但是后来实践证明的很残酷,我喜欢的那些女孩子——好像有10多个吧,不是做了这个坏蛋的老妹,就是当了那个地痞的马子,每一次,我都痛苦的自我安慰——其实自己要是勇敢点痛下杀手,实际那种若有若无的真挚的感情还是能够维系的,就因为她们意志太不坚定,太不忠贞,不等我去拯救,所以才不幸的羊入虎口。
可以说,我的清高和胆小导致我一次也没有被女生拒绝过——实际不客气的说就是18岁以前根本没有握过女孩子的手,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但是如果换个角度到楼下仰望一眼,我其实就会发现如我当年一般多情的少年何止千千万万,都趴在窗台上一往情深春情泛滥蹉跎着岁月呢。
要是早认识到这一点,那得节省多少时间精力啊,最后也不至于悲惨的混到重庆读那个破中专,之后还要浪费好几年,才花钱买了个本科证书,冒充真正的知识分子。
下面简单说说四毛的外号,他的外号就是上厂区读初中这个时候得来的。
四毛长的白胖高大,因为早熟,嘴角上已经长了小胡子,另外天天穿着他父亲发的工作服,比较象大人样,大家拿他开玩笑,他脾气好,心大,无所谓,于是在教室过道里一帮坏孩子集中到一起,有了下面的对话。
学校里公认的坏蛋国庆首先问四毛:“你胡子再浓密一点就好了,可以帮助我去开家长会”。
“好啊,改天我贴点假胡子就去”。四毛献媚道。
“不用,移植一下就可以”。国庆坏坏的笑道。
“移植,上哪里移植”?二狗好奇的问。
“拿猪毛给你当胡子”。大生子故意糟践四毛,四毛那个时候因为上初中的关系,刚到厂区,能够有机会结识这帮我当年玩剩下的小混子,比较荣耀,因此对玩笑大小,根本不介意。
“猪毛?拿你身上的毛给我移植我可不同意”。四毛不怕大生子,因此敢回敬玩笑。
“你自己身上的毛不行吗”?国庆说道。
“不行,你给我钱,我去买点粘上”。四毛讨好道。
“拿头发不行吗”?二狗再次建议。
“不行,有头皮屑”。四毛否定了。
“胳肢窝毛”?国庆笑道。
“有狐臭”。
“鸡巴毛”?大生子坏坏的笑道。
四毛直摇头,“一见到小姑娘,我舌头就硬的说不出话”。
大家一听都笑的前仰后合,最后国庆道,“拿女生的阴毛给你当胡子怎么样”?
“那不行,每个月都得留鼻血”。
大家彻底笑倒,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走廊因此一个礼拜不用扫地。
从此,四毛外号全校传开 。 象杨佳一样去战斗!!——北方业余杀手 {3}(2008-10-31 18:56:16)标签:高中 暗恋 打架 受伤 报仇 警察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小时侯我就坚定的相信自己是一个战士。
对于欺负我的人,我怀恨在心的时间是非常久远的,一般无法消解,在实力不够的时候,远远瞄着,静静等待时机,等到机会成熟的时候,肯定要反戈一击,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被打的次数很多,但如果要算是暴打的话,屈指可数,好像一共也就那么几次。
第一次是初中一年级,那个时候毛还没长齐,为了一点小事,被学校保干给打了,我不服气,但是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破口大骂(滚刀肉似的骂),对方越骂越打,不知道最后打了我多少个耳光。
我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看他,就是不服气,这个保干在当地很有名,不少小混子都怕他,据说还配枪。但是从这之后,我再也不怕他了,一直想拿刀砍他,但是只能委屈的自己发狠,因为我知道还没有发育完全的体格根本不是人家对手。
后来我每次见他,都用眼神凶狠的“挖”对方,保干也都假装没有看见,我当时认为对方心里没底,害怕了,但是后来对这种事情经历了解多了,知道这其实就是得便宜卖乖,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
后来这个家伙确实落魄了,我也长大了,理智了,有一次在一个车上看见他,我心里恨已经早不如当年那么浓密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10多年,对方也早已不是我对手了,而现在我也不可能为了当年那芝麻大点小事和人家拼命。
其实我也反省,就当初自己那嘴不榔讥不知天高地厚的欠揍样,换了现在,我自己也得大耳光毫不犹豫的打上去
第二次是高二,那个时候班级里有个女生让我魂牵梦莹,一见就心跳加速。其他班级有个顽皮男生张春江背后带着调戏的味道,冲她吹口哨,我本来不介意,因为我们二者毕竟没有什么真正直接的关系,但是高旭伟以及王道德是知道我暗恋该女生的,他们平时就对那个张春江的嚣张看不惯,于是唆使我去打人家,我也不傻,随便打人不是好玩的,而且人家也不是善茬子,我只是口头警告对方:“别鸡巴逼的喝的”!
张春江别看平时飞扬跋扈,心底里确实不想和我发生任何矛盾,因为我在学校也不是好惹的主,但是对方不能口头示弱,虽然没有和我正面理论,不过临走的时候,摇晃着膀子,牛逼烘烘的叫号:“谁敢动我?”
这句话没把我惹生气,把旁边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王道德等人惹毛了,纷纷让我教训他,我一被唆使,一激动就跟了上去,到了张春江的班级,人家已经做在座位上等着上课了。
我一看正好,这家伙比我高半头,坐下正好可以修理他,于是走到他后面,手放在他头上,“你挺牛B啊”!语音未落,已经一把耗住他头发,用劲一带就让他面对我半掘着,然后用脚照他的脸上就狠揣了几脚,顿时这家伙就血流满面,然后我潇洒的拍手走人。
张春江也不服气,想动手,但是他们班级一下冲上来好几个和我关系好的人拉住他,我看都没看他,回到班级,一会,张春江和他几个要好的哥们在班级外面舞舞喳喳要复仇,被我的一些哥们拦在外面,班级里很多同学都好奇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无动于衷,正常看书,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张春江等人见占不到便宜,我们这方面人也多,只好悻悻的去医院了。
应该说我打他是很让其他同学大快人心的,这家伙比我他们实际大一届,平时自诩混的很社会,眼珠子都翻到天上去了,因此学校里很多人都看他不舒服,但是都没有胆子打他,只能干咬牙,由我出面这是最好不过的,中午放学的时候,呼啦啦一大帮人跟着我,兴奋的样子和贫困农民刚批斗完地主是一个感觉。
一下午风平浪静,晚上吃完晚饭,我鬼使神差的到家里阳台上漫无目的的张望放风,结果看见楼头处张春江和几个人在那里坐着,他们也始终在往我家方向看,看见了我,就招呼我下来,我知道这是报复的来了,但是一点也不恐惧,根本不在乎,返身到屋里拿了把刀——我一直有收藏刀的习惯,但是这次拿了把水果刀,还有把大砍刀,我觉的对付他们用大砍刀有点小题大做,于是没有用。把水果刀揣在腰后面,就悠闲的下楼了,这个举动绝对是古代武侠小说中的单刀赴会。
我走到张春江等三人跟前,压根就没把危险当回事,吊儿郎当的问他们想怎么样,其中一个小个子(我因为近视,没有看清是谁)让我到楼道单元里去说,我也没有畏惧,就跟了进去,一进单元里,三个人露出原形,成环型将我包围,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站在中间,一支手伸出来,要搭在我肩上,我也没在意,打架都是这样子的,但是就在那家伙手要落在肩上的瞬间,这小子手飞快的变换角度,猛上扬抓到了我头发(这是东北人打仗惯用的伎俩),然后将头下压,用大头鞋一脚踢在我脸上,我顿时眼一花,血流了出来,紧接着后背就感觉到拳头噼里啪啦的落了上去。
在那一刻,没有慌,我打仗可是久经沙场,手摸到腰后面的刀,就在眼花的同时,刀也拔了出来,我用劲的向外一划拉,这三个人一看有刀,顿时就散开了,跑出了单元,我这个时候已经满脸鲜血,当时就是一个信念,拼了!!!
我追出了单元,提前跑到外面的小个子有点害怕了,他回身质问我:“我也没有打你,你怎么捅我啊?”
我一看刀已经卷了(便宜没有好货),没有了使用价值,我把刀扔掉,看见张春江在空地上正找武器,踢我一脚的家伙拣了个拖布在那里冲我比划,看见我满脸鲜血,这个家伙有点胆怯了。
我想都没想就奔拿拖布的那个小子去了,这家伙别看身材比我高大,但是实战真的不行,拖把几下就被我抢过来,但是也折了,我追着打他,后来将对方按倒在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我爆发力好,但是长劲不足),我只有牙齿还有劲,于是开始咬着那个壮家伙,但是他也用力躲,结果牙掉了一个角。
这个时候张春江找到一个砖头,也冲了过来,他用砖头照我后背拍(不是真正的杀手,为此我深刻鄙视他,以后我接触的,都是往脑袋上直接招呼的人)。
我确实已经筋疲力尽,只好放手,这个时候大家已经都不打了,壮家伙起来后,拉着我要唠一会(东北人打完架都这样,说合一下没准成兄弟呢),我不和他唠,这事没完,我嘴里骂着狠话,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然后撇下他们,独自回家,回到家,伤口都没洗,拿把菜刀就下楼了——当时的心态绝对是北京青年杨佳,就是完全不顾后果,劈了他们。
到了战斗的地点,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但是那几个家伙已经跑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又回家,把伤口清洗一下,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左眼下方被踢开一个三公分左右的口子,仿佛第三只眼似的,我换了身衣服——上面全是泥土,然后把菜刀收起来,换了把砍刀,带在身上,准备去找他们报仇。
这个时候高旭伟得到消息来了,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也很气愤,于是两个人先去学校寝室,张春江平时住寝室。我到了学校寝室,一脚把门踢开,里面没有人,寝室其他同学劝我先去医院,我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一些,冲动不解决问题,于是先去医院,没想到在医院居然遇上了小个子。
医院走廊里光线不是很足,我在候诊的时候,从诊室里出来一个小个子,我也没发现是谁,结果高旭伟叫出他名字:“杨归,你怎么在这里?”我一听,这个人自己认识,这个叫杨归的比我大两届,儿时刚入江湖的时候,我还总去他家,我一直自诩二人关系不错。杨归没有理高旭伟,直接对我抱怨说:“你看,我也没打你,你砍我作什么?”
我一听,气的不得了,操你妈,原来是你这小子领路来的,我都没有回答他,直接一句:操!抽出身上的砍刀就向他砍去,杨归反应比较快,嗖的一下就跑了,我起身就追,这个时候走廊里杨归的亲属冲出来,将我拦住,把刀抢下,我明白今天是砍不到他了,于是在一旁干喘气,杨归在远处还不服气的解释着,他家人也吓的一个劲劝我,说这是误会等等,我不听他们解释,转身走人。
我一支手捂着眼,和高旭伟走在大街上,路上自作聪明的做出个愚蠢的让我终身后悔末及的决定——报警!
我报警的时候,幼稚的认为自己天经地义的吃了亏,对方不赔自己个万儿八,不被拘留10天半个月的,不可能同意和解,但是事情发展却实在让我出乎意料。
我头天晚上报警,警察让我先处理伤口,明天再来,我于是去包扎伤口,缝针的时候我学习元帅刘伯承,坚决不让打麻药,我清晰的感觉到小针在眼睛下面的皮肤里来回穿透时的质感,那个时候一下感觉自己长大了(每次经历一些事,我都这样感觉,但是现在快40了,怎么还有这感觉,难道一辈子长不大吗)
我第二天再去派出所的时候,情势突然变了,警察对我的态度相当不友好,我被关押了一天,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杨归那小子手筋被刀挑断了,他的伤比我严重。
这是我历史上头一回和警察正经八百打交道,也头一回见识到了什么叫吃完原告吃被告,各打50大板。
我感觉自己很委屈,比窦娥还冤枉,自己的行为不是正当防卫吗?但是杨归一口咬定,手筋是在医院被砍的,这样大家都替我惋惜,我记得好像在医院没有砍到他啊,我问高旭伟,他也迷迷糊糊的记不得是否砍到了,于是这就成了一个糊涂案。
警方的意思是要处理就全处理,我被打的起因是先打别人,别人来报复,报复肯定要处理,但是我后来追到医院砍人性质更恶劣,也要处理,出现这个怪圈让我很头疼,我当时上高二,马上要高三,学习成绩在班级里名列前茅,极有可能成为国家未来的栋梁,如果真被处理了,前途势必受影响,社会主义四化建设如果缺少了我,不知道还是否能够在2800年前得以实现。
我不服气,总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正义,每一个劝我的人,我都固执的认为是被对方收买的(现在的上访专业户都有我当时的扭曲心态)。
年少的我曾经多次去派出所找具体办案民警交涉,每次去都是面临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的,那个警察每回都敷衍了事,让我差不多就行(和我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我要是继续纠缠,他就威胁我,我的行为后果更严重,追究起来占不到任何便宜等等,最后没办法,只能妥协,双方互赔医药费了事。
杨归花了500多元,我一共花了100多元,总体上我认为自己吃亏了。
但是这个事情没完!
我后悔报警,一报警,私下谁也不敢再打架了,如果不报警,民间的报复随时可以展开,张春江这小子出事之后,本来都不敢来上学,现在有了国家法律的保护,居然还来上学了,但是气焰收敛了很多,非常低调,而且这种低调一直持续到高三毕业,因为他在我面前稍露嚣张,我就找茬骂他,他一般都选择沉默,不接我的话茬。这样次数多了,当初讨厌他嚣张的人反而同情他了,甚至个别人例如王道德在被请喝了几顿酒之后,居然引他为挚友,视他为知己,这让我再次有种被出卖欺骗的感觉。
报复是必须的,杨归有一次在郊外落单的时候被我堵住,这个平时冒充社会小老大在江湖上稍微有点名声的家伙,吓的脸都变色了,一个劲哆嗦着和我解释当时没想到能打起来,我指着鼻子把他祖宗八代上下通通骂个遍,就等他还嘴,然后狠削他一顿,但是他始终也没敢还嘴。
杨归这个家伙前两年开车搞副业碾死一个小孩,在里面蹲了半年多,花了40多万才把事情摆平,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让我觉得报应这个词有的时候确实也很准。
至于张春江,半年之后我找到一个机会,来了三个外地朋友,直接去寝室把他引诱出来,在学校大门口用木棒狠狠的在他脑袋上招呼了几个口子,算是出了我一口恶气。他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根本不承认。
张春江又联络了一些社会上曾经对我不满的人,研究如何报仇,但是我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每次从他们面前路过,都是一副挑衅的嘴脸,就希望对方先挑事,我时刻揣着一把刀,随时准备防卫过当(防卫过当,看!那个时候我就具备讼棍的基本素质了)。
现在高中毕业都快20年了,前几年同学聚会,我见到了张春江,现在已经没有了恨意,双方握手言和,他还是那么嚣张,我也诚心向他道歉,那件事确实是我多事,我连暗恋女孩的手都没有碰一下,就出这种头,确实很没必要,尤其人家压根不认为我是英雄救美,现在嫁为他人妻,连婚外恋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就更感觉自己当初确实无聊了。
那个时候我和办案警察曾经恶狠狠的说过气话,威胁他说自己要报考法律专业(将来有可能给他穿小鞋),当时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后来真干了这行,而且两头吃的业务办的比当年的警察还油 单挑——北方业余杀手{4}(2008-11-01 08:57:12)标签:打架 学生 高中 单挑 杀人 管教 牢头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被人打憋气,但是打人还是比较过瘾的!
———— 摘自自大狂我的日记
我上学的时候相对来说不太受欺负,一个是以前有点名声,加上哥哥冼龙在外面连滚带爬也混点事,在少年一辈中多少还能有点威慑,另外也就是很少主动惹事,即使主动惹事,也大多是因为帮助朋友。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当时学校里有两个闻名遐迩的地痞小混子,一个叫孙四,一个叫小马,这两个家伙那个时候都已经弃学,但是几乎每天都回学校耍酷,泡各种我心仪的花姑娘,另外就是各自后面都威风凛凛的跟着几十个兄弟,在学校冒充兰博基尼跑车横冲直撞。
这帮小子以打高年级的老生为荣,我就曾亲见小马带着初二,初三的一帮牛犊子把以韩世宝等人为首的高三学生打的落花流水,最后不得不找社会上更高级别的大哥摆平才算拉倒。
孙四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小子别看个子不高,瘦小枯干,但是非常歹毒,我一个好哥们李三有一次和孙四在一起喝酒,一言不和,孙四也不用言语争辩,趁李三不注意,从后面一啤酒瓶子掼在李三后脑上,鲜血四溅,然后转身就跑了,整的李三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气的直蹦高,后来赔了100多医药费了事。
我和这二人都发生过冲突,之后也象当年打过无的那个保干一样,对于这两地痞眼光的挑衅,坚决不予任何回应,这也算是现学现卖,得便宜卖乖吧。
和孙四发生冲突的原因很简单,一天下午,我和王道德旷课,玩够了回学校,这个时候,孙四带着四五个小子在学校门口晃悠,王道德提醒我,说那小个子就是打李三的孙四,我看了他们一眼,结果没想到双方眼光遇到一块——小混子之间不能互相对视,不少生离死别都是因为这个开干的。孙四他们对于高中生一向都是瞧不起的,因此目光中有更多的不屑。
王道德在一旁架拢,“他们看你的样子好象不服气哦”?
