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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分享] [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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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3 15:24: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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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遥望星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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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br>
皓月当空。<br>
记得当年高考的作文题目是《遥望星空》,我写的是海峡两岸在同一片星空下:“小时候奶奶总是陪着我看月亮数星星。她告诉我在海峡的那一边有个叫日月潭的地方,每当月亮婆婆升起来的时候,太阳公公就躲到潭里去了。说着说着她便会陷入沉思中,我知道,她是在想念在海峡那一边的亲人们.”<br>
转眼之间十几年过去了,我也成了身居海外的游子,遥望星空,思念着家乡的亲人。<br>
隔壁的房东太太又在给孩子打电话了。半年前他们狠狠心把孩子送到了上海外婆家。自此以后每天的电话便成了例行的定约。听一听孩子的声音,通过摄像头看一看孩子的模样是他们每天最大的开心。房东在鬼佬的公司里上班,说起孩子在上海时,鬼佬们总是很同情地说:“你一定很寂寞吧,太太孩子都在中国。”当说明是把孩子一个人留在中国时,他们总多少表示着不解。但是,若不是为了读书和工作,为了能在这里安顿下来将来过上好日子,谁又愿意远离自己的骨肉呢?谁又能体会作为第一代移民的艰苦呢?<br>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身在他乡,最大的恐惧是精神上的空虚。前几天网上有关于出国在外如何交友的一番争论。有一个署名“老移民”的人发表了一大通的建议号召中国人不要在海外扎堆,要多走出去交一些异国的朋友,多融入这个社会做一个国际人。这样的道理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但他却不知道要真正地做到做一个国际的人是多么地不容易。那些十几岁或二十岁出头过来的小留学生们有着较少的阅历,比起我们来更能够轻易地转变思想,适应这里的文化背景。作为移民的一代,绝大多数的人在国内都已经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都已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海外的生活虽然使我们更加成熟,但说要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却是很难了。<br>
“国际人”在英语中其实有两种说法:International Person和Global Person。 前者是指那种能良好适地应海外的生活,充分理解居住国与祖国之间的差异,懂得如何平衡自己的心态以适应差异的人们。这样的人其实只能算得上半个国际人,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们还是没有忘记中外的差异,还是保留着自己原有的传统思想。Global Person是指那些能站在全人类文化高度上看问题,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对各种思想都能不问出处地信手沾来的人们。他们已经没有了国别概念的约束,能够平和地去看待种族的差异。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国际人。作为第一代移民,作为我们这个年纪再移居海外的人,绝大多数人充其量也只能是International的人了。<br>
更多的时候我们或许只是一个“边缘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正不断地适应着西方的文化和价值观,我们的为人处世的方法也不断地向西方化靠拢。但在西方人的眼中我们却依然还是中国人。虽然随着我们的西化,我们与当地人间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但终究由于文化背景以及生长环境的差异,我们不可能完全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虽然大家能够交流,能够相处,但我们还是在这个社会的边缘。与此同时,我们却离我们原来的世界越来越远。回头看自己在国内的同胞们,开始不认同他们的思维模式,开始觉得他们的做法不可理解。这也是为什么众多海归感到在回国后受到的冲击之大并不亚于当年出国时的原因了。终有一天我们会发觉我们已经被自己的同胞们视为了异类。<br>
或许等到我们的下一代在这里成长起来的时候,我们会更体会到这种冲击,他们的思想会完全地融入当地的社会,在我们感到孩子思想的发展已经不可驾驭的时候,他们也会为自己父母的固执而感到不可理喻。很多人移民过来是为了下一代的发展,对于我们来说,这真正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吗?还记得前几天报纸上的一篇报道,一个华裔的十四岁女孩跟着同伴离家出走到了珀斯。她母亲千里寻女地追到珀斯想劝回女儿,得到的回答是根据澳洲的法律,十四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我抉择的能力,如果不想回家,父母已没有权力干涉了。报上同时配发了两张照片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一张是那女孩和她的同伴坐在街头迷茫的神色,另一张是她母亲满脸沮丧的表情。<br>
边缘人这个名词以及由此而带来的精神上的空虚和冲击或许将永远伴随着我们这一代人。<br>
<br>
淡淡的月色洒在床前。<br>
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br>
我还在遥望星空。<br>
<br>
<br>