我虽然不混事,但是自我感觉一直是非常良好的,我稍微用脚后跟深入想想,就能够明白,人家凭什么看你的眼光充满仰慕和钦佩啊,你算哪根葱?都是滚刀肉,这个社会谁怕谁?
我被王道德一挑拨,激起心中深藏的豪气,于是再次用凶狠的目光去找寻火花,但是孙四这时候已经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王道德也是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嘴脸,哥俩不用言语就默契的一拍既合——小B崽子,揍他们!
我和王道德二人连家伙都没带,赤手空拳就跟了上去。
孙四对于我们的到来不以为然,四五个人在一个亭子里该坐的坐,该躺的躺。我直接冲着孙四道,“听说你打了李三”?
“怎么的”?孙四不正面回答,劣斜着眼睛问道。
“你挺牛B啊”?我向他叫号道。
“不行啊”?孙四回应道,其手下的几个兄弟这个时候也感觉到危机来临,都站了起来。
我一直把他们当成后生晚辈,希望他们也能够象我一样必恭必敬的做景仰前辈状,但时代不行了,这些小子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福利,为此很生气,后果自然也很严重。我这个时候只有动手一条途径了,如果问完了,转身就走,那不是神经病吗,哪的需要多少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才能整出那么滑稽的效果啊?
我走近孙四,一把抓住他脖领子,孙四冷冷一笑,也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旁边孙四的兄弟一看做势就要围过来,这个时候王道德非常精灵,演起了空城计,他站到我旁边,指着那几个人警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是敢帮忙,这事没完”?
我和孙四这么互相扯着,用小流氓的目光彼此看着,我笑了一下,自己是江湖前辈,如果这么扯着,即使不动手,传到外面,也是落了下风,于是不再犹豫,手腕子一用力,一把将孙四拉近,然后另一只手就去抓他头发。
孙四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抓住头发,这小子马上手脚并用,开始攻击我全身。孙四的兄弟一看大哥动手了,于是呼啦一下全冲了上来,王道德一个个拦截警告,但是拦住这个,拦不住那个,有两个小子已经开始围攻我。
我没有丝毫慌乱,这几个小流氓,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其中一个胖子从后面抱住我脖子,另一个瘦高个抓着我的胳膊,样子很凶,但是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应该是以前大概知道我的英名,不敢轻举妄动,或者就是胆子不够大,身手停留在踢打柳树桩子的阶段。
孙四可不管这些,兄弟们已经上手了,其底气更足了,上来就抓我的头发。我虽然被抓着抱住,这些都发生在片刻之间的事,但是没有丝毫影响我的判断,我猛的一用力,全身向后退,三个人都跟着被带动,结果一下退到亭子柱子上,那个胖子还比较高兴,自己倚着柱子,其他兄弟们可以当我是拳靶子了。
我实际想把人拉出亭子再挥舞拳脚,现在一看这样也挺好,后面的胖子死死的抱着我,我头稍微前倾,然后用脑袋猛的向后面胖子的脸上一撞,胖子顿时疼的一下子松开了手,抓着我的瘦高个惊讶的当儿,我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抡,就把他扔出亭子,摔倒在地,至于孙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一脚踹在胸口,踉跄的摔倒。
我和冼龙的实战训练很有效果,这帮家伙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正要冲过去,继续痛打落水狗,这个时候已经待业在家的大生子和几个哥们正好从这里经过,一看两面人他都认识,赶紧过来当和事老,大家才悻悻的散去。
和孙四发生冲突情有可原,但是和小马发生冲突却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那天我下午上学迟到了,经过学校侧门,老远就看见小马和一个兄弟在侧门处蹲着聊天,我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对方一眼,结果看见小马也在看我,本来都进了校门,我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又退了回去,结果对方的目光居然还没有收回来。
“你瞅啥啊”?我问道。
“看你不行啊”?小马不屑的回答。
“不行”!我冷冷的看着对方。
小马和他兄弟站了起来,“你咋那么牛B呢”?
“一直都这样”。我笑呵呵的说。
“看你了,能怎么的”?小马挑衅的说。
“不行”。
“你吹牛B呢”?小马嘴角都撇到后闹勺了,他虽然知道我有两把刷子,但是却没太把我放在眼里,因为自己那么多兄弟,随便找一些,都能让我躺着进校门。
小马的兄弟一看双方这么互相吵架,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于是自作聪明的上来拉双方到旁边楼的单元过道里去吵架。小马明白他的意图,于是率先走了过去,我也知道这是要到单元里两打一,但是我不在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不去,传到江湖上,那是要被人嘲笑的。
一到单元里,小马的兄弟在后面负责关门,小马和我在里面刚站好,自诩自己肌肉结实的小马,率先向我发动了进攻,但是地痞就是地痞,他们的实战都是通过名声吓唬人,然后大帮哄,单打独斗的技巧实在不感恭维,我架开他的拳头,一把抓住他胳膊,用力一抡,小马就摔了个跟头,我还没有等他起身,冲上去就是一顿踹,小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至于那个兄弟在旁边都看傻眼了,最后要不是学校里正上体育课的王道德和张春江等人闻讯跑来,将我拉住,小马不定还要挨多少耳光呢。
小马之后非常不服气,他组织了学校上百个兄弟,准备报仇雪恨,这帮小家伙居然把学校高中部都给包围了,时不时派几个喽罗到我们班级打探虚实,我班级里的男生一个个也义愤填膺,准备和他们血战到底,到别的班级借了不少铁锹用来当武器。
小马一看这面有准备,后果不一定有把握,于是暂时放弃了第一轮进攻,之后几天他们抓住张春江,将这个不相干的人揍了一顿。当然这个时候我和张春江还没有发生矛盾,我们发生冲突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几乎就算告一段落,后来小马也没有再找过我的麻烦,继续自己的江湖事业,再后来不知道为何,孙四和小马这两个患难兄弟之间又发生了冲突,两帮人马火并的时候,小马的大哥大平子把孙四脑袋打塌了一块骨头,拿塑料还是不锈钢做了个假盖才不至于雨水进入。
孙四被打成这样,依旧不服气,顶着残损的天灵盖在各地还是继续飞扬跋扈啸傲江湖,为此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家伙真有钢,不过10年后,他因为什么事进了监狱,被管教和牢头给折磨死了——看出来了,再钢铁的滚刀肉遇上共产党,也白费。
至于小马,后来拿枪杀人判了个无期,因为表现良好,减刑出来后再战江湖,据说开了个洗头房,我其他的哥们有去观光的,回来都说——小姐档次不怎么样。 虎落平原被犬欺——北方业余杀手{5}(2008-11-01 12:23:23)标签:混子 打架 老大 兄弟 江湖 儿童节 运动会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国庆上初中之后开始大范围的拉帮结派,二狗和大生子是他忠实的狗腿子。这个时候的他确实让我都有些害怕,因为他手下的兄弟一个个都狗仗人势,如狼似虎,不分大小老少,大哥说打谁,他们就打谁,要是被这帮小喽罗揍一顿,连报仇的对象都找不到,上一章节提到的孙四以及小马当时都是国庆的小兄弟。
国庆初一的时候欺负过王道德,那个时候王道德还是地道的好孩子,不服气,追求理想正义,于是反抗,因为有我拉架,国庆起初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隔天国庆就带几个人把王道德打了,这次我拉架也不管用,而且摆明了,就是不给你面子,揍的就是你哥们。
王道德被打完后,就被拉到一旁谈和,这就叫打个耳光,给个甜枣,国庆简单推心置腹的一番交流,从此之后,王道德就正式光荣的进入了江湖,成为国庆真正的兄弟,并且开始学习用黑社会深沉的眼光看待一切,整的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高旭伟都不好意思再和他称兄道弟,因为在王道德眼里,好好学习的同学都成了小屁孩。
王道德后来还认了国庆的母亲为干妈,没事的时候就被国庆拉到家里吃点剩饭,每回都感动的热泪盈眶,起初还和我叫板,将来肯定考的大学比我强,再后来就不用心学习了,也忘记了当初的誓言,成天跟在国庆后面,以认识各类江湖地痞为荣,看的我一个劲头疼,稍微一劝他,还不服气,说我是嫉妒,甚至替国庆传话给我——看在从前一起玩的份上,不稀的揍我,否则就我那自我感觉良好的熊样,至少修理成性生活不能自理。
王道德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放弃了天经地义的大学梦,玩命的开始追求所谓的江湖道义,并且把国庆都不稀罕发展的喽罗四毛培养成其忠实的手下。
国庆初中的时候绝对是老大,那句话怎么说,对!整个中学的天儿都是他的。
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国庆因为很多事情不如意,高处不胜寒,因此可能稍微有点厌倦江湖,萌发了退意,尤其在王道德替他考上了外厂一个技校之后,他有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打算。但是没有多久,他在那个技校被当地地痞一顿胖削,有点混不下去,加上后来又被从前知根知底的兄弟举报了替考一事,被学校清退了回来。
再次无所事事的国庆想重新呼风唤雨已经有了难度,江湖就是这样,你沉寂几个月,就自然有新的大哥出现。从前的兄弟或者自成团伙,或者上学在外,或者金盆洗手,他只能孤单的每天待业在家,偶尔帮助母亲料理一下菜园子,或者到学校客串一下王道德的大哥,吓唬一下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国庆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恐怕几乎只剩下被人怀念的功能了。
国庆前些年的兄弟中有个叫大平子的,以前鞍前马后确实是个得力干将,不过这家伙现在已经自成体系,而且实力以及威名要远远超过国庆当年。大平子看到国庆现在的落魄样子,想起了当年被他当成小弟支来唤去的屈辱,于是想报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手下的兄弟还真不敢轻易对国庆动手,于是他自己想办法找机会要收拾一下国庆,否则难消自己心头之屈辱。
机会终于来了。
我高二的时候,有年六一儿童节学校开运动会,国庆没事溜达过来看热闹,因为以前都是哥们,于是加上王道德三个人在一起聊天。
这个时候大平子和一个叫小江的混子也来学校看热闹。他们看见了国庆,但是没有把我和王道德放在心上,他们认为打国庆,我和王道德不一定有勇气敢帮忙。
大平子先拿眼光向国庆挑衅——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是否也那样,反正当年不想惹事的话,就少看别人,否则公共厕所里都能一眼不和,在粪池子上面大打出手。
国庆心中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想惹事,于是没有做任何回应,但是王道德看见大哥被人这么瞅,非常不舒服,一个劲提醒国庆,国庆只能苦笑着摇头,不予回应。
后来大平子看国庆不回应,就主动上前让国庆和他到别的地方唠唠,这个唠唠的意思实际就是要找茬干仗。国庆到这份上了,不能再装熊了,否则就太没有面子了,于是潇洒的起身应战,王道德是他兄弟嘛,自然也也义不容辞要跟着去,国庆这个时候还是有点自信心的,他认为自己能够摆平他们,或者对方基于其以前的威名,不一定敢动手,于是告诉王道德,没事,不用跟着。
国庆被大平子和小江带走了,王道德不放心,拉着我在后面跟着,说句实话,我不想趟这浑水,我认为国庆这个人不值得深交,或者说没有必要为他出头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但是因为王道德是自己的好哥们,不好推辞,只能跟去。
结果不出意外,国庆刚被他们带到一处人烟稀少处,大平子和小江根本不容国庆辩驳,就动手将国庆打倒在地。王道德一看大哥被打,热血上涌,发一声喊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等到王道德和我跑到现场,小江赶紧过来拦着我,不让我动手帮忙——我们以前认识,我一看王道德和国庆二人已经将大平子放倒在地,当然乐不得在旁边看热闹。
国庆不想矛盾激化,一看情势对自己有利,于是主动张罗罢手,王道德意犹未尽,气愤难平。大平子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国庆非得拉大平子再唠会儿和解磕,大平子也欣然接受。几个人于是找了个背角旮旯,开始扯皮,扯皮的最后结果——也没有什么最后结果,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是非对错,总之没事了,小混子打架都这样无聊,可惜还有那么多更无聊的人愿意看。
再次告诉大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实力再强的大哥都有老的时候,那个时候,不定哪个以前赤胆忠心的兄弟上来捅你一刀,你还要陪着笑脸和他唠嗑…… 高考志愿—— 北方业余杀手{6}(2008-11-02 11:31:12)标签:重庆 大庆 高考 志愿 中专 重点本科 抉择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前面简单提到我一些江湖生活琐事,以及在本篇小说之后需要接触到的一些主要人物来源,现在谈一下我的学习状况。
我虽然偶尔打仗,但是坚决不能算小混子,也更谈不上属于黑社会,因为我上没有大哥笼罩,下没有兄弟可庇护,始终坚持学习,天天向上,眼光向前看,一心跟党走。
我象所有淘气的男孩子一样,数理化非常出色,但是文科始终拿不出手,尤其英语,历史上成绩始终在30-50分左右徘徊。老师苦口婆心说了我多少次,但我依旧坚定的认为学会数理化,走遍全天下,自己会象很多高考前辈那样考试时超常发挥,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心目中理想的重点本科院校。
不知道现在孩子什么样,反正那个时候我和许多懵懂的哥们一样,没有什么具体的理想,就是简单的想方设法出人头地,至于怎么样才能做到出人头地,与众不同,白里还能透点红,根本没有工夫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想,当时唯一的目标,就是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样才可能会拥有无数的金钱,美女,以及崇高的社会地位。
我在学校里属于公认的耍小聪明的孩子,就是那种稀里糊涂不听课,考试也能打高分的主。这样的男孩子是非常招女孩子喜欢的,尤其再能打点架,那就更可爱了。可惜的就是喜欢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家还不一定喜欢我,因此早恋在我的江湖革命生涯中基本是零,那种希望这个时候看到一些黄色桥段的哥们请暂时熄灭你们的崇高的梦想吧。
高考之前需要填报高考志愿,第一批次是重点本科,第二批次是一般本科,第三批次是专科,最后某个犄角旮旯才有填报中专志愿的表格。
我当时选择第一批次的院校很费了不少脑筋,填报志愿一共三天,直到最后一天的下午,才钦定了几个重点本科院校,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出那些院校因为有了自己的加盟连锁,而从此正式步入世界名校之林的那种巨大的骄傲成就感。至于一般本科以及专科匆匆一笔带过,我客观的认为也存在这种可能,甚至也意淫了一下在这些普通院校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校园生活,最后猛的一摇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不愉快的经历,然后就要把志愿表交上去。
这个时候李三和高旭伟等人过来想看看我的伟大志愿,他们心中曾经的大学梦,都拴在了类似我这样二把刀的家伙的裤腰带上。我很自豪的把自己的选择甩给他们分享欣赏,这两个家伙看完之后,问我为什么不全添完,我说都添完了。
李三指着中专志愿问道;“这个怎么不添”?
“我添这个做什么”?我不屑的回答,在李三他们眼中能上中专确实不错了,至少出来大小还是干部呢。
“这不也是志愿吗”?高旭伟不理解的问。
“你们技校生才关注这个呢”。高旭伟和李三等人没有参加高考,他们都现实的正视自己的学习成绩,选择了报考高中技校。
“技校生的水平其实相当于中专生”。王道德在旁边故做深沉的评价道。
“那我更加不能填报了”。我无奈的一耸肩,刻薄的说,“否则这几年岂不是白混了,最后和你们一个档次了,呲”!
“添吧,万一阴沟里翻船呢”。高旭伟苦口婆心的劝道。
“放你妈的屁,你才阴沟里翻船呢”?
“行,我阴沟里翻船,你不翻”。高旭伟妥协了。
我将志愿表交上去后,班主任刘老师特意让人把我找到办公室,指着高考志愿说,“怎么不全添上”。
“我不读中专”。我知道老师什么意思。
“都添上,而且还要写服从分配”。
“为什么服从分配”?我不服气的说。
刘老师很耐心,“就你现在这样子,充其量考个中专,赶紧添上”。
“我不添”。我对于老师的轻视,不以为然,我认为这是狗眼看人低,妒忌自己。
“必须添,到时候你可以不服从”。刘老师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确实是在为我着想。
“我不添”。我觉得填报中专志愿传出去很没有面子,是个耻辱。
“ 市教委规定考生必须全部添满志愿”。刘老师随便造了个谣,糊弄我。
“我才不信呢,你把文件给我看”。
“你看,姜老五他们都填报了,你怎么这么傻”!姜老五是学校里经常考试第一的家伙,刘老师这句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我有点动心。
“你要是考上本科,我请你吃饭,你要是不争气,考上中专,请我吃饭,怎么样”?刘老师采用了激将法,这一招一下子激起了我心中的豪气,为了务必让老师放血,今天赌这一把——添了!
我简单看了一下中专学校名称,因为自己祖籍在四川,所以挑了两个那里的中专学校。之后临出门的时候,不忘提醒刘老师,“到时候可千万别耍赖哦”!
高考成绩在七月底下来了,我的成绩连大专录取线都没过,失落的我一下没有了任何豪情壮志,所有认识我但是不了解我的人都觉得很意外,这种意外转化为同情,又一次次廉价的伤害着我一点都不麻木的脆弱心灵。
相信不少高考落榜的兄弟一定都有类似的失落。
已经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艰难的拉下脸皮准备复读的我,这个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重庆石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拿着这张录取通知书,站在某个荒野上,目光眺望着远方,自己的命运面临着抉择,或者前行,或者退后,可能这一时的决定影响着一生的命运轨迹。
中专?这根本就是一种侮辱人的学历。重读?那不是更加侮辱人的事情吗!
最后我没有象很多小说电视中主人公那样潇洒的将通知书撕碎扔在风中,而是深吸一口气,在不走回头路理论的引导下,踏上了开往重庆的列车。 重庆归来——北方业余杀手{7}(2008-11-02 12:17:35)标签:北京 卫戍区 毕业 大庆 重庆 兄弟 田副连长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经过两年丰富多采的重庆中专生涯(具体详情,参见《我的重庆江湖岁月》),我终于踏上了回归故乡的列车。
车到北京,告别了海军,丰田等人,按照约定,我带着敬东,老包特意去北京卫戍区(通县某部)看望特种兵哥们刘营长。
那句话怎么说,兄弟当中几大铁,一起同窗,一起抗枪,一起嫖娼,一起分赃。我们和刘营长除了无法一起同窗,现在就差一起抗枪了。
刘营长现在提了正职,而且随老领导调到北京,春风得意,见到这些兄弟也很高兴,特意带我们开车出去找个靶场打靶,我这是历史头一回见到真枪,八一式步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和二娃子那狗屁打火机手枪根本不是一个感觉,我打了几枪,后坐力太大,肩膀生疼,没有一枪打中靶子的。
另外刘营长按照承诺,带着大家去看军犬基地,在那里详细的和老包交流了很多养狗的经验教训,当时同行的还有一个姓田的副连长,这家伙是河南人,不到30岁的样子,虽然很健谈,但是有几分抑郁。我没有太注意这个家伙,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很惊人,北京的哥们可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可以说震惊世界,这里暂且按下不表,以后再说。
在刘营长处住了两天,也算是彻底体验了一下军旅生活,圆了大家一个梦。我们告辞走的时候,刘营长答应有机会去大庆看我们,然后又偷摸的和我说,如果条件允许,一定要再去裸陪。之后刘营长安排司机送我们到了北京站,结果在火车站,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姜兵。
虽然才分开几天,但是老同学能在异地见面自然十分亲切,我以为他这是毕业之后要再回一躺东北老家,因为去胜利油田根本不用到北京倒车。但是姜兵诡秘的一笑,说他去大庆。
“大庆”?我有点意外,“你去大庆做什么”?
“我分到大庆了”?姜兵解释道。
“你不是分到胜利油田了吗”?
“后来找人要了个指标,我在学校没和别人说”。姜兵笑的很开心。
我恍然大悟,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这个消息让我很高兴,开采专业分到大庆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一直以为很孤单,现在居然多了个同班同学,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惊喜。
四个人在火车站办理完转签手续,踏上了开往大庆方向的39次列车。年轻人火力旺,在硬座挤着也丝毫不累,一路上欢声笑语,吃喝玩乐,指点江山,转眼20多个小时就过去了,下午五点多终于到达此行最后的目的地——大庆油田。
大庆油田这几年发展很迅速,有些地方半年不见就大变样,敬东他们也是第一回来大庆,他们对于大庆的理解和最初我对重庆的感觉一样——没有楼房,大街上几乎没有女人,所有人夏天都戴着狗皮帽子,油的麻哈的棉袄下面,光着大膀子,随时准备心甘情愿跳进化油坑,当肉体搅拌机。
实际生活中的大庆,还是很时尚,很现代化的一个城市,尤其人民的生活消费水平,绝对不是国内一般城市可以比拟的,在1994年,大庆的综合经济实力,还要超过重庆,排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前20位。只不过因为是油田的关系,给国家奉献的多,自己留下的少,加上人口基数不够,所以不可能象重庆那么热闹风光而已。
姜兵,敬东以及老包家因为在外地,所以先在我家住下,等过几天再一起去油田新生联系处报到,大家吃完晚饭后,聚在我的小屋,一起研究到底哪个单位不错,大家眼光盯着效益好,地段好,工作清闲,能有更多机会升迁的单位,但是符合这些要件的单位太少了,所以大家最后只好耷拉着脑袋,闭上眼睛,一致决定生死富贵,听天由命。
第二天上午,我以前的哥们王道德,高旭伟,李三,二狗,四毛等人知道我回来了,纷纷来看我,他们现在技校也都毕业了,并且都已经分配了工作单位。我介绍他们和重庆同学认识,中午的时候,到饭店由王道德买单,给我们接风洗尘。
重庆回来的人喝了两杯酒之后,重新开始对未来踌躇满志,一扫昨晚的阴霾,一个个虎视耽耽,都准备在未来工作岗位中好好大展拳脚,一显身手,争取早日混入腐败的领导干部队伍中去,为日后包二奶打下坚实的基础。
大庆的同学这几年过的平平淡淡,没滋没味,这个小群体中好容易就出了我这么一个中专生,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有我才能够有可能带领大家一起脱贫致富,我就好比是一个红太阳,时刻准备旭日东升,普照大地。王道德他们那暗淡很久的眼神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被火苗点燃了。
爱屋及乌,王道德等人对于能够认识敬东这么多外地朋友,都很高兴,仿佛这些家伙将来肯定都是候选科级,处级干部似的。而姜兵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王道德等人一定是我大庆的黑社会朋友,将来万一发生意外可能还需要多多仰仗。
我很欣喜的看到大家能够欢聚一堂,和谐相处,仿佛这些人就是将来自己飞黄腾达的左膀右臂一般。
事实真是这样吗?
一切才开始,下结论为时尚早。 不甘寂寞的男人——北方业余杀手{8}(2008-11-03 11:37:49)标签:分配 就业 大庆 领导 干部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我分配的单位说好不好,说不好,也对付,企业真正落实了哪来哪去的分配原则,我被分回到父亲退休之前所在的单位,并且居然和哥哥冼龙一个班组。
这个毕业分配有恶搞的嫌疑!
我十多年之后依旧坚定的这么认为。
头一天上班,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冼龙的弟弟——大学生分配来了,于是纷纷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搞的我莫名其妙,我本身有时候就是一个不太高调的人,现在分配如此高调,让我感觉在单位所有新同事面前,有种赤身裸体的感觉,这无形中确定了一参加工作,所有的裙带关系都定型了,和我父亲哥哥以前关系好的,可以有资格在我面前就倚老卖老,我就必须配合着必恭必敬,和我父亲哥哥关系不好的,人家直接就拿有色眼镜看待我,一副拒之千里冷若冰霜的嘴脸。这个成型的社会关系造成的压力可以说一直伴随我好几年,而压力解除的时候也正是我仕途没有任何希望的阶段。
所有新毕业生一定要切记,分配的时候要努力避免我遭遇的这个问题,除非你父母的人际关系能够罩着你健康的发展,而你还甘心在他们的阳光雨露的庇护下,茁壮的成长。
敬东,姜兵这些苦孩子被分配距离市区100多公里以外的边缘采油厂。
老包倒是不远,不过也要坐一个小时汽车才能到达。他没事总来找我,研究他的狗经。
那个时候电话才刚刚开始普及,通过写信,辗转了解到海军和姜兵分到了一起,关兴,董勇分到了中区一个建筑公司。至于丰田,周胖子,国军因为是油田子弟,则都分回了父母原所在单位,大家离的不是很远。但是想再次聚到一起打打杀杀,快意江湖,可能性就太小了。
和我分到一个单位只有一个校友,就是我和二娃子的兄弟罗旭决斗时,极不情愿在旁边站脚助威的那个共产党员志辉。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志辉这种人在社会上属于吃不开那伙的,但是到了工作单位,因为是党员,没多久就被抽到上面坐办公室去了,而我,海军,敬东这些所谓机灵的家伙却一直在基层抡着管钳,拔着井场上的杂草,好几年郁闷的无法翻身。
以前说过,我起初是想在参加工作之后,龙出四海,大刀阔斧,展露头角的。但是一直没有把具体措施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只有最原始的那种非常抽象的简单意识——这是所有眼高手低的毕业生长最容易犯的毛病,现在终于面对实践了,各种客观的障碍无情的摆在面前,我有些茫然,小说当中欣赏有为少年,哭着喊着非得把女儿嫁给才子的有钱老丈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每天上班之后,我一个人面对着空旷的原野,在不同的油井之间来回巡视,感觉自己的青春在消耗,这和在重庆接触的人和事落差太巨大了,感受太悬殊了。随便那个蓬头垢面的工人都能对我吆五喝六,指手画脚,我每回跟在班长后面,只会麻木的递个管钳,开个阀门,再深的例如换个零件,上个螺丝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就纯粹属于高深莫测的技术活了,我那个时候还固执的认为自己将来势必要当领导干部,因此不屑于学习这类不起眼的知识。
我继续发扬了在学校时就具备的旷课精神,没事就早退,没事就请假,对于那点奖金被扣多少根本不在乎。
我决定做买卖,开展第二副业,当大老板,可惜自己没本钱,那就只能先去找公司打工,我利用不上班的时间四处去公司应聘,完全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终于相中了一家改变我命运的公司,这家公司规模比较大,设施比较齐全,非常正规,尤其负责接待的两个妹妹非常漂亮,让我加入这个企业的心异常迫切。
其中一个身材修长匀称,头发卷成大波浪,穿着十分妖娆的叫林洁,小屁股溜圆,走起路来风情万种,小皮靴踩在地面上咔咔的,一看就是上学的时候考试经常不及格的女生。
另一个短发,大眼睛,皮肤白净,说话非常乖巧,仿佛洋娃娃的叫孙洋,她穿着非常淑女,中规中矩,属于可爱类型的女人,符合我初中趴窗台废寝忘食欣赏的那种气质类型。
她们两个都不到20岁,初中毕业生,在家等待油田企业招工,临时在这个企业负责接待工作。
忘记告诉大家,这个公司是个期货公司,据说公司主业做恒生期货指数,同时炒卖各国外汇期货,很挣钱,一起加入公司的有20多位新人,大家伙一个个西装革履,都蹬大眼睛,防贼似的互相看着。
应聘符合要求的人要进行一个礼拜的业务培训,公司每天提供一个盒饭。每个月给200元补助,待遇还可以,我感觉比较满意,认为这是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遇。
孙洋家离公司不远,每天骑自行车上班,有时候她父亲还亲自来接她,父女俩个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羡慕。孙洋和谁说话都笑眯眯的,比较平易近人,而林洁住在公司寝室,自我感觉不错,天天眼睛向上翻,对所有新同事都是爱搭不稀理的样子。
所以我决定把目标重点放在孙洋身上,至于林洁,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一个个来,花姑娘的不要着急。
说不着急,实际能不着急吗,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接近女色了,现在体内荷尔蒙分泌的那么多,都已经憋出不少青春美丽疙瘩豆了。每次和王道德这些家伙凑到一起,除了吃饭,就研究分析各种女人了,可惜大庆当时的夜总会一是不多,二是消费太高,三大街上总用高音喇叭宣传某某嫖娼被抓,整的我们这帮年轻人刚激发一点豹子胆,马上又心惊肉跳,只能依靠打飞机解决生理问题,实在很不人道,有些时候也想买点猪肉,钻个眼,摩擦一下,但是感觉太浪费,于是只能放弃。
我这个时候其实非常怀念重庆的生活,那段日子太精彩了,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有艳遇的城市,每回和这帮哥们说起从前的辉煌,大家的口水都可以拿出去炖猪肉了。
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李影的消息,还能不能再见小伊,还是否会有更多许蓉这样的露水姻缘,我现在对于前途,经常有种十分迷茫的感觉,虽然不强烈,但是我已经明白,现实社会比想象当中残酷,甚至可以用残忍来形容。
如果不能呼风唤雨,那么激流勇进也是需要一定能耐的,否则大部分人都只会永远随波逐流。
我不会随波逐流,我不奢求呼风唤雨,我只能激流勇进!
皮包公司——北方业余杀手{9}(2008-11-04 05:11:14)标签:期货 大庆 经纪人 渣沽 草包 倒闭 诈骗 律师 文化 分类:社会
期货公司名字叫华通公司,是个收废品发家的沈阳老板开的,这家伙找了几个相貌端庄,西装革履的人来冒充高级白领,几个白领天天一副凛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起话来咬文嚼字冒充广东人(后来才知道全是辽宁人),把公司新来的我们这帮穷小子唬的一楞一楞的,仰慕之情仿佛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中午的盒饭还是不错的,没有偷工减料,我那个时候坚定的相信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免费的午餐来接受所谓培训的,因为吃完饭,总有个别人找各种理由请假走人。
在这个公司新同事当中,我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可以说这是我在这里最大的收获,一个叫魏玉,这个家伙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但是勇气可嘉,他自己每次看镜子,都勇敢的埋怨爹娘怎么让自己这么难看,另外这个人很有才,虽然是个转业兵,没有任何学历,脾气还大,然而综合能力之强,为人处事之圆滑,让所有和他接触过人都能对他过目不忘。
另一个叫刘波,这个人就是脾气好,大高个,为人比较稳当,能力倒看不出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是后来和我业务上合作很多。他和魏玉都是外地人,当时都是24,5岁,来大庆发展,知道什么叫艰难,所以和我们这些本地人相处,还是有一些认识上的巨大差异的。
那个叫张庆的哥们个头不高,胡子拉碴,他和我一样,也有正式工作,不安心才出来闯荡,但是他很阴郁,天天不拿好眼神看人,听课的时候缩在一边也总是不太起眼,但是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废话连篇,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不过性子比较梗直,后来干出很多让大家意外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经过公司一个礼拜的突击培训,这帮学员掌握了一些期货知识,了解了香港恒生指数,对于外汇的行情也有了初步认识,学员(公司叫经纪人)彼此之间因为马上就都要成为大‘管道’(大款),因此轻松的建立起了比较深厚的个人感情。
公司最后组织全体学员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模拟实战演练,每人帐户上有一万美金,可以驾御大概50万美金,炒卖外汇期货,看谁的业绩最好,奖励250元钱。
这72小时大家几乎都无法睡觉,很辛苦,因为全球外汇市场连轴转,平均每天21小时营业,纽约下班了,东京上班,东京关门了,法兰克福又营业了,有一刻不注意,都可能丢了某个大行情,损失巨大惨重。
大家都很兴奋,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不停的看着行情进行渣沽(买卖),每一次波动,都那么扣人心弦,荡人心脾,当时孙洋和林洁都到了盘房接受经济人下单,我为了多看两个美女一眼,做的单子最多,跑的最频繁。孙洋每次笑眯眯欣赏的看我,都让我感觉这种攒老婆本的辛苦其实虽然无聊,但是非常值得。
实在累的时候,我和魏玉,张庆,刘波等一大帮男女都会采用AA制(头一回亲身体验,还一时半会不能接受),大家出去喝点小酒,放松一下。同事那个时候对于我的评价非常高,因为按照业绩的‘手’数和挣的钱数,我一直遥遥领先。
我也有点飘飘然,感觉美好未来,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唾手可得。
我已经开始考虑按揭一个两代户的楼房,买一个二手夏利,准备风光的迎娶孙洋了。
不过最后的模拟结果很让我失望,自己总成绩第二,张庆居然不声不响的挣了两万,比我整整多了5000美金。
这是我对张庆的第一次刮目相看。
演练正式结束,大家都怀着挣大钱的美梦,被公司集体散发派遣出去,到社会上骗那些有两个闲钱又没有好项目,天天做梦发大财的客户,来投资这个莫须有的期货买卖,保证一本万利!