二十六. 重返国家公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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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与同学马科斯一起来到皇室国家公园穿越丛林。在第一学期曾和马科斯分在同一小组中,在繁忙的小组作业以及围绕此产生的诸多争吵和冲突中我们成了好朋友。这次当天来回的短暂旅行就是他提议的,虽然觉得两个人穿越丛林稍稍有点危险,但还是被春天的阳光所打动,爽快地加入进来。<br>
半年前曾和班中的几个同学到过皇室国家公园,那时我们挑了一条沿海岸线走的行程。陡峭的悬崖和海天一色的美景至今还令我念念不忘。占地一万六千多公顷的国家公园有十几条徒步穿越的路线供游人选择,由于是开车去的缘故,我们选择了一条只有十六公里的环形徒步路线。<br>
我们把车开到深山中的停车场,依照地图的指示离开公路开始攀登第一座山峰。与沿海岸线走不同,穿越丛林中的道路更加崎岖,而且还要时刻提防可能出现的各类毒蛇,据说世界十大毒蛇有六种在澳洲安家。很快爬上了山顶,放眼望去绵绵的群山看不到尽头。山下的丛林中有一条小溪蜿蜒地通向远方。四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偶尔只听见一两只乌鸦呱呱地叫着从头顶掠过。<br>
一个上午就是在这样的山林中翻越和穿行。虽然还是九月末,但已是烈日当空,我走得气喘吁吁。马科斯不得不时常停下来回头等我,(但愿他还没有后悔找了我同行)。又到了一个山谷,一条小溪顺流而下在谷底汇成一个十余米见方的池塘。一汪池水清澈透明,我欢呼一声冲过去掬起溪水来润泽着早已被晒的发烫的脸。突然岩石后面哗啦地有水花声响起。水怪?我的心一动。只见露出一个光头,咧嘴朝我们笑道:“好地方,正好游泳。”原来也是单身野营的游人。回头看马科斯也忙着脱衣服。初春的水还是冰凉的,我有些踌躇,马科斯却早已跃入了水中。“哇,好凉!”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游开去。我只是矜持地脱去鞋袜把脚浸到水中享受着这份清凉。在池塘边逗留了好一阵子,我们才整理行囊重新踏上征程。<br>
走着走着突然发觉我们偏离了指定的路线。山顶上一大片空地里布满了杂草和枯枝,根本看不出有人走过的痕迹,更不用说那些公园为游人在关键地方刻下的标记了。<br>
“再往前走走试试看,反正总要翻过这个山头的。”我建议道。<br>
我们又尝试着向前走,但越走越是荒凉,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下山的路。一块巨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马科斯建议道:“这样吧,我们分头绕过去再找,各自前进三百米。不管是否找得到,十分钟内再回到这里碰头。”犹豫了一下,他又嘱咐道:“看看太阳,留意回来得路。”<br>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巨石往右侧找过去。还是遍地杂草。已经接近山顶的边缘了,但都是乱石,看不出有明显下山的路。还不死心地往前走了一段,终没有发现应有的标记。只好顺原路返回。不多久马科斯也带着失望的表情回到了原地。我们迷路已经快半个钟头了。山顶上微风习习,吹得人有一丝凉意。放眼往去,远处隐约能看到悉尼市中心的高楼和那标志性的电视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在树枝上的沙沙声。掏出手机一看,连一格信号也没有。抬头看看太阳,已是正午。马科斯也在看太阳,边看还边拨弄着手表的指针。“走,我们先回去找来的路。”他挥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br>
“确认是那个方向吗?”回头望着来路上同样的杂草和枯树,我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他走回去。我知道此刻受过军队丛林训练的马科斯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br>
又找了有十几分钟,我们终于发现了一条小径通向远方,那是我们来的路。回到了来路我们再一步一步地边确认边往前走,找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下山路口,由于丛林火灾的缘故把四周的树木全部烧掉了,地上又长满了野草,不注意根本不容易发现。其实我们刚上山就应该下山的,并不用再翻越那个山头。<br>
心里的紧张情绪一下子得到了放松,下山的路也越走越轻快了。又走了三四公里,下午一点多时我们到达了计划的休息地。那是在一个悬崖上,四周绿树成荫,一条小溪顺着山石流淌,转到悬崖边变成瀑布从数十米的高空倾泻而下。虽然感到有些累,但却没有胃口,只是喝了半壶水,嚼了几块巧克力和火腿肠补充能量。<br>
下午路程只剩三分之一了,不用匆忙地赶路。我们放慢了步伐悠闲地穿越在丛林中。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沙沙的脚步声。在幽静的山谷里听得格外分明。抬头望去是一大一小两头野鹿。总期待着能看到袋鼠什么的动物,想不到澳洲也会有野鹿。听到我们的声音,母鹿警觉地转动的脖子四下巡视,轻巧地向丛林深处跑去,那头小鹿一面跳越着跟在妈妈后面,一面还向我们的方向回首张望。<br>
最后的三公里路程是在山谷底沿着小河而下,翻了一天的山,重回到平原感到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已近终点,不再吝惜储备,掏出水壶咕嘟咕嘟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却还是觉得不解渴。烈日下走了近六个小时体能消耗很大。“为了冰可乐,冲刺吧!”我怂恿着马科斯。他咂吧着嘴唇也加快了脚步。远远地我们已经能看到停车场边的那一座石桥了。<br>
走着走着马科斯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可乐!”。丛林中露出小屋的一角,那是在烧烤场边上的一家小店,专门为过往的游客提供饮品和食物。门口还搭着个绿色的小棚遮阳,散乱地放着几张木头的桌椅。一下子不知从哪里来的能量,我们一溜小跑地冲了过去。<br>