我也很努力,找了几个客户,仿佛都很有意向,但是最后这帮孙子除了骗我的资料,耽误我的时间,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自我检讨可能是面相不善良,过于精明,对方感觉不好驾御的缘故,导致最后合作失败。从那之后,我开始积极的增肥,争取早日实现肥头大耳,身宽体胖,呆头呆脑状,这副尊容成为我那个时候心中标准的成功必备的模样(现在很荣幸,基本达到目标了)。
失败在所难免,也多少在意料之中。但是某些人莫名其妙的成功,让我头一回感觉这个世界太奇怪,太疯狂。
公司明列前矛的几个期货精英(我几个哥们都是精英),居然都没有找到客户愿意投资,这多少让我很欣慰,不至于过分失落。但是找到客户的经纪人,竟然都是那些模拟演练的时候,连基本买卖概念都经常搞混的家伙,他们加减法都时常搞错,但是确实有人坚定的相信他们具备赚钱的能力。
我很不理解。
若干年之后,在尽量克服酸葡萄心里,客观的分析后我认为,之所以傻瓜有时候偶尔幸运,那是因为他们昏昏噩噩憨态可鞠的样子,能够满足客户驾御他人颐指气使的虚荣心。
孙洋和我的暧昧那个时候非常明显,我没有客户,她都为我着急,她每次着急的样子,林洁都看不惯,总拿白眼翻她,我暗自窃喜,希望这是二人争风吃醋的具体表现。
我每回都当着林洁面,微笑着安慰孙洋,没关系,不着急,时间足够。
可惜时间不足够。
那些草包的成绩,大家用脚后跟都能想到结果,客户帐户里的钱经过一个多月,都被赔的所剩无几,每天都能听到这些客户教训孙子似的痛骂自己经纪人的声音。
我们这些没有客户的经纪人遭遇变的非常悲惨,公司里被取消了我们盒饭的待遇,看着每回发盒饭的时候,草包们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样子,大家心里的失落劲就别提了,唯一在草包们被损的体无完肤之际,我才能和魏玉等人互相恶作剧的对视一眼,求的内心片刻的平衡。
第二个月的时候,客户的矛盾开始转向公司,因为有人了解到,可能是公司和客户左手摸右手,客户压根就没有和国外的外汇市场发生过一分钱的关系。
这下,所有的草包都找到解放自己的理由了,有的还哭天抹泪诉说自己的无辜,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巨大压力之下,把客户指令理解颠倒错误的事实。
最后公司倒闭的时候,那些曾经成功的经纪人继续被客户骂的狗血淋头,然后还作为证人去公安局做笔录,证明公司诈骗。
我和张庆等人都很庆幸,在公司没有倒闭之前,就因为实在不好意思再面对草包们同情的眼光,加上始终没有业绩,还风言风雨,不分场合一唱一和说俏皮话,讽刺已经伤痕累累的同行们,于是被公司列为不受欢迎的人,而不允许再踏进那个皮包公司半步。 知青子女——北方业余杀手{10}(2008-11-08 09:23:02)标签:知青 上海 北京 东北 夜色 聚会 情感 分类:娱乐
孙洋小名叫洋洋,有一个弟弟,现在正上高一,她父母是双职工,一个是北京知青,一个是上海知青,她可以说集合了这两个城市的优点以及缺点,优点就是有江南女孩的婉约,有北方女孩的稳重,缺点就是学习不好。
我比较喜欢这样家庭结构的女孩,即使学习不好,相对来说也比那些苦家庭出身的穷孩子有教养。
我其实也没怎么太追求她,反正在期货公司的时候,相对来说比较谈的来,公司倒闭之后,我给她打电话说期货公司经纪人在一起聚会,问她是否参加,她考虑了一下,就愉快的答应了邀请。
另外公司其他同事也邀请林洁,但是林洁委婉的拒绝了大家的盛情。
聚会在刘波家进行,大部分经纪人都参加了,大家忘记了失败带来的片刻痛苦,又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开始为明天干杯。
孙洋岁数在这里最小,话语不多,只是甜蜜的笑,我在旁边呵护她,她不能喝的时候我帮她喝,别人逗她的时候,我为她说话,她对此很受用,我假装不经意的放在她后背的手,她也没有推辞。
我觉得有戏。
饭局从中午开始,散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要送孙洋回家,张庆过来争抢,说我居心叵测,不能让鲜花插在这牛粪上,他开这个玩笑的时候,笑的两嘴都扯到耳朵边上了,眼睛眯缝的都快成负一了。
我对于朋友们这种撮合方式其实也很受用,我就是要让孙洋知道我对她的暧昧,要是让我直接表达爱慕之情的话,别看这几年也算久经情场,但还真的不太熟悉这个业务的具体表达流程,和女孩子包括女人接触,往往都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一拍即和,有意思就迅速拥抱接吻,没意思就挥手拜拜,任何语言在微妙的两性激情之间,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和孙洋并肩走着,二人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大街上华灯齐放,车水马龙,然而这一切仿佛与二人无关似的,我们的皮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听着咯吱咯吱雪被踏实的声音,两个人都不自觉的将微笑挂在了嘴角。
11月的东北已经寒气逼人,但是习惯了的人明白,在这种气温下散步其实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情。
“你单位在哪里”?孙洋先开口了,其实这个事情,我已经说了好几次,谁知道她是真没记住,还是没话找话。
我再次郑重的告诉她一遍自己的工作单位,孙洋很不理解我有正式工作,干吗不好好上班,非要跑这种皮包公司瞎锻炼,总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我告诉她自己不太看重这个工作,如果有合适的机会,随时辞职都是无所谓的一件小事。而这些激进的观点在孙洋这种天天掰着手指头盼星星数月亮等着上班的待业青年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暴殄天物。
不过越是大逆不道的男人不是越招女孩子喜欢吗?
“冷吗”?我问她。
“不冷”。孙洋笑着说。
“你看过大庆夜色吗”?
“现在不就是吗”?
“我是说在楼顶上”。我指着旁边30多层高的楼房说。
孙洋抬起头看了一下,眨着眼直摇头。
“想不想上去看看”?我建议道,实际是想创造一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孙洋看了看,考虑了一下,摇摇头,“太晚了,我要回家”。
“才6点多,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我怂恿道。
“不好看,我们就这么走会儿不好吗”。孙洋仿佛知道我居心叵测似的,就是不答应。
“真的很好看”。我不放弃,不抛弃,继续坚持。
“我知道,可是上去太累了”。孙洋再次仰望道。
“妹妹”。我有点哭笑不得,“有电梯,如果一层层爬,那当然累了”。
“哦,我忘记了”。孙洋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被她可爱的样子感染,忍不住爱惜的将手放到她腰上,半搂着她向大厦走去。
坐电梯到30楼顶,视野一下开阔了许多,凉意也更甚方才,不过此时他们兴奋的已经不在乎零下十多度的温度了。
我和洋洋站在平台上,极目四望,确实灯火灿烂,景色不同寻常,原来渺小的人现在都能感觉自己高大壮观起来,二人在上面分辨着方向,找自己熟悉的建筑,判断哪里是她家,哪里是我家,两个人为每一次发现都惊喜异常,开怀大笑。
我站在洋洋后面,用身体挡着北风,洋洋甜蜜的看着远方,身体不自觉的靠在我身上,我解开羽绒服,让洋洋靠着自己胸口,然后合拢双臂将洋洋轻轻抱住,洋洋没有抗拒,我就这样一直抱着,洋洋稍微有点冷,我胳膊就用点力,最后索性直接将洋洋身子扳转过来,面对面拥抱在一起,洋洋有些害羞,想努力争脱,但是我没有答应,同时将脸贴在洋洋的冰凉的脸庞上,洋洋看挣脱不开,于是也闭上眼,享受着我温暖的脸庞轻轻的摩擦。
“冷吗”?我问道。
“不冷”。洋洋往里缩了缩身子。
“开心吗”?
“还可以”。洋洋嗫嚅道。
我用脑袋将洋洋的脸轻轻的拨开,然后慢慢的将唇凑了过去。
洋洋依旧闭着眼,但是能够感觉出我要做什么,她笑着继续往我怀里钻,我抽出一只手将她的脸固定住,然后将唇盖了上去。
洋洋的唇冰冷,她被吻的瞬间,身子颤抖了一下,我没有太粗鲁,我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在洋洋的嘴唇,鼻子,额头上停留,我要珍惜这段感情,这可是头一回想好好恋爱一把,这个女人——我认为值得呵护一生。 第一次要帐——北方业余杀手{11}(2008-11-08 09:20:34)标签:东北 要帐 律师 流氓 乳房 文化 分类:社会
我毕业之后,每个月工资奖金加起来大概也就1000元钱,如果在学校,那就是大爷,这些经费不知道可以勾引多少无辜的学姐学妹呢。但是参加工作之后这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今天买件衣服,明天上趟饭店,后天打个麻将,如此这般丰富多彩的生活,往往不到半个月,这口袋里一般就比脸都干净了。
其他几个哥们可能稍微好一些,但是大部分也都是捉襟见肘的主儿。
二狗那个时候在钻井队上班,很辛苦,因此也总矿工,泡病假,他没事就来找我。
二人在一起总琢磨着找点来钱快的道,现在世面不景气,找杀手的活不多,另外给的
钱也不像话——千头八百的,基本处于打发叫花子的水准。
“咱们帮别人要帐怎么样”?二狗躺在我床上建议道。
“要帐,怎么要,我不会,你会吗”?我在桌子上练着书法,这一阶段喜欢写一些名言精句,悬挂在墙上励志,一般半个月左右看没有效果,就换一些新名言,重新刺激一下日趋麻木的心灵。
“我认识一些哥们,他们就办这样的业务,一次能挣个万八的”。二狗口若悬河的说道。
“能吗?啥买卖这么好啊,要是那样,我倒想多挣点钱买个BB机,汉字的,挎在腰上,老牛B了”。我停下手中的活路,对此很感兴趣。
“能!现在欠钱不还的老了,咱们去,不给钱,就敲折他一条腿,看他敢不还”。
“那的欠多少钱,咱们才能挣一万啊”?我问。
“怎么的也得五六万吧”。二狗自己猜测道。
“那你抓紧联系,赶明儿有时间咱再找几个弟兄,就干一票”。我兴奋了起来,这种业务确实不错,无本生意,一本万利,值得尝试。
过了几个礼拜,我都快忘记这茬的时候,二狗带来了消息,有个家伙欠一个饭店8000元饭费,一直不还,如果要回来,就给两千元好处费。我一听才2000元,而且还好几个人分,顿时没了兴趣,二狗鼓动道,“2000不也是钱吗,再说应当先从小买卖开始练起,咱们不是对这业务很不熟悉吗,正好练一下手”!
我一想也是,不积硅步,何以至千里?自己那种一夜爆富的心态确实要不得,于是勉强答应二狗,然后开始约王道德以及高旭伟等人。后来感觉人少,又把四毛,大生子给招来,找这两个人也属于无奈之举,四毛天天跟在王道德屁股后面混吃混喝,自己一毛钱也不出,完全就是寄生虫,如果再不给他找点事情干,废物利用一下,大家对他的厌恶简直就是宛如三座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至于大生子,这家伙虽然胆子不大,但是长的比较凶悍,仿佛社会老大一般,可以用来做吓唬人的道具。
约齐了人手,在某一个周末的下午,大家呼啦啦的开始了第一次要帐之旅。
欠钱的人叫潘四,30多岁,也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刑满释放之后有个临时工作,但是不好好上班,四处赊帐吃饭店,但是依旧骨瘦如材。
潘四家在二楼,这夫妻两口子都在家,潘四的媳妇长的人高马大,长的还可以,奶子据说比四毛脑袋都大。
“谁啊”?潘四在屋子里听见敲门之后大声问。
“收电费的”。大家怕他不开门,特意编的这个借口。
潘四一打开门,大家呼啦一下就进去了,把他吓一跳,他老婆穿个背心在家里,一看这么多人,慌忙忽闪着胸口的两堆肉躲进内屋穿了件外衣才出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潘四这家伙以前是盗窃进的监狱,因此没有正常地痞流氓的豪情万丈。
大生子按照事前演练,负责扮演老大,他今天特意戴个墨镜,四仰八叉的坐下,然后用手指头敲着桌面,“欠许老板的饭钱,我们今天来结一下帐”。
潘四一看我们人这么多,摸不清深浅,诚惶诚恐的解释,自己现在没钱,有钱肯定马上归还。
二狗在旁边帮腔,“必须今天还,要不饭店没钱明天就关门了”。
“我真没钱,不信你问我媳妇”。潘四哭丧个脸,拉媳妇出来垫背。
潘四的媳妇忙陪着笑脸帮腔,说确实没钱。
四毛看着这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娘们,走上前去,做了一件大家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他非常老练,非常事故的一把推在潘四媳妇的胸口上,“这没有你的事情,老娘们不许插嘴”。
潘四的媳妇被推之后,面色有些气愤,我们知道肯定四毛这家伙借机摸了一把,这是人之常情,都是社会老中医,谁不会那偏方啊。
潘四一看媳妇要激眼,忙打圆场,“哥几个,给通融一些时间,我也不是耍赖的人,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潘四辉煌的时候还在乎这几千元钱吗,现在走背字,宽限几天,大家将来风水轮流转,势必有相见的一天”
“别扯没用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啊,赶紧拿钱,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哦”。王道德还没有等大生子开口,先插嘴教训起潘四来。
“家里真没有钱”。潘四的老婆在旁边说。
“没钱就搬东西”。大生子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地,大家就作势要进屋开始搬家。潘四媳妇这个时候突然一下站在卧室门口,仿佛董存瑞一般,两手顶着门框,怒目圆睁,“不许进,也不是不还钱,干什么搬东西”。
高旭伟受刚才四毛启发,也想占点便宜,于是上前照胸口伸手要将潘四媳妇推开,结果潘四媳妇更彪捍,直接胸脯向前一挺,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大奶子,在高旭伟的手接触到乳房的一刹那,其使足了力气,大声用我们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高分贝不间断的喊道,“耍流氓了,来强盗了,快报警啊”!
高旭伟的手按照惯性已经触摸到了乳房,几乎开始抚摩了,并且眼睛已经释放出淫亵的光芒,但是这一声吼,把他吓的一哆嗦,快速的收手,然后猛的向后一窜,躲到了我身后。
潘四也很会见风使舵,刚才还奴颜婢膝,现在一看媳妇大喊起来,马上熟练的配合着出现一种被侮辱之后的愤怒,“你们这帮流氓,我和你们拼了”。说完就冲进厨房找菜刀。
早知道大生子不能做领袖,这个我们心知肚明,但是没想到 1米8几的大个子,平时威风嶙嶙,现在一看事情复杂了,居然第一个先冲出了屋子,第二个跑出去的是高旭伟,这家伙是流氓罪的主犯,知道后果严重,我们剩下的四个,四毛想跑没跑,作势看我们的下一步的行动,我和二狗第一反应是去制止潘四,把刀夺过来,而王道德的目标是潘四的媳妇,他一边看着大奶子,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解着那娘们,“别喊,喊不解决问题,我们是来要帐的,还钱是主要的,你这么喊,容易伤嗓子,再说,你穿这么少,别人看了也不象话”。
这个时候潘四拿着刀已经冲出了厨房,我和二狗一人拎起一个板凳做武器,抵挡他的进攻。潘四拿着菜刀大喊着,作砍杀状,拼命挥舞着。
潘四媳妇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楼道,已经有人开门配合着吆喝了,整的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一会背后闪现出几个人民警察。
王道德看说服工作疗效甚微,那娘们再喊一会没准就脱裤子了,于是开始往门口退,四毛一看他要走,提前贴着墙皮出了屋。这时候外面大生子在走廊里故做威严状,大声呵斥着潘四的邻居,让他们少管闲事,高旭伟则息事宁人般,面带善良无辜状做着疏导解释工作,生怕邻居有不冷静的举动,将大家彻底擒获五花大绑扭送人民政府。
潘四的媳妇这个时候看他们占了上风,也不管大奶子是否容易着凉,返身进屋里寻找合手的武器,要争取将我们一网打尽,一雪被摸之恨。
我和二狗继续与潘四势均力敌般对峙着,屋子里这时候只剩下我俩了,现在的状况和预料的一点也不一样,计划当中要比这威风多了,没想到形势变化如此之快,正义之师一下变成过街老鼠,那帮家伙实在让人感觉恨铁不成钢,二人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怒火,气愤,无奈,失望。
二狗将椅子朝潘四用力一扔,一个‘跑’出口,人已经到了门口。我一看潘四被椅子打个跟头,其老婆拿着拖布也拼命般冲了出来,于是将椅子扔向潘四媳妇前进的道路上,我这也算怜香惜玉了,不舍得伤害那么完美的大乳房。潘四媳妇一愣的工夫,我也回身就跑。
我一出门,只看见二狗的背影,至于其他人早就跑飞了。 东北人的嘴脸——北方业余杀手{12}(2008-11-12 07:31:53)标签:大庆 东北 朋友 埋怨 责任 追帐 情感 分类:娱乐
大概跑到千米以外,没有人追,大家才收拢残兵,大生子回过身,看着我们一个个都跑了过来,首先感慨道,“这老娘们太厉害了,再不跑,能冲上来挠咱们”。
“操你们大家伙的妈,你们跑啥啊”。我最后一个追上他们,气喘吁吁非常气愤的骂道。
“再不跑,人家报警,这两家伙不是流氓罪啊”?王道德用嘴一努四毛和高旭伟。
“我可不是流氓”。四毛面不惊,心不跳,气定神闲的申辩,“我就是推了一下”。
“跟我没关系,我连推都没推到”。高旭伟受抚摩着胸口,气息还没有平定,就开始瞪着大眼珠子胡说八道,大家都看到他的手在乳房上攥了一把,居然还嘴硬。
二狗指责高旭伟和四毛,“都JB怪你俩,要帐就要帐,占那便宜干什么啊,没见过老娘们啊,整的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传出去都丢人,早知道不带你们来了”。
“我可没有耍流氓,那老娘们自己脱衣服,我能管的着吗?再说了,不是提前说好,需要红脸白脸吗,我替你们打人还有毛病了”?高旭伟在那里依旧顽固的强词夺理。
他要不这么说,还好,直接说自己好色,大家也理解,毕竟都年少轻狂吗,但是如果这么胡搅,把不是当理说,那大家可不能答应了,最先开口的不是别人,是四毛,“你说这话也太不要脸了,我就是喜欢那大奶子,所以我想占便宜,我可没有你那么伟大”。
“照你的话,我们一会还要你发个勋章喽”?我挖苦的说道。
“老高,我应该表扬你,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现你有今天这么高大,这么虚伪”。王道德用手指头点着高旭伟讽刺道。
还没轮到大生子他们开口数落,高旭伟马上不耐烦的开始自我检讨,“行了,行了,别说了,都是我的不是,我好色,我有罪,改天你们用嘴把我凌迟了,行了吧,赶紧回家吧,一会那老娘们追来了”。
大家一看他已经这样,也就不能深说了,这时候正好有公交车来,于是呼啦啦上车,但是争论依旧没有停止。
“这钱还要不要了”?王道德用冷静而睿智的目光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大家一个个面面相嘘,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此英明远大的问题。
“还要个屁,吓成这个B样,还有脸来”?二狗懒洋洋的语气中饱含着巨大的怨言,也确实,好容易揽了一个活,希望挣点钱,长点脸,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溃不成军,回去不给别人笑死都怪。
我一听,也很惭愧,没想到第一次要帐,如此狼狈,我也有点怀念重庆那几个配合默契的战友来,敬东,大鹏他们肯定不能这么松套。
“不行,改天再去把他家砸了”。高旭伟这种马后炮的建议我们已经听的太多了,他自己还从来都认为这样很可爱,我们如果不接这话茬打击他,他这一天都全身刺挠。
“行,这事交给你负责,全当你替我们打人了”。我任何时候都不能不给兄弟们捧场。
“如果那天老高看见潘四媳妇脱光衣服洗澡,没准还能进去给人家搓澡呢”。王道德挖苦起高旭伟来也从来不打草稿。
四毛和大生子一言不发,对于我们的谈话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自顾自津津有味的东张西望看车上是否有美女值得下力气勾引一番。
我们这个小群体非常有意思,大家彼此之间都有一些矛盾,平时基本以互相挖苦讽刺为乐,但是感情也都不错,因为毕竟都认识十年八年了,谁和谁之间都很了解对方的优缺点,彼此之间都有一些典故可以弥补感情冲突之后可能出现的小裂痕。今天这种事情虽然很意外,但是以前也发生过其他一些类似的矛盾,大家基本上是不介意的,不过如果改日兄弟之间不幸出现什么新纠纷,刚才这些素材可绝对都是攻击别人最有效的杀伤性武器。
“以后看样不能干这买卖喽”!王道德摇晃着膀子,有点幸灾乐祸置身事外般怪声怪气的说道。
“要干也不能找你们这帮废物干”。我现在对于比我先跑的人都怀有强烈的不满,这帮家伙平时吹牛的时候,一个赛俩儿,互相都不服气,如果你说自己是荆轲,那他肯定是专诸,如果你是岳飞,他的气节绝对不低于文天祥,反正一个个都自诩是人中龙凤,稍微被轻视一下,下回喝酒的时候都能眼泪巴碴的挑半天理。
“不包括我吧”。二狗看着我。
“不包括你”。
“那包括我吗”?高旭伟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说。
“也不包括你,我还需要有人给我表演黄色片段呢”。
“那你说的应该包括我吧”?四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一定带着你,要不谁给我们望风啊”。
大生子一看不高兴了,将多情的目光收回来,抱怨的说,“感情说了半天你说我呢”?
“没有”。我忙否认,“怎么可能说你啊,吓唬人基本就只能依靠你的这副身架了,离开你,我们还怎么冒充黑社会啊?我其实是说老王呢”。
“你说我什么”?王道德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假装没听见,困惑的做天真可爱状看我。
“我说,下回再有事,不找你们这帮废物来,还能找谁呢”?
“听出来了吗,他骂咱们都是废物”!王道德挑拨离间似的环视了一下大家,大家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上来七手八脚将我撺到了凳子下面,这个时候几个人的身手绝对一流,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没有丝毫仁义廉耻,不做打手绝对属于浪费原材料。
这就是我的好哥们! 二狗之死——北方业余杀手{13}(2008-11-13 07:11:17)标签:东北、 死亡 兄弟 抬杠 教训 要帐 黑社会 文化 分类:社会
二狗讨债被打死的消息是大生子告诉我的,他在电话那头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从单位到二狗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恍惚中这样侥幸的想着。
二狗确实死了,尸体在医院太平房冷冻柜里,我们大家伙到二狗家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哭声一片。
我明白二狗是真走了。
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二狗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旁边时刻陪伴着我一样,我呆呆的坐在二狗的床上,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两眼空洞的看着墙上二狗咧着大嘴笑的无比灿烂的照片,我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20多岁,还没有结婚,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的二狗,因为追求更美好,更安逸的生活,帮别人要帐,结果帐没有要来,自己还把命搭上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二狗自从上次和我们要帐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话茬。后来他和他们单位附近的一些比我们更象黑社会的一帮家伙走的很近,自然又开展了讨债的业务,这次出事就是他们六个人去要帐,对方是一家公司,据说欠了10多万,事成之后可以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利润比较丰厚诱人,大家于是就去了。
欠钱的人是外地一个县城的,叫李毅,30多岁,别看长的个不高,圆头圆脑的,但是这家伙以前在县城也是一个地癞子,这笔欠款就是骗了人家20万的货,付了7万,剩下的就是以没钱为理由,一直拖了3年,没办法才找所谓的社会人来帮助讨要的。
二狗这次要帐为首的大哥叫吴瘸子,也是一个据说在西城区响当当的人物,手下有不少兄弟,他自认为这笔业务亲自出马自然手到擒来,因此随便带了几个人就去了。
李毅很客气,说没钱,有钱一定还,但是吴瘸子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说没钱我就回家,那多没面子,于是不依不饶,非让人家掂当一万元跑腿钱,否则就要把李毅带走。
李毅既然欠钱,就没准备还钱,否则这脱贫致富的理想怎么轻易实现啊,看吴瘸子这帮人没完没了,不好打发,李毅就打电话给自己平时在一起骗钱的哥们,假装说要借钱,如果不借,那帮江湖大哥就要卸自己的胳膊腿,电话那边的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准备了一台小客车,来了10多人,一下车,就把房子围上了。然后先进来三个人,人家也不想真打,寻思说合一下,拉倒了,可是吴瘸子一看对方人少,还继续装牛B,结果一言不和就干起来了,起初二狗这面人多,还占点上风,后来李毅外面的帮手进来后,这边就吃不消了。吴瘸子别看外号叫瘸子,可是真跑起来,不比正常人慢,他第一个抡起铁拐冲出重围,被砖头砸着也跟没事似的迅速没了踪影。
二狗还算机灵,是第二个跑出来的,结果被一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在后面照后脑勺就一稿把,一下闷到在地,再也没起来。
其他没跑出来都被打跪下了,在那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后来李毅看见外面躺着的那个始终没动静,于是上前看究竟,发现二狗身子一动一动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后脑勺都被打塌了,这下事大发了,赶紧让二狗那帮哥们把他送医院,去医院的路上,二狗就死了。李毅那帮家伙一看事大了,全跑了,到现在一个人都还没有抓到。
吴瘸子现在也不露面,这小子有不少案底,根本不敢见警察。
二狗的母亲已经哭的下不了床了,他父亲也一个劲的只会摇头叹息,二狗唯一的弟弟三棱子见到我们这些二狗从前的同学朋友,就只会哭着说一句话,“我哥死的惨,要给我哥报仇啊”。
我们这些同学来了有20多个,屋里坐不下,大家都到楼下,外面这个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大家都很沉默,有不少人仰着头,努力不让别人看见自己流泪,大家都是活了20多年,头一回经历自己的哥们去世,死亡对于我们当时那个年纪的人来说,简直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国庆也来了,二狗是他的好兄弟,他目光坚毅的拉着三楞子的手的时候,仿佛他真能够替天行道似的,对三楞子说,“放心吧,兄弟,二狗的仇,我们肯定要报”!
说完这话,他就挨屋巡视,很多认识他的人都把当成了主心骨,认为他一来,二狗的冤魂就能有着落了。最后他因为有事情要告辞走的时候,王道德,大生子等人坚定的跟在屁股后面走了很久,直到国庆上了车要去商场给过生日的女朋友买鲜花,二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回来还对我说,“国庆去探听吴瘸子的下落去了”。
晚上,大家都没心情吃饭,就都散了,我和王道德回到家,心里很不好受,二人对抽着烟,很久都不说话。
“幸亏咱们收手了,否则不定咱们中间谁倒霉呢”?王道德感慨道。
我没有接话,我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可能是后怕,通过这件事,以后不走这条路,而我不这样看,我不认为要帐错误,我始终在想,如果我是吴瘸子,这次业务该如何开展而不至于吃亏呢?
我肯定要研究对方实力,不能轻易下手,另外不能咄咄逼人,要给别人留余地,明火执仗带来的威慑远远不如背地里下黑手给人带来的煎熬多,那种杀人不见血,不战自胜的要帐方式,我认为是最好的兵家之道。
三十六计我研究不多,但是对于生活当中遇到的坎坷我喜欢总结,这个总结不是对问题的回避,而是迎接它的挑战,解决问题症结,这样的前进我才认为是真正的前进,至于迂回战术,我也懂得如何使用,实在攻克不了,那只能迂回了,否则钻进牛角尖,容易歇斯底里,最终就是偏执狂患者!
“二狗他们太大意了”。我半天之后才感慨的说出这句话
“确实,不了解人家底细就去”。王道德有些时候还是比较聪明的,这也是在所有朋友中,我比较看重他的原因所在/。
“什么时候出殡”?
“说是明天尸检,后天出殡”。
“头一回去火葬场”。我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是啊,我也都不知道大门朝哪里开”。
“生命真的很脆弱”!
“生命等于一稿把”。
“咱们能为二狗做点什么呢”?
“替他报仇?你有那个实力吗”?王道德这句话有点玷污我的灵魂,如果现在凶手在场,法律不追究我责任的话,我敢一斧头劈死他,大家别认为我吹牛,至少我敢这么想,王道德想都不敢想,而他的话语,让我顿时想起白天他跟在国庆屁股后面那副狗腿子样,于是我嘲讽道,“我没有那个实力,你有,你大哥国庆有”?
王道德一听,鼻孔一煽,“他,他可不行,累死他”。
我很意外,“我看你和他当时攥紧拳头的样子,仿佛时刻都准备奋不顾身赴汤蹈火一般”。
“ 天冷,冻的,我可没有那个实力和胆色”。王道德就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比较客观的看待自己,但凡有一个旁人,他都不能说出这种怂话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实力呢”?我对于别人对我无根据的轻视,总是喜欢讨个说法,否则心里会一直不舒服。
“你去找凶手拼命”?王道德瞪圆眼珠子,不服气的抬杠。
“我有那个心”。
“有心有屁用,你倒是能找到人算啊,有心就能当烈士,有心就能当资本,有心就能感动人,你也太能糊弄人了吧”。王道德挖苦起人来,也是很具备杀伤力的。
我被他说哑口无言,知道自己偷换概念的伎俩被他一下子看穿,但是我不气馁,他能看穿的时候还是很少,大部分时间我都能说的他张不开嘴,无言以对。
“你现在期货那面不做了”?王道德转换了一个话题。
“早不做了”。我没好气的回答,这家伙很会做人,每回占点上风都能假装很宽容似的,变换话题,体现自己的仁义道德,而我则不同,我一定让对方彻底耷拉脑袋,否则就认为没有说透,下回对方没准还犯这样的错误,而我任何一次无原则的放纵,都是对朋友的极端不负责任。
我总把自己当救世主!总想把自己优秀的思想强普照到朋友身上,要不怎么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建国门之战——北方业余杀手{14}(2008-11-13 10:21:23)标签:野战军 北京 建国门 连长 营长 文化 分类:社会
送二狗走的那天,我眼眶湿润了,大家在一起回忆他以往的点点滴滴,从前的缺点现在也都变的那么可爱,优点那就更不用说了,任何一个长处都可以拿出来和雷锋媲美。
有了二狗的教训,我们暂时都熄灭了通过要帐发家致富的念头。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1994年冬天的雪比以往来的都早了一些。我还没有从二狗死亡的悲伤中苏醒过来,另一个消息又让我不知所措。
老包来看我,偷摸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刘营长成烈士了!
我当时惊讶的嘴都喝不拢,怎么可能,那么好的身手,谁能把他降伏,那不得和泰森一个级别啊?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刘营长牺牲了,我问老包什么原因,他说不知道,后期他和刘营长因为养狗的事情通过几次信,十一之后,他寄去的信,几乎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他很纳闷,结果犹豫了许久,才舍得花长途费打电话过去,结果被告之了这个坏消息。
“你没问为什么”?
“人家不说”。老包无奈的说,他最近要了一些狗,想去军营配纯种呢,牛皮都吹出去了,可惜现在彻底泡汤了。
“估计是执行什么任务,出事了”。我分析道。
“哪得什么重要任务啊,需要营长亲自出马”?老包和我当时的智商阅历根本无法给问题找到正确答案,而这个答案是若干年后,我再回重庆,以及通过网络,我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一些真相。
……
时间定格在公元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加拿大各大电视台突然播出紧急现场直播:“中国首都北京建国门外使馆区附近发生枪战,伊朗外交官和他九岁的儿子当场死亡”。人们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一辆黄色的“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粉碎;一辆两节相连的公共汽车浑身弹洞;受了伤的伊朗外交官的孩子在车里大哭大叫;武警和警察在持着枪奔跑;人们抬着伤者急冲冲地撤离。与此同时,叭叭砰砰的枪声不断地爆响着。
中国政府在事件发生后,立即关闭了电视卫星传播,禁止各国记者进行现场采访。
加拿大记者是因为枪战就发生在他们的外交公寓下面,而且是因为他们估计到了中国政府可能采取措施,在中国政府尚未“醒”过来的瞬间,抢在禁令之前转播了现场实况。这才使人们看到了几个珍贵的镜头。.
国内的新闻媒介全部奉命对此保持沉默。只是当天的“北京晚报”被新华社授权刊登了的一条一百余字的新闻。以致于该报价格暴涨,洛阳纸贵,据说最高的被抬到了原价的五十倍。.