一大杯冰可乐喝下去,人的精神也为之一爽。懒懒地斜坐在长条木椅上,随习习凉风驱散着一天的劳顿。又一只大白头翁飞进棚子,滑翔着从我的头上掠过停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转头望去,那里坐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女郎,只穿着三点式的泳装,任凭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凉风中。她面前摆着一大盆薯条,一个人悠闲地边抽烟边吃着薯条。偶尔兴起丢出几根,早已等待多时的白头翁们便扑棱着翅膀抢作一团。没有抢到的回过头继续虎视耽耽地盯着她盘中剩下的食物。取出相机想偷偷地拍下这一有趣的画面,马科斯朝我使了个眼色努努嘴,原来一个裸露着文身的彪形大汉正朝我们走来。亲昵地给了那女郎一个热吻,大刺刺地挽起她的手朝外走去。受了惊的白头翁们四下飞散。失去了视线中的美女,我们也背起行囊踏上了回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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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贝克街谋杀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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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几个同学放学后出去喝酒,走到离学校不远的贝克街发觉三四辆警车封锁了大半条街道。好多个穿着制服手拿对讲机的彪形大汉来回巡逻着。当时也没有太在意,第二天才知道原来那里发生了谋杀案!两个新加坡来的华裔留学生被人谋杀在公寓里了。坐在我旁边的澳洲同学读到这条新闻便大声叫起来。发生在近在咫尺的谋杀案让我们大家都感到不安,一时间觉得原来罪犯离我们那么近。<br>
其实悉尼总的治安还是很好的,来了这十个月自己经历的以及周围听到的还都不错的。有时候独自一人半夜回家,虽然走在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多少有点胆战心惊,但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不过,听周围的朋友们说起悉尼这些年来的治安是变得越来越差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外来人口带来的不稳定因素。前一阵子一家中国旅行社老板全家被杀的案子刚破,上个月又传来了中国小留学生绑架华阜餐馆老板的事情。<br>
土生土长的澳洲人们对于悉尼这样的变化感到很不安。因此也加深了他们的排外情绪。当年韩心能从一个卖鱼蛋的小贩一举成为单一国家党的党魁并成功获选议员也正是抓住了当地人这样的心理。 当一个先进的国家,民族或一个地域的住民受到外来住民的冲击并影响到原有的社会秩序时,极端民族主义就开始抬头了。当年美国的3K党,现代德国的新纳粹主义,日本的石原慎太郎,无不是这种势力的代表。<br>
记得在上海的时候曾有机会和几个民工兄弟交流,他们说感到很委屈。他们用自己的汗水为上海的建设作出贡献,但却没有得到上海人的承认,更多的时候是被歧视。上海人对外来人口的偏见是有历史的,(虽然上海本来就是个移民的城市),一小部分外来人口给上海带来的高犯罪率也更加重了这种偏见。大多数上海人总是外来人口看成是一个整体,很少去区分他们的个体行为。其实在多元文化并存的澳洲,情况也是一样的。由于各种族之间巨大的差异以及彼此的不了解,人们总是把个体行为看成是那个民族的整体行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我们的民族。<br>
一直在反思,作为澳洲的“外来人口”,我们究竟给这个社会带来了什么。我们究竟与这个社会中生活的人们差些什么。二三十年前逐渐移民过来的以香港人为主的中国人给悉尼带来了繁荣,为悉尼发展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从市中心的中国城到华人聚居的好士活区,卓士菲区,无不透出这种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移民人口的增加,我们也给当地带来了不少的糟粕。唐人街的黑社会势力昌盛一直是悉尼警方头痛的问题,失业人员的增加也增添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更重要的是,一部分华裔移民以及留学生们淡薄的道德观念令当地人感到鄙视。<br>
记得六七年前曾经看过一本书叫《中国可以说不》, 该书强烈驳斥了美国的霸权主义以及弥漫在中国人中的亲美心态。号召中国人要自信,自强,自尊,自爱。作为中国第一本宣扬民族主义思想的著作,这本书轰动了一时。在这里,且撇开政治上的不同观点,让我们来看看美国社会的道德观吧。<br>
一个月前在美国刚刚发生了东部大停电的事故,日前看了一篇关于纽约停电的文章,文中这样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不少年轻人们组织起来为住在高楼的老人们送水送食物,不少商店点上蜡烛继续营业,出租车们也没有哄抬物价。在曼哈顿区的数十万人平静地在交通警的指挥下逐渐疏散。没有愤怒、没有激昂,没有抗议,像我所居住的社区一样,空气中洋溢著的是一种镇静、温磬、友爱的气氛,是一种灾难来临之际,人类作为一个整体要共渡难关的同类感。 ”<br>
联想到两年前911时的情景,我的一个朋友正好当时在纽约,他这样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夜之间几乎家家都挂上了美国的国旗,不少人把国徽别在身上。献血站前排起了长队,公司还自发地组织了小组帮助可能有亲人在爆炸中遇难的职员。”<br>
这就是美国社会的精神文明。虽然当时也有抢劫,有恐慌,但我们看到更多的是镇静,关爱,责任心和使命感。只有在危机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社会,一个民族的真正素养。作为一个移民的社会,美国人天生有一种开拓、勤奋和乐观向上的精神,导致他们在遇到困境时,不是怨天尤人,而是积极主动地团结起来,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把灾难都变成催人向上的机会。同样作为移民的国家,澳洲大陆上也到处洋溢着这种积极和乐观向上的精神。人们珍爱生活,并努力为自己所生存的这个社会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br>
有时候会突发奇想,如果有一天上海的金茂大厦给恐怖分子炸掉了大家会如何地表现呢?或许年初萨斯在中国一些地方引起的恐慌早已给了我们很多值得深思的话题。<br>