凶犯系驻守在通县的北京卫戍区三师十二团的中尉副连长,刚满三十岁,来自河南农村的田明建。该人聪明机智,勤恳好学,军事素质极高,特别是枪法出神入化,而且为人精明,处事也算老道。曾被保送西安陆军学校深造,军事技术颇有造诣,特别是枪法,是学员中的尖子。在团司令部任参谋时,深受上司赏识,上下左右的关系也十分圆滑,许多官兵在涉及切身利益的关头,常常托他代为疏通,既然“一言兴邦”,自然也就少不了“一字千金”。
一次,某战士重礼进贡,但求事无成,一气之下将他受贿的隐秘曝光,田明建遂被下放连队任职。副连长这个职务,按部队惯例是负责行政管理的。此前不久,一士兵请假探亲,田未批准。该战士平素与田关系不好,知道他借职权之便作梗刁难,与之争吵不休,田盛怒之下,对他拳脚相加。不打人不骂人是部队的纪律,殴打战士更是绝对禁止的。这就成为了轰动军营的事件。田明建停职反省,但一直思想不通,拒不承认错误,并与营团两级主管言语对抗,上级遂决定予以处分,而且,公开警告说:再不悔过,将令其还乡务农。此时又发生的另一件事促成了田的铤而走险。
田在农村的妻子曾与其生下一女,像大多数农村子弟一样,他一直盼望妻子能为其生个儿子,他受处分之前他妻子即已怀孕,由于农村严格的计生政策,他一直对部队隐瞒自己老婆怀第二胎的事,受处分后团里检查田的家信,得知其妻怀孕后即通知地方计生办,派人带其妻去乡里作强制人流,结果由于怀孕已近七个月,出了医疗事故,不但孩子(后证实为男婴)没了,连大人也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田明建见似锦前程化作泡影,老婆儿子也没了,顿感心灰意冷人生绝望,他不甘于默默地沉沦,决心采取极端方式呼唤社会的注意。部队的惯例是:被停职反省而非隔离反省者,在正式处分下达前,只是不工作,不出操课,而无须办理交接。这给田明建向社会寻求报复提供了可能。
九月十九日晚,他请枪库保管员吃饭,并从他手中借了钥匙。他从连队的武器库中取出一支部队刚刚装备不久的八一式步枪和满满六匣子弹。出操之前他把枪藏在检阅台旁边的椅子下面。图为田明建作案使用八一式自动步枪。他又和平时相熟的老乡战友打了招呼说第二天出操他叫卧倒就趴下(事后这几人因发现征兆却未举报受了处分),九月二十日晨,连队出操之际,他像所有因身体不适,度假,调离等而无需参加训练的军人一样,站在旁边观望,谁也没觉得什么意外。
谁知,当团政委来到操场上作例行视察时,田明建突然喊卧倒然后出枪射击,团政委等四人当场死亡,十多人受伤。军营一时大乱,田明建趁机窜上公路,劫持了一辆过路的吉普车,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车过建国门立交桥附近突遇红灯,司机趁机将车撞到路旁的树上后弃车便逃,岂料遇上田明建这样的枪手,只一枪就把他撂在那儿再也起不来了。田转身朝迎面驶来的黄色“面的”冲去,出租汽车司机见凶犯朝自己来了,急忙开车门想逃,但未容他离车,无情的弹雨就盖了过来。
紧接着,田明建的枪口转向了路上的行人,车辆和建筑物,一时间血肉飞溅。田一下车就被已经接到警报的特警2支队和特勤发现,田与在警察立交桥附近展开枪战,大批武警持枪赶到,企图用强大的火力将凶犯消灭。在绿地草丛中,警察有一人殉职,多人受伤。田以街心交通护栏为掩体,时而卧倒时而半蹲,准确射击,数十名武警竟一时无法靠前。恰在此时,一辆44 路公共汽车驶来,如果司机冷静机智,以最大油门全速直冲,本可有惊无险。但哪个司机受过这种训练呢?被横飞的枪弹吓懵了的司机,竟然把车刹在了路中间,子弹成串地飞到车里,乘客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不少早晨上班的人是被从自行车上扫下来的,(死亡17人)。
正在这硝烟弥漫,枪声震耳之际,伊朗大使馆政务秘书尤素福穆汗默德皮什科纳里架车送孩子上学由此路过,一串子弹飞来,尤素福当场身亡,四个孩子中一死两伤。
建国门枪战的全部资料所显示出来的田明建的战术动作,在低姿快速前进,利用地形地物,以及沉着冷静对敌方面相当有素养。另外他在几十名武警和jc在街树,楼房,车辆掩蔽下向其逼近之际,竟然依旧背对对方狂奔,在最后,已经身陷包围圈中时,依然向空旷处寻求生路,而不是就近利用建筑物隐蔽自己,作困兽之斗。田明建毕竟只是针对社会发泄不满闹事寻死,没有更慎密的思考和谋略,所以,枪战了一阵之后,便且战且退被军警围困在雅宝路的一块空地上,所带的近两百发子弹将近打光,他便用短点射压制警方火力,田向使馆区逃窜,被射伤后转向雅宝路市场,被逼入死胡同后被乱枪击倒,后来部队狙击手进入使馆区的高楼从背后向他射击他才中枪毙命。
在此次交战中彻底证明了野战军军人的素质高于武警和警察,警察真正到了实战中,一个个都怕死的要命,真正冲上去的都是军人武警。现场的警察一个个都躲在后
面,没有敢冲上去的。
……
我不知道当时和我们一起喝酒的那个田连长是不是就是田建明,我也不知道刘营长到底是在冲突中哪个阶段光荣的,但是我真实的希望,仁政,仁义,人权都能够综合的在我们这个社会得到良好体现,不要频繁出现如此过激的行经,这对于任何一个自诩为人类高层次社会的政府都是一个讽刺。 暗恋老师——北方业余杀手{15}(2008-11-14 14:59:09)标签:老师 暗恋 英语 音乐 勾引 少年 高中生 情感 分类:社会
老师,多么奇妙的字眼,女老师,那则是更加奇妙神圣的字眼,如果我说男人选择妻子职业的话,首选目标就是老师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胆大包天能持反对意见!
学生暗恋老师是早熟的一种最正常的心理以及生理表现——摘自我的日记。
我上中学的时候也暗自喜欢过一些出色的女老师,不过我喜欢的老师一般都不教我课,教我课的没有我喜欢的,因为只有这样才符合距离产生美的暗恋原则。
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两个老师让我们这帮淘气小子几乎仰慕的都直流鼻血。一个是教英语的方老师,另外一个就是教音乐的何老师。
方老师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说话仿佛唱歌一般,可惜我一次她的课都没有上过,只是从她旁边经过,听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感觉这声音真是天上有,地上无,梦中有,人间无的天籁音质。
方老师有一副秀美的脸庞,眼睛仿佛也会说ENGLISH,加上天生的细皮嫩肉,小巧玲珑,举手投足中渗透出的贵族气派,不要说我们男同学,就是学校的男老师,为了回头看她,脖子抽筋的也比比皆是。
方老师温文而雅的样子一直是我理想中妻子的形象,每天看到她都能感觉眼前顿时一亮,如果迎面遇到,心跳立刻加速,这种感觉过了三十岁之后,呈直线下降,现在几乎每个礼拜能有几次就不错了。
她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美女,假如说她在学校探花,那么估计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状元和榜眼。
方老师大我10岁,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好象结婚刚怀孕,我还清晰的记得她微笑着腆着肚子,每天在学校里悠闲的行走的样子,那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我们趴在窗口的同学都不禁的感慨,她老公真是好福气。
可惜的是,我毕业回来不久就听说方老师其实早就和爱人离婚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不能原谅她老公,这个男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厂区不是很大,我多次在大街上看见方老师,她一点也没有变样,还是那么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永远目不斜视微笑着在人流中川行,因为她没有直接带过我课,我想主动问好,但是每次矜持的都不能开口,于是只能远远的欣赏着她的雍容华贵。
真的,我做梦也想不到若干年之后,我居然能再次直接成为她的学生。
……
教音乐的何老师大学毕业分配到学校的时候,我们已经高三了,因此原则上她不比我们大几岁,别看她才20出头,但是却非常丰满而且高大,就象一个熟透的葡萄,可惜我们高中根本就没有音乐课,因此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接触她。
但是那时侯她住学校寝室,寝室这帮以徐小二为首的坏小子一提到她,每次都兴奋的手舞足蹈,口水四溢,有些时候甚至彼此故意打赌,说某个人没有胆子,不敢去她那里借磁带,录音机,或者借点开水什么的,而每次打赌中的‘某个人’几乎都是我和小二,因为有赌注,所以我们敢搭伴厚着脸皮去冒险,而且也甘愿主动将赌注的矛头针对自己,这样即使失败了,也不算丢人。
去何老师寝室的过程非常刺激,女老师的寝室在我们眼睛里那是相当神秘,神圣的,我和小二自打决定出发的那一刻,就都血脉贲张,仿佛得了神经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每一步都感觉是在逐步接近赤裸裸的真理一般。
到了她寝室门口,一般要秉住呼吸,让心跳平稳之后,还有暗暗咳嗽一下,争取嗓音悦耳,然后互相对视一眼,打打气,最后才绅士般伸手在门上轻扣两下。
“谁啊”?门里面响起何老师清脆的声音,我们知道她是自己一个寝室,如果再有旁人,我们恐怕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何老师吗?我们是楼下的,想找你借点东西”。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小二回答。
“稍侯一下”。我们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动静,我们在门外就开始了无限遐想,是不是正穿着短裤,现在正忙着套衣服,或者是不是屋子里比较乱,收拾一下,欢迎两个帅哥……
门开了,何老师站在门口,头上的马尾利索束在脑后,呈现给我们的永远都是美丽自信的一面,可能是过分丰满的缘故,她一般都穿裙子,即使冬天也是如此,这样加上身高将近一米七零,因此总给人以成熟的能挤出蜂蜜的感觉,而这个感觉,在看到这几年巩俐在《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精彩表演之后,我明白何老师当年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什么事情”?何老师每一次很热情,亲切,这让我们紧张的心能够及时平稳下来。
“借个磁带”。小二笑着露出他的小虎牙,扮天真可爱状。
“什么磁带啊?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磁带啊”!何老师笑的很谦虚,也很妩媚,让我们真是过目不忘,难以忘怀。
我们随便说出一个当时很时髦的磁带,果不其然,何老师没有,我们于是就开始扯别的,奢望老师能够让我们进屋,发展一段……,我们当时都很紧张,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高耸入云的乳房,真是太刺激,三级片也没有这么精彩,幸亏老师一直很矜持,从来没有让我们进屋子,否则估计就小二那样,进屋之后肯定成为犯罪分子。
我!当然不能和小二比,他天天运动,精力无处释放,是必然的主犯,我比他道德,充其量是从犯。
借完东西,实际根本无所用处,过不了两天,又假装文质彬彬的送还,如此这般几次,把我们整的火急火燎,后来因为学业繁忙,也就不太主动去寻找刺激了。眼不见,心不烦,不看自然清净
何老师,你虽然无意识的勾引我们这些懵懂少年,但是感谢你从来没有给我们更深入的机会去违法犯罪,这样我们长大之后,才能够继续有机会觊觎你。 火车艳遇(1)——北方业余杀手{16}(2008-11-16 16:48:28)标签:老师 音乐 赛狗 河北 毕业 梦遗 文化 分类:社会
俗话说的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我对于两位老师的景仰这些年始终是宛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虽然空间以及时间上导致距离如此之遥远,但是对她们的喜爱之心,依旧那么年轻真挚,那么鲜活,永远18岁!
这种默默关注的信念恒久不变,不会因为岁月的变迁而有丝毫减少,如果大家认为我的关爱程度还不够,那么我说出另外两个和老师相对应的被关爱对象,她们距离更遥远,但是我到今天也始终也没有放弃,她们就是——风情万种的张曼玉,关之琳!
看到这两个名字,不少如我一样的色鬼都会意的笑了,看出来大家都惦记过,不过你们就不要想了,想也白想,你们这些木棒子,即使再用力,估计最后也只能磨成牙签。
与何老师的再次见面确实很偶然,1995年五月左右,我陪老包去河北看赛狗,在火车卧铺上,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当时没敢确认她就是何老师,因为几年不见,她更加成熟了,身材比当姑娘的时候好象也更加苗条了一些,当时她穿着一件黑皮裙,一个高筒靴,一件无领白内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毛开杉,头发盘在脑后,站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就连老包都被她高耸的胸部吸引的目不转睛。
“她可能是我老师”。我狐疑的说。
“吹牛,长的好看的都是你老师,不好看的都是我老师”。老包不服气的回敬我。
“真的很像,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真的,假的”?老包取笑我。
“不太敢确定,以前也不错,但是现在更不错了”。我收拾其报纸,扔给老包,然后假装无所事事的样子,向何老师的卧铺位置移动。
我看见了她招牌式彬彬有礼的笑容,真的很灿烂,她现在已经彻底熟透了,虽然好象有点瘦了,但是胸部,臀部还是那么丰满,在旁边看着就让人冲动的不能自己。我从她旁边经过,本来计划找茬说话的,结果她好象很忙似的在整理东西,我也矜持,因此继续移动,丧失了第一次对话的机会。
我站在车厢走廊尽头,又抽烟,又整理衣冠,就是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然后能象从前坐火车上学,勾引其他学校女生那样,过来倒个水什么的,这样人少的时候,我才有张口搭讪的胆子,但是何老师一会站起来整理东西,一会坐下看书,每次的举动都让我不失去目标,始终性质勃勃,然而她就是不过来。
我相信她的眼角余光其实是看到我的,我也有些须的自恋,认为她其实应当或多或少能够偶尔可能记的我,只不过因为矜持而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已。
后来我又假装深沉的踱到车厢另一头,这回没有和她打招呼的计划,我要酷一点,嬉皮笑脸的男人勾引女人成功的手段除了耍流氓就是耍流氓,我认为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那么下作。
“回来了,没搭理你”?老包皮笑肉不笑的看我。
“好象不是我老师”。我给自己开脱道。
“不错,真的非常性感”。老包又看了一眼,感慨道。
“确实,我口水都出来了”。
“要是在咱们学校就好了,天天都可以看到,都不用买黄色小说了”。老包下流的笑道。
“是啊”。我现在已经能够百分之八十确定,她就是何老师了,这辈子要是找个这样美丽性感的老婆,一辈子给她当痒痒挠都心甘情愿。
“你感觉她和发廊那姓李的比怎么样”?老包这个时候已经躺回到卧铺,又看起了他的狗杂志。
“不是一个类型,李影小巧,这个女人象东洋马,干起来一定舒服”。我靠着床铺,一边评论,一边继续眼都不眨的欣赏着美女。
“河北小姐很多,到时候找几个东洋马让你一次干个够”。老包经常去河北赌狗,对于那里的暗娼行情了如指掌,如数家珍,几次三番和我炫耀之后,我才动了凡心,和他踏上了这次冒险之旅。
“你带了多少钱”?我可是没带多少钱,现在就是挣一个花儿俩的手,如果不是他坚定的要买卧铺,我肯定和学生时代一样坐硬板来锻炼身体了。
“不用太多,到时候赌几把,钱就全来了”。老包信心百倍的说
对这话我是相信的,因为在重庆我们已经领教过这家伙对狗信息掌握的娴熟程度了。
“赢钱多了,不会出事吧”?我听说过不少场内赢钱,场外输命的事情。
“不用太多,咱们赢个几千就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太多了,容易闪失”。老包胸有成竹,他来了三次,赢了1万多,他这个人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吃好玩好就可以,几乎成天就和单位那帮不务正业的家伙在一起吃喝嫖赌,因此在组织面前比我还不如意,领导一听他的名字,脑袋跟吃了摇头丸似的。
敬东姜兵他们在单位现在天天挥汗如雨没日没夜撅着腚干活,残酷程度勘比奥斯威辛,这些农村孩子只能指望这样,将来才能早日因为表现优异,而走上腐败的仕途。
海军则天天和他以前高中的同学在一起研究做什么买卖,我听他口若悬河的说了好几个伟大的可以说惊天动地的项目,可惜结果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仓促的下马了。
至于我,也不怎么样,和我一起分配来的家伙现在都坐办公室了,我却还在倒班,虽然清闲,但是遭不住别人同情的眼光,起初刚毕业,大家一致认为你必然前途无量,老远就必恭必敬讨好似的喜笑颜开对你行注目礼,结果,马上快一年了,同事们见到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第一句话几乎都是冷冰冰的,“你还能不能被提拔了”?