一个国家归根到底并不是靠政权机器的管理,而是依赖社会自身惯性的运作。王力雄先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比喻:一个缺乏道德观的民族就像装在一个大木桶里的散沙。而政府则是箍住这个木桶的一圈细铁丝。一旦发生了意外铁丝不能象往常一样箍住木桶,那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br>
文化和宗教信仰有种族之别,但道德是不分国界的。责任感、同情心、时代精神、公共意识是每一个社会所必须提倡的东西。也是每一个民族得以长期生存的基石。在这个人的世界上,没有责任心和爱心,一切便无源之水,无源之木。<br>
华裔的移民已经成为仅次于英国的第二大移民群体,华裔留学生也一直是澳洲各院校的主体生员。海外艰苦的生存和创业生活最能体现出人的本性。身处澳洲也更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文化,各种各样的道德观,这给了我们很多机会去反思自己的言行和想法。如何从中提取精华去其糟粕并自我提高自我完善是我们应该去好好思考的问题。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我们的下一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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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16-12-2003 11:34:03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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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13-12-2003 12:59:38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恩,<br>
像我这种70年代末的中生代,<br>
来了2年了,<br>
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在脑子里激烈的斗争,<br>
这种文化冲击,<br>
很多时候难辨取舍,<br>
痛,却难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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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13-12-2003 13:12:05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我还没出去呢,就开始斗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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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13-12-2003 13:54:38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没时间想这些,准备全力赚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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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13-12-2003 12:00:38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有一个署名“老移民”的人发表了一大通的建议号召中国人不要在海外扎堆,要多走出去交一些异国的朋友,多融入这个社会做一个国际人。这样的道理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但他却不知道要真正地做到做一个国际的人是多么地不容易。那些十几岁或二十岁出头过来的小留学生们有着较少的阅历,比起我们来更能够轻易地转变思想,适应这里的文化背景。作为移民的一代,绝大多数的人在国内都已经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都已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海外的生活虽然使我们更加成熟,但说要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却是很难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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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这个家伙。 他是好早就到澳洲的。 一个人20岁移民和30岁移民相差很多的。 尤其是今天, 从中国移出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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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10-3-2004 20:16:48 | 只看该作者

Re:[原创]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25-27

接受好的,坏的只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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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15-11-2007 18:23:22 | 只看该作者
“淡淡的月色洒在床前。
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
我还在遥望星空。”


不知道此时此刻,怀抱着可人的妻女,老大卫是否还在遥望?
PS:这些陈贴好冷啊!我翻出来再晒晒 (*^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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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15-11-2007 18:33:41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3 weirluo 的帖子

那我20多来再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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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17-11-2007 17:41:40 | 只看该作者
03年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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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3-11-2007 19:10:04 | 只看该作者

感谢老大卫的文章

分几天读完了这组文章,惊叹老大卫的文采之余,更引起深思:过去只知道你们作为新移民在异国生存与发展、学习与工作上的艰辛,不理解你们心灵上为东西方文化的碰击而引发的不安、震荡甚至是痛楚!身为过来人的细腻之笔把我带进了你们这一代移民的灵魂深处,读懂了除身体的锻炼外,精神磨砺的火花更能使你们成为时代的“凤凰”!
在上一篇文章中老大卫不是说与母亲打电话总是觉得无话可说吗?其实把这一组文章寄给他们已够读上几个月了!
再次向老大卫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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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3-12-2007 16:05:31 | 只看该作者
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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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8-12-2007 01:27:05 | 只看该作者
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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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8-12-2007 11:17:46 | 只看该作者
初到澳洲的时候。。。天天晚上往国内打电话。。。告诉他们这里的所见所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说得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样说。。。觉得。。。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 本帖最后由 霓裳 于 8-12-2007 1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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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4-6-2009 19:31:22 |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读完了大卫的所有精华贴,这么文笔出众又心思细腻的男人真的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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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1-7-2009 16:57:36 | 只看该作者
多参加细腻聚会 就可以看到这个细腻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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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1-7-2009 17:36:01 | 只看该作者
读了,好长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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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1-7-2009 18:13:44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国家归根到底并不是靠政权机器的管理,而是依赖社会自身惯性的运作。王力雄先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比喻:一个缺乏道德观的民族就像装在一个大木桶里的散沙。而政府则是箍住这个木桶的一圈细铁丝。一旦发生了意外铁丝不能象往常一样箍住木桶,那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文化和宗教信仰有种族之别,但道德是不分国界的。责任感、同情心、时代精神、公共意识是每一个社会所必须提倡的东西。也是每一个民族得以长期生存的基石。在这个人的世界上,没有责任心和爱心,一切便无源之水,无源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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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30-10-2009 18:30:47 | 只看该作者