起初还不介意这个,但是后来架不住人多众口烁金啊,我现在理想已经不再远大,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坐几天办公室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开人世了。
人生头一回感觉,我不是为自己活着,是为了别人的脸色而苟且。我最看不得别人对我怜悯的目光,求求大家了,别那么多人同情我啊,同情大劲了,我知道就该鄙视了。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一说就恼火。
我继续欣赏何老师……
刚认识何老师的时候,她身上还缺少一些如方老师一样的高贵气息,而现在的她身上无时无刻不透着这种落落大方。这样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有霸占的欲望,而且霸占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就是彻底蹂躏,那种践踏肉体的感觉绝对是酣畅淋漓无可比拟的快乐。
我算计着怎么接近她,今时不同以往,我现在也参加工作,不再是小毛孩子了,与异性交往是我的权利,虽然目前有洋洋作为女朋友,但是这个小丫头不让我上身,平时亲亲嘴,抚摩一下乳房就算是最大福利了,而且她父母根本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所以即使这样隔靴搔痒的福利一个月也就那么一次两次,我有些时候都不太想和她交往了,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谁在利用谁。
何老师这时候好象准备睡觉了,我真羡慕和她对铺的家伙,如果允许更换,马上和他拜把子的心都有。我想过去偷窥一下,估计一定很刺激,但是还没有那个勇气,在公共场合,那么猥亵的行经我还暂时不好意思一本正经的做出来,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女人我必须拿下,否则白做一回男人了。
不想了,上床睡觉。
夜里,我梦遗了,主角,不用猜,大家一定知道是谁了。 火车艳遇(2)——北方业余杀手{17}(2008-11-17 15:46:35)标签:火车 老师 音乐 廊坊 赌狗 追求 暧昧 情感 分类:社会
一早起来,已经进入河北地界,我们不久就到目的地廊坊了,如果再不说话,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不想彻底没希望,于是犹豫再三,最终咬牙跺脚,豁出去了,起身简单整理一下衣冠,然后快步走到何老师的卧铺旁。
她这个时候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铺位上照镜子,我觉得机会可以,不是很忙,于是开口想打招呼,但是说什么好呢?我有点犯愁,高雅的有点不伦不类,俗气的还害怕弄巧成拙,最后因为实在找不到琼瑶老师教科书中适合我的词句,也不能总傻站着啊,于是我急中生智客气的对她说,“你好,有指甲刀吗”?
晕倒!——太俗气,事后多少年想起这场景,我都哈哈大笑。
何老师抬眼看我,有点意外,但是老师就是老师,不能那么不给人面子,她简单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说有,然后翻出小包找出指甲刀给我。
我拿着指甲刀,假装剪指甲,这个时候气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我坐在过道边椅子上,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神,继续一往情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你是老师吧”?
“你怎么知道”?何老师没有惊鄂,微笑着问,这个举动证明类似的骚扰不胜枚举,而且开场都惊人的一致。
我彻底可以确定她就是何老师了,至于她对我的陌生,我怀疑是假装不认识我,我不相信那么对她多流口水的男生中,我就那么不起眼,她不可能对于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教音乐的老师吧”?
这回何老师放下了手里的镜子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是吗”?何老师上下打量着我,“我教过你吗”?
“没有,你分配来的时候,我已经高三了”。
“哦”。何老师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着我,我正希望她能回忆起曾经的点滴的时候,她又摇摇头,表示对我没有印象。
我很失望,但是没有气馁,既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能过分装粉丝,我矜持的问,“您姓何吧”?
“是啊,你们那个时候班主任是哪一个”?何老师估计是怕我套瓷,想出这办法考验我。
我说出了班主任以及当时校长的名字,何老师这回有点相信我确实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了。
“您这是准备去哪里啊”?我问。
“去北京办事”。何老师说完拿起了一本美容杂志,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我不觉得她这种冷落能够熄灭我内心的仰慕,我继续嬉皮笑脸没话找话,“您现在还带课吗”?
“还带”。何老师客气的回答道。
“现在没放假,您这是请假出来的啊”?我也感觉这个问题很没有智商,但是有智商的问题我现在也想不出来啊。
“对,请假”。何老师回答的都那么言简意赅,眼睛几乎都没离开过杂志。
“我也去北京”。人家也没有问我,我自己胡编完目的地后主动告诉了人家。
“是吗?你去做什么啊”?何老师礼貌性的微笑着问我。
“也去办事,你在北京呆几天”?如果有可能,我们来一个浪漫的北京之夏,我还是可以寄予厚望的。
“一个礼拜”。她回答。
“是吗”?我很兴奋,在异地他乡,孤男寡女相处是最容易迸发出感情火花的,“那你有时间呼我,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谢谢你”。何老师委婉的拒绝我,可是我哪里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呢,好容易搭上茬,就此放弃,那不是要遗憾终生吗,我没容她继续拒绝,就骄傲的把自己的姓名以及数字传呼机号码写在纸上告诉了她。
何老师客气而又无奈的收下纸条,攥在手里,我一看她没有放进包里的打算,万一一会随手一仍,那不就彻底前功尽弃了吗,于是厚着脸皮向她建议,“放进包里啊,万一有什么麻烦,找不到我,那多遗憾”。
何老师一听,仿佛被我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将纸条放进包里后。我认为任务大功告成,于是起身告辞,告辞的时候熟络的已经仿佛老朋友一般春风满面。
“怎么样”?老包看到我回来,也兴奋的眼睛直冒蓝光。
“你说呢”?我得意的笑道。
“看你在那里吐沫星子都飞出来了,应该不错”。老包咽了下口水,“有没有机会”?
“你猜”?
“别兜圈子,她认识你吗”?
我一下有点蔫了,“好像不记得”。
“没带过你课啊”?
“没有”。我摇头回答的时候,想起她对于我没有丝毫印象的事情,这一点其实真的很伤我自尊心,我好像上高中的时候没有那么不起眼吧?
“别灰心”。老包发现我眼中闪过的些许忧郁,他认为我是在为以前接触少,现在话题不多而遗憾呢,因此给我打气,“肯定能拿下,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好女怕缠狼,没问题,拿下之后记得告诉我,分享一下”。
“那没问题”。我一想起不远的将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拿下这个美丽的尤物,我就兴奋的不能自己。
车到廊坊的时候,我和老包收拾一下准备下车,为了保持矜持,我没有过去和她打招呼,我希望这次突然离去,能够让感受到我的冷酷,残酷,无情,这样才能发现我的个性,习性,人性,从而才能深深的认可我,无可救药的接受我。
我这么一相情愿的计划着,下了车头都没回,离去的步伐如此坚毅,潇洒,以至于我自己下意识中都固的认为,其实她在窗口正因为无法挽留而泪流满面呢。
我是不是很会意淫,这些都是和琼瑶阿姨学的,大家可千万不要学我,否则容易得妄想症。 站前冲突——北方业余杀手{18}(2008-11-19 10:01:37)标签:廊坊 饭店 东北 宰客 冲突 水饺 文化 分类:社会
廊坊是个不错的城市,坐落在天津和北京之间,90年代中期这里民间开始流行赌狗,很多外地人蜂拥而至,通过比赛看谁的狗跑的快,互相赌博赢取利润。
我和老包出了火车站,新鲜的四处张望,毕业将近一年了,头一回出远门,这个城市发展的不错,从表象看,比大庆繁华,因为听老包说,这里娼妓业非常物美价廉,我对每一个看见的漂亮女性,都有一种君临天下的优越感。
我收回欣赏异性的眼光,感觉肚子有点空,于是建议说先找地方吃点早餐,老包制止我,“不要在火车站吃早餐,这里黑外地客人的事情不少,咱们走远点,别到时候没玩好,还添堵”。
“不至于吧”。我有点不以为然,我觉得这种占小便宜的事情只有重庆人才能干的出来,北方人不会这么无聊,不讲究。
“真的,咱们到目的地再吃吧,那里有哥们安排”。老包劝道。
“不是说还有坐一个多钟头汽车才到吗”?
“那也没多远”。
“在这里吃点吧,我估计没什么事,咱们小心一些就是了,再说……”。我四下看了看,“好像这里治安不错啊,比重庆强多了”。
“你不相信”?老包对于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表现,一般都是不愿意过多争执的,随意一劝,不听之后就采取放认的态度,“那就吃吧,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记得自己买单就可以”。
“我请客,没事,有什么可害怕的”?我笑哈哈的一看附近有一家东北饺子馆,开着门,于是说吃点水饺吧。
老包叹口气,只好无奈跟在我后面进了饭馆。
饭店屋子里没有客人,女服务员没睡醒,趴在桌子上还在打盹。
“来一斤酸菜肉水饺”!我大声吆喝道,廊坊虽然离东北不远,但是能吃到东北水饺确实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老包坐下后特意问了一下服务员,多少钱一斤水饺。服务员有气无力的回答,“16元”。
我冲老包得意的一笑,一点也不贵,没事情吧,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啊,再说都是东北人,异地相见,抱头痛哭都来不及呢,哪里有工夫自相残杀啊。
十分钟左右,水饺上来了,我一看桌子上没有大蒜,酱油等调味品,于是招呼服务员拿一些上来,服务员懒洋洋的将我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又去打盹了。
水饺味道还可以,看出来是超市里的那种速冻水饺,我和老包一会就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了,我用舌头扫干净盘子,然后招呼服务员过来结帐,服务员趴在桌子上,头都没抬就告诉我们早餐价格,“218元”?
“多少钱”?我以为自己没有听清,重复问道,而老包却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218元”。服务员对于我的反应仿佛都在意料之中似的,再次不耐烦的说道。
“我吃什么了,你要200多啊”?我瞪起眼主子呵斥服务员。
服务员无奈的抬起头,冲里屋有气无力的喊道,“老板,吃饭不给钱”。
服务员话音未落,从里面呼啦钻出四五个彪形大汉,一个个身高都在180左右,他们晃悠着膀子四处乱喊,“谁?谁?谁吃饭不给钱”?
我当时这个气啊,屋子里就我和老包这两个客人,这帮家伙还假装不知道是谁,真他妈目中无人,算什么东西啊!
服务员冲我们一努嘴,为首的一个光头佬就冲我们来了,“怎么的,吃完饭不给钱啊,想吃白食啊”?
老包一听对方是东北口音,忙起身拉关系,“都是东北老乡,没说不给钱,刚才不是说一斤16元吗,怎么一下就变成218了”?
“别和我来这一套,什么JB老乡,东北1亿人都是我老乡,我饭店不得被吃黄了”。光头佬根本不买老包的帐。
“你这饭店怎么收费的,你说说,我听听”?我强压心头怒火,平心静气不卑不亢的问道。
“什么怎么收费的”?光头佬凶悍的横愣着看我。
“不是16一斤吗,我们吃了几斤啊”?我手里这个时候,已经攥了一把筷子,必要的情况下,我蹦起来,估计一下就能扎的光头佬一脑袋窟窿,这家伙不用受戒,直接可以去少林寺当住持去了。
“谁告诉你16元一斤水饺的”?光头佬翻着白眼道。
老包一指女服务员,“她说的”。
女服务员马上不承认,“我从来没说过一斤水饺16元,我说的是一两水饺16元。你们自己听错了,能埋怨谁”?
“你什么酸菜肉啊,160元一斤”?我不服气的站起来说道。
“从日本进口的酸菜”。光头佬振振有辞的说。
“肉也是从日本进口的”?我反问道。
“放屁”。光头佬仿佛受到侮辱一般,“肉是新西兰的”。
我一听他说粗口,拿着筷子的手就要反击,老包一下按住了我,“一斤水饺160元,那怎么收218元呢”?
“你们吃的酱油不是钱,吃的大蒜不是钱啊”?服务员过来帮腔道。
“一定都是进口的酱油和大蒜吧”?我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人多,我打倒一个,如果震住他们还好,如果震不住,那就倒霉了。
“那是肯定的”!光头佬得意的说。
“哥们,能不能便宜点,都是东北人”。老包始终没有放弃套近乎的可能。
“不行,本钱太大,生意难做,今天少一分钱都别想出这个门”。光头佬异常嚣张的说道。
“行,218 是把”?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听老包的话,穷装大尾巴狼,结果马失前蹄,但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我以前觉得东北人都是讲究人,但是现在一接触,才发现为了利益,全世界哪里都有丧心病狂的害群之马,以前这种经历我在重庆也遇到过,我不想过多废话,从兜里数出218元钱扔在桌子上,然后拉着老包就走。
老包还有点心疼,回头还对那帮小子说,“哥们,打个折吧”?
光头佬得意的大笑,“下回有机会再来光顾,肯定给你打折”!
我听了这话,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不能不停下来,我回身看着光头佬一字字道,“放心,我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赌狗——北方业余杀手{19}(2008-11-20 07:29:40)标签:廊坊 赌狗 美女 212 小姐 赌博 文化 分类:社会
赌狗是个新兴的非常时髦的游戏,在精神文化生活非常单一的90年代,这种事物的出现绝对是很能满足时尚人士寻求刺激的欲望的。
赌狗具体兴起的时间无从考证,是否合法也没有人关心,场地也都很简陋,不过这不影响它的迅速发展。
我们要去的这个赌狗场在廊坊下面临近北京的一个县城郊外,就在国道边上,每个周末这里都有赌局。附近各省市的人都来,因此路边停满了挂着全国各地牌照的车辆。
比赛场地很简陋,一道铁丝网在田地周围圈起了一个长达数百米的直线跑道,跑道终点有一台简易的被千斤支起后轮的北京212吉普,212后轮胎被扒掉,只剩下轮毂,轮毂上面缠着绳子,绳子末端系着一只风干的灰兔以及一个充满气的足球。
赌场周围仿佛农村赶集一般热闹,有袖手旁观的农民,有成群结队的小孩子,但是更多的是穿着讲究的城里人,不少人还直接带着狗来的,这些用来赌博用的狗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个高高瘦瘦的,皮肤有黄有白,四肢细长,混身上下皮包着骨头,脑袋都好像营养不良似的,只有拳头般大小。老包告诉我,这种狗叫灵蹄,专门用来比赛奔跑的,而且天生对跑的快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很多人训练它抓兔子,效果十分显著。
赌博的双方可以随意搭配,两个不认识的人见到了,互相看对方狗不服气,就可以搭腔赛一场,旁边好事的人如果对这两条狗感兴趣,可以押钱,赌注达到一定份额,具备比赛价值了,于是大家就簇拥着到庄家那里要求正式比赛,庄家按照规矩一般抽取全部赌注10%的场地费,两家还可以约定比赛规则,例如跑300米,还是400米。约定完毕,告诉大家规则之后,不少人过来正式押注,张三30,李四50,比赛的双方狗主人开始各自收取赌注,同时记录在册,赌注必须持平,最后把钱都交给庄家,庄家于是开始清场,准备比赛。
两只灵蹄在跑道起点被主人牵着,非常焦躁不安,庄家的手下将212车上的绳子放长,大概有三四百米,直到距离起点五米左右的位置,才将足球和兔子皮放好。
这个时候灵蹄已经闻到了兔子的味道,更加兴奋难耐了,主人要不是抓的紧,早一杆子溜出去了。大家都喜欢这种反应敏捷,活蹦乱跳的狗,这证明它不傻,别到时候比赛开始了,还在原地转圈,那就彻底输的一败涂地了。
随着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一声锣响,两只狗就被放了出来,前面的212发动机开始启动,绳子拖着足球和兔子皮在地上飞速的前进,两只灵蹄仿佛离弦的弓箭一般,疯狂的冲向兔子。因为场地相对比较简陋,虽然平整,但是几乎不是土地就是草地,足球在上面遇到一点阻力就能蹦起来,连带着兔子皮也跟着起起落落,仿佛活物一般,这就更加刺激了狗的天性。
300米的距离往往一眨眼20秒都不到就冲过了终点,比赛完毕,分出胜负,赢者去庄家处拿胜利奖金,然后按照名册发给下注的赌友,大家兴奋的宛如过节一般大呼小叫,几乎从比赛开始到结束,喧嚣的叫好加油声就没有停顿过。
老包在这里遇到不少熟人,以前说过,他家是养狗世家,狗见了他没有敢释放野性的,都象小猫一样乖,没有去重庆上学之前,他接触狗的时间比人都多,那个成语‘人模狗样’说的就是活生生的他。
老包和庄家也认识,这个家伙当地人都叫他六哥,30岁左右,五短身材,肥头大耳,也是东北人,很豪爽,来这里10多年了,也是超级喜欢狗,自己还养了10多条灵蹄,至于其他狗那就更多了。他和老包也属于一见如故的哥们,看到老包来很高兴,介绍认识完,因为太忙,没时间多招呼我们,再三叮嘱我们比赛结束后,到他那里吃狗肉去。
养狗的人还吃狗肉,真不是东西!
我和老包四处游荡,他总鼓动我押注,说这个狗可能不错,那个狗有可能赢钱等等,我对这些暂时还没有兴趣,我的目的很简单,一是看看狗,长长见识,另外一个就是看看美女,不少开车来的家伙都带着美女助阵。美女们穿的都不多,风姿绰约,让人心旷神怡,我始终认为其中不少都是廊坊的专业小姐,今天都是一时兴起临时给这帮无赖客串的女朋友。
老包看我不押注,关照我几句,就自己去赌了,我实际这个时候已经逐渐被周围人的野性呐喊所感染,想加入进去,但是又怕因为不熟悉贸然进入尴尬,另外说实话,我也不太百分之百相信老包的眼光。
一会工夫,又比赛了两场,我老远看见老包在那里高兴的和人拥抱庆祝,我估计这小子肯定赢钱了,那就好,谁赢钱都一样,反正到时候他得安排我找小姐。
我正溜达着,突然旁边一台白色本田机盖子上坐着的一个漂亮女人对我说道,“兄弟,怎么不下注啊”?