读了哥们的贴子,觉得相见恨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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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8-11-2009 19:22:21 | 只看该作者
当年贝克街的谋杀案终于告破并宣判。告慰一下亡灵同时鄙视一下澳洲警察和法官的办事速度。


被控在澳洲谋杀两室友 新加坡学生罪名成立
发布时间: 2009-10-08 09:38:07    来源: 联合早报网    责任编辑:lihe   

  新加坡学生被指六年前在澳洲杀害两名室友的案件,重审后维持原判。陪审团昨天以多数票裁定目前30岁的被告谋杀罪名成立。他可能面对终身监禁的最高刑罚。案件定下月13日下判,辩方律师立即表明要上诉。
  命案发生在2003年9月15日,案发的双层楼房位于距离悉尼市中心不远的兰德威克(Randwick)。被告拉姆·普尼特·蒂瓦里(Ram Puneet Tiwary)被指在与死者同住的寓所内,杀害室友陈宝川(27岁)及郑潮亮(26岁)。
  拉姆原本已判终身监禁,但他提出上诉,案件于今年8月31日在新南威尔斯高等法院重审,进行超过20天的审讯,由12人组成的陪审团无法作出一致裁决,最终以绝大多数票裁定被告罪成。
  拉姆的堂哥迪瓦利昨天在新加坡受访时说,被告的家人对于裁决感到震惊和失望。身为本地执业律师的迪瓦利认为,裁决与控辩双方证据的分量对比不符。他说,此案疑点重重,控方无法解释案发前,死者陈宝川上了什么人的车子,车内其他人的身份也没被查出。此外,拉姆被指用一支棒球棍和一把刀子杀害两名死者,但迪瓦利质疑凶器上为什么没有郑潮亮的血迹。
  两名遇害的新加坡学生是新南威尔斯大学工程系的最后一年学生。验尸报告显示,郑潮亮和陈宝川的死亡时间相隔约两小时。警方相信郑潮亮先在上午被杀害,而凶手过后在屋内等陈宝川回家,再向他下手。
  两名死者的头部遭钝物猛击,头骨破裂,颈项还有刀伤,身上财物没有不见。警方在命案现场起获被认为是凶器的一支棒球棍和一把刀子。
  拉姆是在2004年5月被控上悉尼法庭,面对两项谋杀罪名。案件在2006年开审,经16天的审讯和四个多月的研讯后,法官遵循陪审团裁决,判被告终身监禁。但在被告上诉后,法官认为审讯有失误,在2008年12月撤销他的罪名,下令重审案件。
  重审过程中,控辩双方各持己见。
  主控官约翰指出,事发时单位内除了两名死者,就只有拉姆一人,屋子没有遭人强行进入的迹象。控方认为,若照拉姆所说的,他一直在房间里,那为何在郑潮亮先被杀害后,留在屋内的拉姆未被“凶手”发现。
  控方指拉姆的杀人动机是钱财纠纷引起的。拉姆被指拖欠郑潮亮约6145新元的租金,但他否认欠钱。
  有目击者在案发前,看到陈宝川在学校上了一辆轿车,车内至少有两名乘客,但这些人却未出庭供证,辨方怀疑这些人与命案有关。控方反驳时指目击者说法不一,对车款颜色描述不同,而且陈宝川是自愿上车,没被强迫或害怕车内乘客的迹象。
  审讯过程中,被告的辨护律师大卫提呈郑潮亮与一名新加坡籍陈姓女子的ICQ网上清谈留言记录。记录显示,已婚的郑潮亮与这名女子的关系暧昧。这名女子当时在新加坡已有交往对象。她与郑潮亮在案发前的一年,几乎每天通过ICQ或电邮联络,还曾寄一张自己身穿比基尼的照片给他,因此辨方怀疑郑潮亮的死牵涉女子和她的男友。不过,控方指出,该女子从未到过澳洲,她的男友最后一次到澳洲是在2002年,两人案发时都在新加坡。
  另外,律师大卫提出几个疑点,指警方的调查有失误,未化验在拉姆身上找到的血迹。拉姆辩称,案发当天下午2时,被一阵救命声吵醒,之后连续听到类似铁的敲击声,他留在房间直到外面无动静才出去查看,发现陈宝川靠在墙旁,血流不止,郑潮亮则躺在沙发后。拉姆上前查看陈宝川,发现他的脉搏停止,不料对方却突然吐血,导致拉姆身上溅满血。上庭供证的三名医学专家当中,有一人认为这个说法不合理,但另两人表示陷入昏迷的人突然吐血是有可能的。
  事隔六年,死者陈宝川的父亲夜里想起儿子,还是会睡不着。
  陈火城(57岁)受访说,他应对的方式,是偶尔去喝酒。去年,他中风后,妻子一度不准他喝酒。不过,他说:“我现在可以喝了,呵呵”。那是因为妻子不希望看到他每次因为过度思念去世的孩子而彻夜难眠。从陈火城乐呵呵的语气中,无法听出他的无奈,只能从他谈话的内容,以及几次轻轻说出“没办法”,揣测他不想流露的悲伤情绪。
  “以前,儿子假期回国会跟我一起到楼下喝啤酒,现在我自己喝……喝完一瓶就回家睡觉,很容易入睡。”
  如今,与外孙玩乐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中风后他已处于半退休状态。但审讯一天不结束,相信死者亲属心里承受的伤痛,会一再被触及。
  上个月,陈火城刚到澳洲以证人的身份出庭供证。对于被告准备上诉的消息,他表示:“结果会一样,这样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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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16-11-2009 23:01:35 | 只看该作者
我就是在看完老大卫的“南十字星照耀下的日子”开始泡FreeOZ的,为老大卫的理想和信念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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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17-11-2009 02:10:51 | 只看该作者
多么睿智的一群人啊,铿锵的文字给人们带来了怎样的力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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