我很纳闷,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正想回头张望,那女人笑了,“说你呢”!
我被问的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美女意欲何在,因此回答的有点语无伦次,“我……下注,哦——我—E&^%^$$”。
“我看你跟小包在一起,你也是黑龙江的”?美女甩了一下波浪般的长发,笑呵呵的问道。
“哦,是,我黑龙江,你认识老包啊”?
“认识,他是六哥的朋友嘛”。这个女人大眼睛,高鼻梁,穿了一件皮裙子,脚瞪一双红皮靴,妆画的很浓,看起来岁数好像和我差不多,但是身上的江湖气息和我相比,可就浓郁多了。
“我也认识六哥,你怎么不去押注呢”。我问她。
“我押了多少次都输多赢少”。美女娇嗔道。
“你跟着老包押啊”。
“就是跟着他押我才输多赢少的”。
“怎么会”?我有点不相信。
“邪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不押,总看见他赢,我一押,十把九输”。美女说这话埋怨的样子很顽皮可爱,和她身上强烈的世俗红尘味有几分不符合。
“你总来吗”?
“对啊”。美女挑衅的眼光看我,仿佛这是一个可以和高尔夫球运动相媲美,很令人骄傲的事情似的。
“我第一次来”。我非常老土的说道。
“看出你是生面孔,大学生吧”?
“哪里哪里,我小学才毕业”。我这个回答更老土。
“你叫什么”?
“冼伟,你呢”。
“小雪”
“哦,很美丽的名字”。我的恭维也透着傻气。
“你押两把,我看你手气怎么样”?美女两手撑着机盖子,挑逗似的看着我,建议道。
她的建议我居然不想抗拒,一种强烈的表现欲望油然而生,看出来老包在这里有点分量,可惜那是因为我没来的缘故,我来了,情形就要转变,就不信邪,我要按照自己的眼光下注,我哪里比老包差? 唱片公司老板——北方业余杀手{21}(2008-11-23 16:01:29)标签:周亚平 两只蝴蝶 廊坊 黑社会 小姐 文化 分类:社会
没钱之后,小雪没有埋怨我,无奈的一笑,转身飘然远去,挥一挥手,没有留下任何电话号码。
我看着她的背影,当时臊的恨不能找个马葫芦钻进去,躲个三天四夜再出来,早知道装大尾巴这种下场,我宁可拿这800元全贴在这女人身上了,也好过现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灰头土脸,一点面子也没有的情形。
不过有一点好,我发现了,数学概率在赌博当中不太管用,谁如果相信概率能赢钱,那他离倾家荡产估计只有0.5毫米距离了。幸亏我没钱了,如果当时有人借钱,按照我的个性,估计肯定想翻本,那样的话,律师就不是变讼棍,而是直接变赌棍了。所以奉劝好赌的哥们,赌博适可而止,不是那金刚钻,最好少惹那瓷器活儿。
赌狗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才逐渐彻底结束,赢钱的喜笑颜开,输钱的垂头丧气。晚饭在六哥家里吃的狗肉,六哥朋友很多,来了好些人,占了两桌,大部分都是东北人,我被介绍了一下,也没用心记住谁是谁,就是哼哈的应付着,我也不想认识他们,回头就各分东西,什么江湖朋友,我认为这帮家伙都是牲口,自己养狗,居然还吃狗,而且吃起狗肉来丝毫不犹豫,大快朵颐,欢畅无比,我则一筷子都没接触狗肉,一想起狗忠诚的眼神,我就摇头叹息,没有了胃口。
老包一个劲没心没肺的劝我多吃菜,我除了狗肉什么都吃,我几次用愤怒的眼神制止他给我夹狗肉。他还一个劲死皮赖脸的告诉我,“大补”!
补你妈的头!再补,我就马上直接***射你嘴里。
老包问我怎么认识的小雪,我说是她主动搭搁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是那路神仙。老包告诉我她是别人的小老婆(那个时候不时兴叫二奶),我恍然大悟,这个结果也算在我意料之中,还可以接受,我就喜欢勾引别人的小老婆——刺激!
老包告诉我明天还赌,要是有兴趣,可以再给我点本钱,但是最好少和他装犊子,否则回去的时候,没裤衩上不了火车,别怪哥们不够意气,我说不需要了,他有钱就可以了,我反正出来就是享受的,然后有点不耐烦的问他,“什么时候安排我去找廊坊妹妹”?
“别着急,晚上再说”。
“去县城,还是回廊坊”。我不搞清楚细节,我没心思吃饭。
“这附近小旅店里有的是”?
“CAO你妈,老包”!我恼了,“你***打发要饭的呢,野鸡,是不是10块钱,还带盒饭那种”?
“不是很好吗,宵夜都解决了”。老包开心的笑道。
“滚哦”!我有点恼火,“你这个狗揍的东西,如果敢晃点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熊样,小雪想不想上”?老包附在我耳边色迷迷的问。
“可以上吗”?我听这话心情稍微好一点了,仿佛真能实现一般。
“离她远点”。老包恢复了正经脸色,“他老铁在这一带可比较有名,小心,到时候别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吹牛呢”?我不屑他的表情,在重庆,咱什么世面没见过,还能被一个玩狗的小地痞吓倒!
“真的,那家伙是北京的大管子,是个唱片公司老板,前些年那个迟志强的什么囚歌就是他公司发的,很有钱”。
“囚歌”?这我知道,确实很火,那实力确实不错,我又问,“那老板总来吗”?
“不总来,我也没见过,他的兄弟大春总来”。
“大春是谁”?
“今天没看见,这小子在廊坊混,开了几个酒吧,有不少手下,也是咱们东北人,下手很黑,我亲眼看他一脚把比赛输的狗踢死了”。
“我操,那可真不是人啊”!我听了这话,有点信以为真,这种行为绝对不是一般畜生可以干的出来的,我就没有这么狠的脚力和心劲。
“小点声,六哥和他们关系不错,听到不好”。老包小声关照我。
“那个唱片老板叫什么”?我自诩对流行娱乐行业比较了解,没准还听说过这个名人大哥呢。
“姓周,大家都叫他二平哥”。
“哦”。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10年后,我领教了这个家伙的实力,他推出的东北歌手演唱的‘两只动物’火遍了神州大地。
正吃着,突然有人进来招呼六哥有电话,神色比较匆忙,六哥让我们继续随意喝,然后出去接电话。不一会就回来了,对着一屋子的人拿起酒杯说道,“兄弟们,今天能赏光来廊坊,大哥我很高兴,今天随便吃随便喝,晚上还有余兴节目,来先干了这一杯”。
大家一听都很兴奋,纷纷站起来碰杯,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老包和我起身干了杯中酒之后,悄身告诉我,“晚上能免费玩小姐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六哥需要咱们帮忙了”。
“帮什么忙”?我很困惑,我们能帮他什么忙呢。
“你听他说”。老包没有回答我,提示我注意六哥下一步的举动。
六哥又斟满一杯酒,然后吩咐兄弟给客人都满上,然后再次举杯,“二平哥在市里开了个酒吧,结果有个外地人和他做对,今天晚上要谈谈,大春你们这里大部分哥们都认识,到时候咱们过去站个场子,助下威,哥们们一会都去哦,我这里先提前敬大家一杯了,多谢大家捧场”。
六哥的话刚一说完,一仰脖先干了,两桌人有不少明白事的也大声附和着将酒一干而尽,这里面也包括老包,我虽然有点不满六哥这种强买强卖的作风,但是既然老包都不在乎,我也不能含糊,于是一口干了,心里感慨说——这世界上确实没有免费的晚餐啊!
喝完这杯酒,我问老包,“以前是不是也有过这种事情”?
老包没看我,点点头。
“没听你说过啊”。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凑热闹,放心,打不起来”。老包安慰我道。
“你不会提前知道吧”?我对老包漫不经心的态度很不舒服,有种被利用的感觉,这么多年,顺我心,哥们朋友怎么都行。不顺我心,我逆反情绪就比较强,搞破坏的心都有。
“我真不知道,撒谎王八蛋”。老包赶紧和我发誓,因为他知道如果发现他涮我,我翻脸可比脱裤子都快。
我一听脸色稍微好一点,然后切入正题,“完事后,小姐安排都什么档次的”? 土匪窝里玩麻将——北方业余杀手{22}(2008-11-24 09:39:41)标签:土匪 麻将 宝中宝 山西 胖子 酒吧 廊坊 火并 杂谈 分类:社会
老包以前确实主动参加过他们的械斗,否则今天不会有这么好的招待。
大春子在廊坊开的酒吧实际幕后老板是二平,这家伙用手中的艺人频繁走穴,甚至有的人不会唱歌,都被他包装成了歌星,如此这般,几年下来,从一个东方歌舞团跑龙套的迅速变成了唱片公司老板,挣了不少昧良心的钱,而且据说有好几房小老婆。
二平所有廊坊的业务都交给了大春子,这个大春子不到30岁,实际名字根本没有人知道,在廊坊经营酒吧这一段时间,表面是酒吧,实际暗地组织卖淫,贩卖‘嗨’药,挣了不少钱,这次发生冲突的对方主角外号叫宝哥,东北人,在这一带也算是一个人物,以前他攀附二平,主动出资合作,后来因为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双方合作失败,宝哥看二平在火车站附近开的‘哥们’酒吧生意不错,于是较劲在‘哥们’对面开了“姐妹’迪吧,设施更豪华,场面更宏大,抢走了不少‘哥们’的生意,因为竞争的关系,双方多次恶语相向,两个老板也势如水火。这次就是电话里抬杠,然后互相吵骂,最后约定晚上12点在火车站广场火拼。
当然,这些情况我当时不清楚,都是后来知道的,六哥他们不可能告诉大家实情,也没告诉和谁发生冲突,没告诉去哪里谈判,就是说站脚助威,要是告诉大家真刀实枪干,估计我们这一帮20多人,至少有一半以上只能站着喊口号,然后随时找机会编造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脚底抹油开溜。
这一半以上的人当然也包括我。
晚饭后,因为人手还没有凑起,加上时间未到,为了打发时间,于是大家玩麻将的玩麻将,拖拉机的拖拉机,反正都和赌博有关系。
我头一回在农村简陋民房中看见这么多全国各地的赌徒,有些新鲜,如果没有老包,我这辈子也不会和这些狗贩子在一起的。看见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土匪,他们估计天天过的都是这种今天不知明天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对麻将比较感兴趣,简单问了一下规矩,一看不太复杂,于是占了一个位置,老包架了我200元钱,我们玩一块钱,飘两块的,这些家伙以及旁边看热闹的咋咋呼呼的,很是让我烦心,玩了三圈,一把没‘和’,我已经输了100多。
打麻将一定要心情好,不能烦躁,不能有讨厌的事情发生,要不点就背,牌技再好,也必然输钱。可惜那个时候我还不懂这个规律,虽然不高兴旁边的人总支牌,但是不好意思斥责,否则让大家看了,显得小家子气,这样不满淤积在胸中,哪里可能赢钱,烧香能少点几炮就阿弥托佛了。
我打牌喜欢‘和’大的,也就是俗话说的不夹不‘和’,在钱只剩下8块钱的那一把,我坐庄,静下心来,全身放松,色子在手里做法般的晃了七七四十九下,晃的其他三家都不耐烦了,我才出手,色子打出个‘7’,我给自己助兴般喊口号道,“我要连做七把庄”!说完长舒一口气,开始抓牌,结果一展开牌,我暗自窃喜,玩了半天,终于来吧好牌,天挺!夹三条。不等围观的人看明白,我扣下牌,开出一个闲张三万,就等别人打出熟张然后开门喊挺!结果下家三万不要,非常配合的打出一个三条,我推门吃夹三条,抠出一个夹八万,然后喊挺!
三家都很纳闷,寻思这家伙点背半天,都以为我是凯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么横!旁边的人也都没看明白我的牌,说这也太快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牌了。
我欣然的伸手摸宝,手指一感受,我就知道抠对了,宝是八万,这是宝中宝。如果自摸的话,一把就能把所有输的钱都赢回来。
又打了两圈牌,三家很谨慎,都打的是小条子,虽然没有点炮,但是谁也无法开门,为了给他们制造更大的心理压力,我每次抓牌都念念有词,仿佛跳大神一般,结果在第三次抓牌的时候,我摸回了我的好兄弟八万。
庄搂宝中宝,三家站立,每家68元。
可是还没等付帐,六哥的人就进来招呼大家车来接了,准备走人,这几家马上假装行色匆匆的推牌起身要走,我一看这怎么行,玩我呢?忙不客气的叫住他们,“操,付帐啊,我***好容易搂个宝中宝,没事了”?
三家面面相嘘,其中对家一个大胖子山西人对我大咧咧的说,“你不是还没下庄吗,下庄的时候一起算”。
另外两家也忙连声附和,我一听就火了,但是强压制没有释放,“那好啊,咱们就先别去了,等我下庄完事之后再走”。
“你这兄弟不懂事啊,六哥这头不是着急吗,帐记着,回来少不了你的”。大胖子忽悠我道。
“别整没用的,我***一晚上都输,就赢一把,你们就这B样,一会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的呢,赶紧付帐”。
这个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也有劝他们三人赶紧付帐的,上下家一看确实没理,加上摸不清我的深浅,极不情愿的付了钱,但是对家大胖子还不服气,
“兄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没下庄可以不付钱的,这可是规矩”。
“别跟我整没用的,赶紧付钱,想玩回来再玩”。我非常不耐烦,俗话说,牌品看人品,这个山西的家伙人品真太***太次了,混身上下散发着发霉的陈醋味,我真想一脚踢的他绝子绝孙。
老包这时候过来了,简单一问情况,然后对着胖子骂道,“老陈,赶紧付帐,妈的,打麻将赢得起,就输的起,每次不赖点钱,你不舒服是吧,CAO你妈”?
老陈一看老包帮助我说话,而且确实理亏,才极不情愿的掏钱给我,结果给了50元之后,就说没零钱了,我一看这又是要耍赖啊,于是告诉他我这有零钱,可以找,他老大不甘心的给张100元,结果我一拿到钱,就赶紧假装看见外面有情况似的,连忙招呼大家走,然后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我已经第一个窜了出去。
老陈气够呛,知道我这是在调理他,于是紧跟在屁股后面找我要零钱,老包很机灵,也跟了出去,其他人都笑了,没当回事,随我们内讧,他们可都没工夫管这种闲事。
我出了门,看见院门外停了一台中巴,还有几台小轿车,我知道胖子肯定跟出来,于是不紧不慢的跑出大门,让胖子不至于没了踪影,跟不上来,出了院子,我簇溜一下跑到了房后无人地儿。
待看不见人了,我才回头站定,胖子呼哧呼哧的追了上来,见到我就破口大骂,“小王八羔子,妈的,敢抢爷钱,看爷不整死你”。
我看见后面老包也插着兜跟了过来,心里有底了,这一天很多事情不顺,早上被人宰,吃了个天价水饺,白天输钱,美女给我的都是白眼,晚上打麻将,好容易赢点钱,结果还被这个王八蛋抢白,我这一肚子的火,必须找个地方释放一下,CAO你妈,山西佬,算你倒霉。
山西佬还没有靠近,我已经冲了上去,临到近前,大胖子自诩人高马大,先搂头给我一拳,我一看这家伙就是草包,能用脚非得用手,我一只手搁挡,同时抬起一脚照胖子的老二处踢去,胖子没想到我实战这么厉害,一脚就踢个正着,一下就跪在我面前,我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老包这个时候也上来一顿踹,整的胖子只能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鬼哭狼嚎。
胖子杀猪般的喊身引来了六哥他们,大家把我们两个拉住,六哥脸色不太好看,问我们这是干什么,老包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六哥看了一眼我,我假装没看见,继续怒骂陈胖子,这样才能显得我拥有正义和真理。
陈胖子已经被人扶起,嘴里依旧用山西土话骂骂咧咧的,看样子没被打服!
六哥一看现在不是分辨是非的时候,而且当务之急,还要用人,于是一挥手,说“大家都是兄弟,为那么点钱不至于,以后凡事都好商量,大家都上车吧”。
我和老包互视一眼,他告诉我没事,他也早就想揍这个死胖子了,这家伙输钱的时候总这样,婆婆妈妈的,给钱永远不利索。
癞皮狗,欠揍! 这个是我发的贴纸吗 一点印象没有了 恐怖 mite 发表于 22-9-2018 12:38
这个是我发的贴纸吗 一点印象没有了 恐怖
哈哈老麦这古坟你自己挖出来的哦
是原创吗,厉害
恐怖是觉得不认识以前的自己了?还是被健忘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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